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杀人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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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t“难道你以前女朋友都是处女？”方志远惊讶的问。
\t“也不是”
\t“那你矫情什么！以前也没见你有这样的癖好！”
\t“我也不知道”胡宇突然反应过来，“你们俩到底是来干吗？”
\t两人互相看了看。
\t方志远伸出手，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t“是这样的，”田松原坐在沙发上，斟酌了下，“我碰到点事情，想来和你们商量一下。”
\t“只要不是前男友的事情，都好商量。”
\t“当然不是，”田松原再度沉吟了一会儿，“你还记得前一阵我去和一个小妹妹约会，然后被姗姗跟踪吗？”
\t“是啊！你不是还上了她家，还把她也给上了吗？”
\t“当然没有！”田松原也顺带尖叫了一把，“姗姗在门外走来走去走来走去，我怎么可能跟那姑娘干点什么！我吓都吓死了，在屋子里烧香求她快点走呢！”
\t“那姗姗认为你干了啊？”
\t“是啊！我怎么解释她都不相信，那我只好一咬牙一跺脚说是啊，就干了。”
\t原来是这样，胡宇和方志远死也想不到，屈打成招还能这样。
\t面对着死活认定他做了的姗姗，田松原一咬牙一跺脚地把
\t没有做过的事情承认了。
\t“所以你和她冷战到现在，是吧？”
\t胡宇虽然很困，但是阻挡不住笑意。
\t一种幸灾乐祸的笑意。
\t因为这实在是太好笑了
\t“问题不在这里，”田松原继续苦恼地说明，“问题在这一个多月来，我和姗姗也没联系，她没电话我，我也没电话她”说到这里，田松原又尖叫了一声，“我是没干啊！！！但问题不在这里，问题是那个小女孩儿反而联系我了。”
\t“哇”胡宇方志远两人齐声赞叹。
\t果然是只要耐心好，守得云开见日出啊
\t“我要找她呢，”田松原说，“那这次肯定就真发生什么了，那我和姗姗也差不多也就真完了。我要不找她呢，那姗姗也不会来找我，因为她咬定我那天就是干了”田松原仰着头，懵了一会儿，“我到底在耍谁呢我你听得懂吗？”
\t“sure，yes”胡宇用地道的伦敦腔回答。
\t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死一般的寂静
\t三个男人都在静静地体会着这一刻。
\t命运与人生的荒谬，这样伟大的课题，竟然以这么萌的方式呈现出来。
\t这是身为男人的三个人，活了几十年，都没有料到的吧？
\t“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呢？”
\t过了一会儿，胡宇问。
\t“我要知道我还来找你？”田松原怒道。
\t“嗯”胡宇斟酌了一下，“我的建议很没有人性，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t“你说。”
\t“既然你和姗姗现在这么互相僵着，而且在不可知的将来，你们还会这么僵着，这明显不是个事儿，所以呢”胡宇眨了眨眼睛，给自己倒了杯酒，“我建议你去答应那个女孩，你就真和她发生点儿什么。那样一来你真发生了啊，然后你就真有愧疚感了啊，有动力了啊，然后你就可以情真意切地对姗姗苦苦哭诉哀求，我错了，请你原谅我！我再也不会了！她现在需要的不就是这个吗？你缺的也就是这个你听得懂吗？”
\t田松原呆呆地看着胡宇，半天动弹不得。
\t“你你真是一个天才啊”
\t“下一个”胡宇疲倦地挥挥手，转头看方志远，“你们都把我当居委会大妈了吧？”
\t“我我没事啊。”方志远无辜地说。
\t“”
\t“我和董璇订了下午两点约会，我就是无聊过来玩玩。”
