第十五章 把被单洗一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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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
\t餐厅外面，姗姗和田松原走了出来。
\t“哇噻！我真没想到，原来买单的感觉这么爽！小姐请问你是现金还是刷卡？现金啧！太有腔调了！怪不得你那么爱买单，原来真的很有快感啊。”
\t“好啊，那以后这个快感就让给你。”田松原干脆地说。
\t“你当我傻啊，等我以后把债还清了，我们还是一对一。”
\t田松原笑了笑，不置可否，此时两人走到停车场。田松原车前，姗姗刚把手放到副驾驶左门把上，田松原刚掏出钥匙，就听到姗姗突然惊喜地叫了一声。
\t“慢着！”
\t“干啥！”
\t“我来开！”
\t“你会吗？”
\t姗姗当然不会，所以田松原的语气是反问的，但他忘了一点，今天是不平凡的一天。在这一天里，胡宇会变成美娇娘，姗姗也可以变成一把杀猪刀。但见姗姗杀气腾腾地冲上来，一把夺过手里的钥匙，打开门坐进去，扭动钥匙，发动引擎就要开出去。田松原吓得连忙绕过车头，坐进副驾驶舱。
\t车子已经缓缓开动。
\t“你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
\t“现在。”姗姗沉着地说。
\t刹那间面无人色，正要拉下安全带催促姗姗下车，但见她一转头，一按手，压在他手背上，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t“今天，要不你让我开，要不你从我的尸体上开过去”
\t068
\t胡宇家里，萧晓正在厨房洗碗，胡宇站在沙发上指挥。
\t“下一步把地给拖了啊！然后再把窗帘卸下来洗了！然后再把地拖一遍。”
\t“靠！你回来找点男人的感觉就是回来使唤我做苦力的？”萧晓扔下碗，回头吼道。
\t“没办法，我必须使劲掰过来，不然我这心态真调整不回来，我求求你了”
\t“你找男人感觉就是当大爷使唤女人啊？”
\t“我求求你了呀！”
\t“那你给我钱！”萧晓想了想。
\t“没问题！要多少有多少！要多少钱？”
\t“三千不，五千！”
\t“成交！”胡宇从抽屉里取出一叠现金拍在桌子上，指着卧室，“把被单洗一百遍！”
\t
\t069
\t在经历了一秒钟心跳一百下的半小时后，田松原的车终于和迎面而来的一辆面包车相撞了。由于两辆车速度都不快，所以车也没毁，人也没亡，就是各自的车头短了一截。面包车本来就没车头可言，短了一截让司机怎么开出去做人？司机拨了110，警察很快就赶到。面对警察的询问和面包车司机急赤白脸的辩白，警察走到姗姗窗前，非常有礼貌地敬了个礼，然后用一种惯用的冷淡兼充满后续威慑力的语气说了两个字。
\t“驾照。”
\t然后他听到了平生在回答这个问题上最有威慑力的一次说法。
\t“没有。”
\t
\t“没有啊！没有啊！没有啊！”
\t胡宇家里，萧晓终于干完了活，辛苦了半辈子终于靠自己的劳动挣了五千块钱，加上刚才姗姗留给她的一堆vip卡，她下一秒就有资本拿着这些跑到振华逛上五分钟。但她不管怎么找，前后找，左右找，就是找不见那一堆卡了。
\t“到底没有了什么啊？”胡宇问。
\t“卡啊！姗姗卖给我的那一堆贵宾卡啊！！”
\t“啊？我以为是垃圾，全让我扔到垃圾袋里了。”
\t“那垃圾袋呢？”
\t“被你收走了。”
\t“”
\t“你收到哪里去了？”
\t“废话！垃圾袋当然是收在垃圾筒里！”十几秒后，萧晓扑到胡宇身上，一阵疯狂的撕咬。“你家住十几楼，垃圾通道都是在房子里面的！！！”
\t那种幽暗的，直贯通到楼梯的垃圾通道
\t这样的垃圾，扔进去是找不回来的
\t070
\t派出所外面，田松原和姗姗一前一后走出来，姗姗在后面委屈地跟着。
\t“好了，现在钱也罚了，分也扣了，我车也被扣了，你玩够了？”田松原转身问。
\t“我只是觉得我只是觉得”
\t“觉得什么啊？”
\t“我只是觉得你从来不在乎我！你只是一直把我当个摆设，或者像个玩具，你高兴的时候就拿来玩玩，不高兴的时候就丢在一边，我也是人啊！我想掌握点主动权！”
\t“主动权就是开车去撞别人？”田松原不可思议地看着姗姗。
\t这时，姗姗哭了，妆被眼泪打花。