\t“”
\t“因为真的，很无聊嘛”方志远纯真地说。
\t129
\t如同所有男女恋爱的初期，方志远觉得不跟爱人在一起的时间都是漫长的、无聊的、无法打发的，简直就是在虚耗生命。他目前正处在这样一个时期。
\t他和董璇订了下午两点去看车，董璇最近想买辆车，约了他提供意见。按说女人只有在买包买衣服这种事上才需要男人参考意见，这是在暗示最好男方出钱。但在买车这种大事上，方志远显然出不起这个钱。作为一个设计师和整天打游戏的宅男，他比服装店老板娘穷多了。事实上，董璇也完全没要他出钱的意思。
\t事已至此，方志远只好在态度上表示出十二万分的郑重。这一天早上八点方志远就醒了，然后发现早上八点到下午两点之间有整整六年的光阴，只好上去找胡宇打发，被胡宇赶出来之后，他一个人在小区里逛。仿佛地球绕着太阳，围着小区转了五六圈之后才赶到4s店，这期间他数度想自杀，切腹，上吊，跳楼，但跳楼要跑上楼再跳下来，实在太累了，他没有想到的是
\t听一个汽车销售在他们面前唠叨半个小时，简直像过了半辈子。
\t“还不如自杀呢”方志远想。
\t“这车前窗采用无边缝的，所以在观看上没有死角，十分安全。另外底盘也非常厚重，不管飙到什么速度，很少会有飘的感觉”那个西装笔挺，仿佛在安慰亡灵的销售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说。
\t“你觉得怎么样？”4s店里，董璇转头问罗方志远。
\t“啊？”
\t“放心，”董璇笑起来，“不是让你买了送给我，是我自己考虑想买，问问你的意见。”
\t“主要是你喜欢。”
\t“你也得喜欢才行，你没有车，我们以后出去你得坐我边上，所以你坐进去试试？”
\t方志远战战兢兢地打开门，坐进副驾驶。
\t一股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t从此以后，自己要坐在副驾驶这样一个位置上被引导人生了吧？
\t这样的感觉很快被打破，因为他突然发现正驾驶座上有一个男人，也在试着舒适度，调节着靠椅。
\t两人互相转过头，还对对方尴尬地笑了笑。
\t130
\t这是一个英俊的男人。
\t英俊中带着一丝不羁，不羁中又带着一些雅痞，方志远简直想马上把胡宇叫来学习榜样。
\t“看看看看羞愧致死呀”方志远这样想道。
\t边上的男人对他笑了笑，打开门出去，然后身形站直了不动。
\t坐在敞篷顶下的方志远突然仿佛看见
\t另一边的董璇也僵住了身子。
\t然后奇妙的对话从天际传来。
\t“嗨真巧啊！”是那个男人的声音。
\t“是啊，好久不见。”董璇也尴尬地笑起来。
\t“真的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吧？”
\t“我很好，你呢？”
\t语声是带着一丝拘谨的、客气的、悠远的，带着无限的沧桑。
\t如果对话者里有一个不是董璇，方志远简直想唱起来。
\t“我来到你的城市走过你来时的路想象着没我的日子你是怎样的孤独”
\t是陈奕迅的好久不见。
\t但依照方志远此后的心迹，他想唱的完全是另一首粤语版不如不见
\t同一首旋律，居然填了两首心情截然不同的词
\t方志远真想把那个叫林夕的作词人揪出来掐着脖子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t正这么想着，董璇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把把方志远揪出来，拉在自己边上，对着那个男人。
\t“哦，对了，这是我男朋友，方志远。这是大卫。”
\t确实没有看错，的确是刚才对自己微笑的男人。
\t此刻伸出手，看着对方，脸上还荡漾着那种若有若无的微笑。
\t“你好。”
\t“你好。”方志远也伸出手去，镇定地微笑。
\t隔着车顶，两只手就这样握了一握。
\t突然，方志远有了一种无可名状的燥热。
\t很多年以后，方志远会想起那天下午，出了4s店，amy对他说的淡淡的那一句话。
\t“那是我初恋。”
\t“喔，初恋啊！”方志远假装欢快地说，“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了我的初恋，那时候我读大学，选修课的时候边上老是坐着一个女孩子，漂亮得不得了。我那个时候就每天盼望着上选修课，能够坐在她边上，哪怕能看着她也好。我当然不敢跟她说话，但是我觉得我谈了整整一个学期的恋爱，这就是我的初恋。你呢？”
\t“我的第一次就是给了他”
\t边上的女人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说了一句。
\t五月的晴天
\t闪了电
\t“满意了？”心中一个声音嘲讽般地笑了笑。
\t“讨厌讨厌讨厌！”虽然年过三十，心里的声音还是不可阻止地哭喊出来。
\t当然此时，浑身燥热的不止是方志远一个人。
\t在这个城市的另一端，一家情人酒店里，田松原穿着西装坐在床上，对面是上次没来得及搞上的90后女孩。
\t他睁开眼，一张双人的大床上，坐着七八个十六七岁的少男少女，都是那个女孩子的同学。田松原出了顾小白家，就拨通那个女孩的电话。女孩叫他去酒店，他一路上对着耶稣说了很多话，但是耶稣一句也没搭理他，耶稣更加没有跟他说
\t那个小女孩叫他去情人旅馆，是去玩
\t杀人游戏的
\t田松原现在的心情，的确是想搞一场大屠杀。
\t“闭上眼，闭上眼！”田松原边上有一个男同学气急败坏的声音。
\t田松原闭上眼，再睁开眼的时候。
\t“你被杀了。”那个声音淡淡地说。
\t“为什么每次都是我？！每次都是我头一个被杀，已经几十次了！”田松原已经来不及搞大屠杀了，他要的是一个叫做公平的东西。
\t“大概是因为”对面那个叫歪歪的女孩淡淡地笑着对他说，“大家都讨厌你吧？”
\t“我也讨厌你们。”田松原心里说。
\t虽然年过四十，但心里那个声音还在很萌地，持续地嚷着。
\t“讨厌讨厌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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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难道你以前女朋友都是处女？”方志远惊讶的问。
\t“也不是”
\t“那你矫情什么！以前也没见你有这样的癖好！”
\t“我也不知道”胡宇突然反应过来，“你们俩到底是来干吗？”
\t两人互相看了看。
\t方志远伸出手，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t“是这样的，”田松原坐在沙发上，斟酌了下，“我碰到点事情，想来和你们商量一下。”
\t“只要不是前男友的事情，都好商量。”
\t“当然不是，”田松原再度沉吟了一会儿，“你还记得前一阵我去和一个小妹妹约会，然后被姗姗跟踪吗？”
\t“是啊！你不是还上了她家，还把她也给上了吗？”
\t“当然没有！”田松原也顺带尖叫了一把，“姗姗在门外走来走去走来走去，我怎么可能跟那姑娘干点什么！我吓都吓死了，在屋子里烧香求她快点走呢！”
\t“那姗姗认为你干了啊？”
\t“是啊！我怎么解释她都不相信，那我只好一咬牙一跺脚说是啊，就干了。”
\t原来是这样，胡宇和方志远死也想不到，屈打成招还能这样。
\t面对着死活认定他做了的姗姗，田松原一咬牙一跺脚地把
\t没有做过的事情承认了。
\t“所以你和她冷战到现在，是吧？”
\t胡宇虽然很困，但是阻挡不住笑意。
\t一种幸灾乐祸的笑意。
\t因为这实在是太好笑了
\t“问题不在这里，”田松原继续苦恼地说明，“问题在这一个多月来，我和姗姗也没联系，她没电话我，我也没电话她”说到这里，田松原又尖叫了一声，“我是没干啊！！！但问题不在这里，问题是那个小女孩儿反而联系我了。”