\t“我只是不想老是被你带来带去的，我觉得自己很没用，什么话也不敢说，什么问题也不敢问，就怕你不高兴，我我老是怕你不高兴萧晓说我是因为在用你的钱所以我只能被你带来带去，我什么话也不敢说，不敢问，就怕你不高兴我一直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t姗姗哭得十分伤心，田松原只好叹气，看着她，走上去抱住她。
\t“行了行了，大家都笑话你呢。”
\t“我都已经够笑话我自己的了。”
\t“我知道了，你想说的我都知道了，你的感觉我明白了，我以后不会再让你有这种感觉了，行吗？”
\t“真的？”
\t“嗯，以后不管什么事儿我们都有商有量，行吗？”田松原息事宁人。
\t姗姗哭着点点头。
\t“好吧，为了这个历史性的时刻，我们今天好好庆祝一下。”
\t“怎么庆祝？”姗姗抬起头，还挂着泪，笑着问。
\t一男一女，又是成年人，又是情侣，又是为了男女问题庆祝该怎么庆祝？当然是在男女关系上庆祝。于是，一个小时后，在田松原的卧室，两人一边激情地互吻着，一边开始撕扯对方的衣服。
\t“其实我想告诉你，你刚才买单的样子，真的很性感。”田松原说。
\t“真的？那我一会儿再买单”
\t“省省吧你。”
\t两人纠缠着在床上，姗姗伸手拉开边上的床头柜抽屉，一阵摸索。
\t“用完了”姗姗看着田松原，愕然道。
\t“什么？什么用完了？”
\t“你说什么用完了？”姗姗嚷道。
\t原来是姗姗用的事先避孕药用完了
\t这时，仿佛嫌还不够热闹似的，田松原肚子叫了起来饿了，田松原想干脆下去买点吃的，再顺便把药买了。两人只能裹着羽绒衫哆嗦着下楼，在十字路口，田松原簌簌发抖地指着马路两边的一个超市和一个24小时药房。
\t“我们分下工，你去药房买药，我去超市买点吃的，我们一会儿这里碰头。”
\t“”
\t还没等姗姗说话，田松原已经裹着身子跑远了。
\t他跑到24小时便利店，兴高采烈地买了很多糕点，一路小跑着回来。姗姗果然在那个十字路口微笑着等他。两人再甜蜜恩爱地携手上楼，拎着大袋小袋的食品推进门，全程姗姗插着口袋，脸上荡漾着若有若无的微笑，看着田松原兴致很高地把食品在茶几上摊开，又把红酒启开，各自倒了一杯，“来，我们每人喝杯小酒庆祝一下”
\t姗姗接过杯子，微笑。
\t“其实我想跟你说，谢谢你，姗姗，你今天真的给了我不一样的感觉。”
\t“哦？为什么？”又是那种若有若无的微笑。
\t“你让我感到我又回到了二十多岁了。”
\t“二十多岁？为什么？”
\t“我今年多大？”田松原指指自己。
\t“四十多了啊，怎么了？”
\t“我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啊，看到学校里的漂亮女孩子都不敢追。”田松原微微笑了下，“为什么？因为她们永远高高在上，我们永远是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但是我今年四十了，我跟你说句实话吧，我再看到那些女孩，她们就是我眼睛里的牛。”
\t“牛？什么牛？”
\t“你没听过庖丁解牛的故事吗？她们的弱点，她们的缺点，只要看准一刀下去，都是同一套程序，闭着眼睛就可以完全搞定，说实话，真的很无趣。”
\t说到这里，田松原萧瑟地叹了口气
\t真的有一种寂寞高手的感觉呢。
\t“”
\t“但只有我二十五岁的时候，我看到同样年龄的女孩，她们和我是一样的。我们之间是完完全全平等的，谁也不用主导谁，因为谁都主导不了谁。那种感觉才是最平等，最美好的”田松原突然有些伤感，微笑地看着姗姗，“你今天让我回到了二十岁，谢谢你。”
\t“不客气。”姗姗也微笑着说。
\t两人碰杯，放下杯子，田松原渐渐凑近姗姗，两人热吻。
\t“药呢？”田松原轻声问道。
\t“没买。”姗姗也轻声回道。
\t“什么？”
\t姗姗一动不动地看着田松原，“你是不是男人，这种药要我来买？”
\t田松原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t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是不是男人这种药要我来买
\t每个中文字都听得懂，但集结在一起
\t真的变成了匪夷所思、很难理解的话啊
\t田松原愣了足足十秒钟，终于恼羞成怒了因为实在听不懂。
\t“什么叫我不是男人？”他先试探地问。
\t“你就不是男人！”
\t“我怎么就不是男人了？这药本来就不是我用的，是你用的避孕药，怎么我不买我就不是男人了？”