\t“哇”胡宇方志远两人齐声赞叹。
\t果然是只要耐心好，守得云开见日出啊
\t“我要找她呢，”田松原说，“那这次肯定就真发生什么了，那我和姗姗也差不多也就真完了。我要不找她呢，那姗姗也不会来找我，因为她咬定我那天就是干了”田松原仰着头，懵了一会儿，“我到底在耍谁呢我你听得懂吗？”
\t“sure，yes”胡宇用地道的伦敦腔回答。
\t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死一般的寂静
\t三个男人都在静静地体会着这一刻。
\t命运与人生的荒谬，这样伟大的课题，竟然以这么萌的方式呈现出来。
\t这是身为男人的三个人，活了几十年，都没有料到的吧？
\t“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呢？”
\t过了一会儿，胡宇问。
\t“我要知道我还来找你？”田松原怒道。
\t“嗯”胡宇斟酌了一下，“我的建议很没有人性，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t“你说。”
\t“既然你和姗姗现在这么互相僵着，而且在不可知的将来，你们还会这么僵着，这明显不是个事儿，所以呢”胡宇眨了眨眼睛，给自己倒了杯酒，“我建议你去答应那个女孩，你就真和她发生点儿什么。那样一来你真发生了啊，然后你就真有愧疚感了啊，有动力了啊，然后你就可以情真意切地对姗姗苦苦哭诉哀求，我错了，请你原谅我！我再也不会了！她现在需要的不就是这个吗？你缺的也就是这个你听得懂吗？”
\t田松原呆呆地看着胡宇，半天动弹不得。
\t“你你真是一个天才啊”
\t“下一个”胡宇疲倦地挥挥手，转头看方志远，“你们都把我当居委会大妈了吧？”
\t“我我没事啊。”方志远无辜地说。
\t“”
\t“我和董璇订了下午两点约会，我就是无聊过来玩玩。”
\t“”
\t“因为真的，很无聊嘛”方志远纯真地说。
\t129
\t如同所有男女恋爱的初期，方志远觉得不跟爱人在一起的时间都是漫长的、无聊的、无法打发的，简直就是在虚耗生命。他目前正处在这样一个时期。
\t他和董璇订了下午两点去看车，董璇最近想买辆车，约了他提供意见。按说女人只有在买包买衣服这种事上才需要男人参考意见，这是在暗示最好男方出钱。但在买车这种大事上，方志远显然出不起这个钱。作为一个设计师和整天打游戏的宅男，他比服装店老板娘穷多了。事实上，董璇也完全没要他出钱的意思。
\t事已至此，方志远只好在态度上表示出十二万分的郑重。这一天早上八点方志远就醒了，然后发现早上八点到下午两点之间有整整六年的光阴，只好上去找胡宇打发，被胡宇赶出来之后，他一个人在小区里逛。仿佛地球绕着太阳，围着小区转了五六圈之后才赶到4s店，这期间他数度想自杀，切腹，上吊，跳楼，但跳楼要跑上楼再跳下来，实在太累了，他没有想到的是
\t听一个汽车销售在他们面前唠叨半个小时，简直像过了半辈子。
\t“还不如自杀呢”方志远想。
\t“这车前窗采用无边缝的，所以在观看上没有死角，十分安全。另外底盘也非常厚重，不管飙到什么速度，很少会有飘的感觉”那个西装笔挺，仿佛在安慰亡灵的销售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说。
\t“你觉得怎么样？”4s店里，董璇转头问罗方志远。
\t“啊？”
\t“放心，”董璇笑起来，“不是让你买了送给我，是我自己考虑想买，问问你的意见。”
\t“主要是你喜欢。”
\t“你也得喜欢才行，你没有车，我们以后出去你得坐我边上，所以你坐进去试试？”
\t方志远战战兢兢地打开门，坐进副驾驶。
\t一股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t从此以后，自己要坐在副驾驶这样一个位置上被引导人生了吧？
\t这样的感觉很快被打破，因为他突然发现正驾驶座上有一个男人，也在试着舒适度，调节着靠椅。
\t两人互相转过头，还对对方尴尬地笑了笑。
\t130
\t这是一个英俊的男人。
\t英俊中带着一丝不羁，不羁中又带着一些雅痞，方志远简直想马上把胡宇叫来学习榜样。
\t“看看看看羞愧致死呀”方志远这样想道。
\t边上的男人对他笑了笑，打开门出去，然后身形站直了不动。
\t坐在敞篷顶下的方志远突然仿佛看见
\t另一边的董璇也僵住了身子。
\t然后奇妙的对话从天际传来。
\t“嗨真巧啊！”是那个男人的声音。
\t“是啊，好久不见。”董璇也尴尬地笑起来。
\t“真的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吧？”
\t“我很好，你呢？”
\t语声是带着一丝拘谨的、客气的、悠远的，带着无限的沧桑。
\t如果对话者里有一个不是董璇，方志远简直想唱起来。
\t“我来到你的城市走过你来时的路想象着没我的日子你是怎样的孤独”
\t是陈奕迅的好久不见。
\t但依照方志远此后的心迹，他想唱的完全是另一首粤语版不如不见
\t同一首旋律，居然填了两首心情截然不同的词
\t方志远真想把那个叫林夕的作词人揪出来掐着脖子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t正这么想着，董璇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把把方志远揪出来，拉在自己边上，对着那个男人。
\t“哦，对了，这是我男朋友，方志远。这是大卫。”
\t确实没有看错，的确是刚才对自己微笑的男人。
\t此刻伸出手，看着对方，脸上还荡漾着那种若有若无的微笑。
\t“你好。”
\t“你好。”方志远也伸出手去，镇定地微笑。
\t隔着车顶，两只手就这样握了一握。
\t突然，方志远有了一种无可名状的燥热。
\t很多年以后，方志远会想起那天下午，出了4s店，amy对他说的淡淡的那一句话。
\t“那是我初恋。”
\t“喔，初恋啊！”方志远假装欢快地说，“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了我的初恋，那时候我读大学，选修课的时候边上老是坐着一个女孩子，漂亮得不得了。我那个时候就每天盼望着上选修课，能够坐在她边上，哪怕能看着她也好。我当然不敢跟她说话，但是我觉得我谈了整整一个学期的恋爱，这就是我的初恋。你呢？”
\t“我的第一次就是给了他”
\t边上的女人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说了一句。
\t五月的晴天
\t闪了电
\t“满意了？”心中一个声音嘲讽般地笑了笑。
\t“讨厌讨厌讨厌！”虽然年过三十，心里的声音还是不可阻止地哭喊出来。
\t当然此时，浑身燥热的不止是方志远一个人。
\t在这个城市的另一端，一家情人酒店里，田松原穿着西装坐在床上，对面是上次没来得及搞上的90后女孩。
\t他睁开眼，一张双人的大床上，坐着七八个十六七岁的少男少女，都是那个女孩子的同学。田松原出了顾小白家，就拨通那个女孩的电话。女孩叫他去酒店，他一路上对着耶稣说了很多话，但是耶稣一句也没搭理他，耶稣更加没有跟他说
\t那个小女孩叫他去情人旅馆，是去玩
\t杀人游戏的
\t田松原现在的心情，的确是想搞一场大屠杀。
\t“闭上眼，闭上眼！”田松原边上有一个男同学气急败坏的声音。
\t田松原闭上眼，再睁开眼的时候。
\t“你被杀了。”那个声音淡淡地说。
\t“为什么每次都是我？！每次都是我头一个被杀，已经几十次了！”田松原已经来不及搞大屠杀了，他要的是一个叫做公平的东西。
\t“大概是因为”对面那个叫歪歪的女孩淡淡地笑着对他说，“大家都讨厌你吧？”
\t“我也讨厌你们。”田松原心里说。
\t虽然年过四十，但心里那个声音还在很萌地，持续地嚷着。
\t“讨厌讨厌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