\t“喔！你一个人屁颠屁颠地去超市买零食，你让我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半夜三更跑到药房去买避孕药？”姗姗冲着他喊。
\t“怎么啦？回来会被人打劫吗？会有人打劫避孕药吗？”田松原也终于恼怒起来。
\t“这种东西本来就应该男人买的！”
\t“怎么这种东西本来就应该是男人买的？凭什么这种东西就应该男人买呢？这不是你用的东西吗？”
\t“你懂不懂保护女人？”姗姗嘶喊。
\t“我怎么就不保护你了？”田松原反问。
\t简直是，无理取闹啊
\t“好，我再问你，照你的逻辑，男人凭什么非要保护女人？”田松原忍住气，平心静气地问。
\t“你还是不是人啊你？这种问题你都问得出来？你是男人，男人力气大，天生就应该保护女人！”
\t“我是要和你上床！不是要和你打架！”
\t姗姗愣了，她呆呆地看着田松原，仿佛不认识面前的男人，但自己怎么会为不认识的男人流泪呢？
\t摸了摸自己的脸，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下来。
\t姗姗泪眼盈盈地看着田松原，拎了衣服要离家出走。
\t被田松原一把拉住。
\t“离家出走是吧？这也是你们女人的特权是吧？咱们今天不是男女公平吗？我也享受一回！”
\t田松原拽了衣服，也气得浑身哆嗦，摔门出去。
\t根本就搞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见鬼的事情。
\t整个城市只有街灯是亮着的。
\t田松原一时间完全不知要到哪里去，摸摸口袋，只有几十块钱，去住酒店当然不可能。这点钱只有打车到胡宇家去，不管怎么样先蹭一晚上再说。于是田松原拦了一辆出租车，往胡宇家赶。
\t“看来自己还是不了解女人啊”田松原看着车窗外，有些气恼，有些沮丧，又有些幸福。
\t真是一种微妙的感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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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餐厅外面，姗姗和田松原走了出来。
\t“哇噻！我真没想到，原来买单的感觉这么爽！小姐请问你是现金还是刷卡？现金啧！太有腔调了！怪不得你那么爱买单，原来真的很有快感啊。”
\t“好啊，那以后这个快感就让给你。”田松原干脆地说。
\t“你当我傻啊，等我以后把债还清了，我们还是一对一。”
\t田松原笑了笑，不置可否，此时两人走到停车场。田松原车前，姗姗刚把手放到副驾驶左门把上，田松原刚掏出钥匙，就听到姗姗突然惊喜地叫了一声。
\t“慢着！”
\t“干啥！”
\t“我来开！”
\t“你会吗？”
\t姗姗当然不会，所以田松原的语气是反问的，但他忘了一点，今天是不平凡的一天。在这一天里，胡宇会变成美娇娘，姗姗也可以变成一把杀猪刀。但见姗姗杀气腾腾地冲上来，一把夺过手里的钥匙，打开门坐进去，扭动钥匙，发动引擎就要开出去。田松原吓得连忙绕过车头，坐进副驾驶舱。
\t车子已经缓缓开动。
\t“你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
\t“现在。”姗姗沉着地说。
\t刹那间面无人色，正要拉下安全带催促姗姗下车，但见她一转头，一按手，压在他手背上，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t“今天，要不你让我开，要不你从我的尸体上开过去”
\t068
\t胡宇家里，萧晓正在厨房洗碗，胡宇站在沙发上指挥。
\t“下一步把地给拖了啊！然后再把窗帘卸下来洗了！然后再把地拖一遍。”
\t“靠！你回来找点男人的感觉就是回来使唤我做苦力的？”萧晓扔下碗，回头吼道。
\t“没办法，我必须使劲掰过来，不然我这心态真调整不回来，我求求你了”
\t“你找男人感觉就是当大爷使唤女人啊？”
\t“我求求你了呀！”
\t“那你给我钱！”萧晓想了想。
\t“没问题！要多少有多少！要多少钱？”
\t“三千不，五千！”
\t“成交！”胡宇从抽屉里取出一叠现金拍在桌子上，指着卧室，“把被单洗一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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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在经历了一秒钟心跳一百下的半小时后，田松原的车终于和迎面而来的一辆面包车相撞了。由于两辆车速度都不快，所以车也没毁，人也没亡，就是各自的车头短了一截。面包车本来就没车头可言，短了一截让司机怎么开出去做人？司机拨了110，警察很快就赶到。面对警察的询问和面包车司机急赤白脸的辩白，警察走到姗姗窗前，非常有礼貌地敬了个礼，然后用一种惯用的冷淡兼充满后续威慑力的语气说了两个字。
\t“驾照。”
\t然后他听到了平生在回答这个问题上最有威慑力的一次说法。
\t“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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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没有啊！没有啊！没有啊！”
\t胡宇家里，萧晓终于干完了活，辛苦了半辈子终于靠自己的劳动挣了五千块钱，加上刚才姗姗留给她的一堆vip卡，她下一秒就有资本拿着这些跑到振华逛上五分钟。但她不管怎么找，前后找，左右找，就是找不见那一堆卡了。
\t“到底没有了什么啊？”胡宇问。
\t“卡啊！姗姗卖给我的那一堆贵宾卡啊！！”
\t“啊？我以为是垃圾，全让我扔到垃圾袋里了。”
\t“那垃圾袋呢？”
\t“被你收走了。”
\t“”
\t“你收到哪里去了？”
\t“废话！垃圾袋当然是收在垃圾筒里！”十几秒后，萧晓扑到胡宇身上，一阵疯狂的撕咬。“你家住十几楼，垃圾通道都是在房子里面的！！！”
\t那种幽暗的，直贯通到楼梯的垃圾通道
\t这样的垃圾，扔进去是找不回来的
\t070
\t派出所外面，田松原和姗姗一前一后走出来，姗姗在后面委屈地跟着。
\t“好了，现在钱也罚了，分也扣了，我车也被扣了，你玩够了？”田松原转身问。
\t“我只是觉得我只是觉得”
\t“觉得什么啊？”
\t“我只是觉得你从来不在乎我！你只是一直把我当个摆设，或者像个玩具，你高兴的时候就拿来玩玩，不高兴的时候就丢在一边，我也是人啊！我想掌握点主动权！”
\t“主动权就是开车去撞别人？”田松原不可思议地看着姗姗。
\t这时，姗姗哭了，妆被眼泪打花。
\t“我只是不想老是被你带来带去的，我觉得自己很没用，什么话也不敢说，什么问题也不敢问，就怕你不高兴，我我老是怕你不高兴萧晓说我是因为在用你的钱所以我只能被你带来带去，我什么话也不敢说，不敢问，就怕你不高兴我一直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t姗姗哭得十分伤心，田松原只好叹气，看着她，走上去抱住她。
\t“行了行了，大家都笑话你呢。”
\t“我都已经够笑话我自己的了。”
\t“我知道了，你想说的我都知道了，你的感觉我明白了，我以后不会再让你有这种感觉了，行吗？”
\t“真的？”
\t“嗯，以后不管什么事儿我们都有商有量，行吗？”田松原息事宁人。
\t姗姗哭着点点头。
\t“好吧，为了这个历史性的时刻，我们今天好好庆祝一下。”
\t“怎么庆祝？”姗姗抬起头，还挂着泪，笑着问。
\t一男一女，又是成年人，又是情侣，又是为了男女问题庆祝该怎么庆祝？当然是在男女关系上庆祝。于是，一个小时后，在田松原的卧室，两人一边激情地互吻着，一边开始撕扯对方的衣服。
\t“其实我想告诉你，你刚才买单的样子，真的很性感。”田松原说。
\t“真的？那我一会儿再买单”
\t“省省吧你。”
\t两人纠缠着在床上，姗姗伸手拉开边上的床头柜抽屉，一阵摸索。
\t“用完了”姗姗看着田松原，愕然道。
\t“什么？什么用完了？”
\t“你说什么用完了？”姗姗嚷道。
\t原来是姗姗用的事先避孕药用完了
\t这时，仿佛嫌还不够热闹似的，田松原肚子叫了起来饿了，田松原想干脆下去买点吃的，再顺便把药买了。两人只能裹着羽绒衫哆嗦着下楼，在十字路口，田松原簌簌发抖地指着马路两边的一个超市和一个24小时药房。
\t“我们分下工，你去药房买药，我去超市买点吃的，我们一会儿这里碰头。”
\t“”
\t还没等姗姗说话，田松原已经裹着身子跑远了。
\t他跑到24小时便利店，兴高采烈地买了很多糕点，一路小跑着回来。姗姗果然在那个十字路口微笑着等他。两人再甜蜜恩爱地携手上楼，拎着大袋小袋的食品推进门，全程姗姗插着口袋，脸上荡漾着若有若无的微笑，看着田松原兴致很高地把食品在茶几上摊开，又把红酒启开，各自倒了一杯，“来，我们每人喝杯小酒庆祝一下”
\t姗姗接过杯子，微笑。
\t“其实我想跟你说，谢谢你，姗姗，你今天真的给了我不一样的感觉。”
\t“哦？为什么？”又是那种若有若无的微笑。
\t“你让我感到我又回到了二十多岁了。”
\t“二十多岁？为什么？”
\t“我今年多大？”田松原指指自己。
\t“四十多了啊，怎么了？”
\t“我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啊，看到学校里的漂亮女孩子都不敢追。”田松原微微笑了下，“为什么？因为她们永远高高在上，我们永远是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但是我今年四十了，我跟你说句实话吧，我再看到那些女孩，她们就是我眼睛里的牛。”
\t“牛？什么牛？”
\t“你没听过庖丁解牛的故事吗？她们的弱点，她们的缺点，只要看准一刀下去，都是同一套程序，闭着眼睛就可以完全搞定，说实话，真的很无趣。”
\t说到这里，田松原萧瑟地叹了口气
\t真的有一种寂寞高手的感觉呢。
\t“”
\t“但只有我二十五岁的时候，我看到同样年龄的女孩，她们和我是一样的。我们之间是完完全全平等的，谁也不用主导谁，因为谁都主导不了谁。那种感觉才是最平等，最美好的”田松原突然有些伤感，微笑地看着姗姗，“你今天让我回到了二十岁，谢谢你。”
\t“不客气。”姗姗也微笑着说。
\t两人碰杯，放下杯子，田松原渐渐凑近姗姗，两人热吻。
\t“药呢？”田松原轻声问道。
\t“没买。”姗姗也轻声回道。
\t“什么？”
\t姗姗一动不动地看着田松原，“你是不是男人，这种药要我来买？”
\t田松原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t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是不是男人这种药要我来买
\t每个中文字都听得懂，但集结在一起
\t真的变成了匪夷所思、很难理解的话啊
\t田松原愣了足足十秒钟，终于恼羞成怒了因为实在听不懂。
\t“什么叫我不是男人？”他先试探地问。
\t“你就不是男人！”
\t“我怎么就不是男人了？这药本来就不是我用的，是你用的避孕药，怎么我不买我就不是男人了？”
\t“喔！你一个人屁颠屁颠地去超市买零食，你让我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半夜三更跑到药房去买避孕药？”姗姗冲着他喊。
\t“怎么啦？回来会被人打劫吗？会有人打劫避孕药吗？”田松原也终于恼怒起来。
\t“这种东西本来就应该男人买的！”
\t“怎么这种东西本来就应该是男人买的？凭什么这种东西就应该男人买呢？这不是你用的东西吗？”
\t“你懂不懂保护女人？”姗姗嘶喊。
\t“我怎么就不保护你了？”田松原反问。
\t简直是，无理取闹啊
\t“好，我再问你，照你的逻辑，男人凭什么非要保护女人？”田松原忍住气，平心静气地问。
\t“你还是不是人啊你？这种问题你都问得出来？你是男人，男人力气大，天生就应该保护女人！”
\t“我是要和你上床！不是要和你打架！”
\t姗姗愣了，她呆呆地看着田松原，仿佛不认识面前的男人，但自己怎么会为不认识的男人流泪呢？
\t摸了摸自己的脸，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下来。
\t姗姗泪眼盈盈地看着田松原，拎了衣服要离家出走。
\t被田松原一把拉住。
\t“离家出走是吧？这也是你们女人的特权是吧？咱们今天不是男女公平吗？我也享受一回！”
\t田松原拽了衣服，也气得浑身哆嗦，摔门出去。
\t根本就搞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见鬼的事情。
\t整个城市只有街灯是亮着的。
\t田松原一时间完全不知要到哪里去，摸摸口袋，只有几十块钱，去住酒店当然不可能。这点钱只有打车到胡宇家去，不管怎么样先蹭一晚上再说。于是田松原拦了一辆出租车，往胡宇家赶。
\t“看来自己还是不了解女人啊”田松原看着车窗外，有些气恼，有些沮丧，又有些幸福。
\t真是一种微妙的感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