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再也不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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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伯连吃林寂几剑，身受重伤，卧地不起，但还是牢牢护着金貔貅。
“亭伯。”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颜真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九条尾巴的巨型神兽护住了亭伯。
“陆吾山神。”颜真惊喜过望。
陆吾山神没有时间理会颜真，他护住亭伯，用九条尾巴对付林寂，“亭伯，要将六宝送入姑娘嘴里，可非易事。”
“我知道，烦请山神助我一臂之力。”亭伯硬撑着站起来，怀里抱着貔貅，英俊的脸上大义凛然，视死如归。
“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那就用你的鲜血、你的性命魂祭貔貅吧。”
“亭伯，不要……”颜真听得真切，顿时如五雷轰顶。
亭伯和陆吾似乎没有听到。
只见亭伯对陆吾道：“山神，一切全仰仗你了。”他又依依不舍地、深情地望着颜真，“莲蓬，你等我回来……”
“不要……”
颜真已来不及阻止，只见亭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剑自刎，一股鲜血喷洒在貔貅之上。
“啊……”颜真撕心裂肺对一声长啸，泪水决堤，心碎无痕，昏死过去。
一切都来不及了。貔貅正在化解，仙灵正在升腾，而陆吾又不知何时已经取得了龙珠，他迅速将那股仙灵悉数收入龙珠体内，掰开颜真的嘴，将龙珠喂了进去。
“陆吾！”空中传来一声当头棒喝。陆吾体形庞大，平时行动迟缓，因此西王母对他的行动不能看得真切，一直以为陆吾在抢貔貅，直至仙灵升腾，才大声喝止，可是已经晚了，她眼睁睁看着陆吾以从未有过的神速将龙珠喂入了那个姑娘之口。
“西王母。”陆吾木讷地转过身，一副未睡醒般懵懵懂懂的样子。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的行为让这仙界产生了有史以来第一个真正的元华公！你呀你呀，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捣捣浆糊倒也罢了，这时候怎么能这么糊涂？”
“这……你看这姑娘，身穿龙骨不，还被吊在半空中，我见犹怜啊。”陆吾的声音低得连自己都听不到，但随即他又提高嗓门，“你们放心，现在没有七魄珠，所以不会崩地裂，恶鬼横行。”
“可是她有了生杀大权！”西王母掷地有声，震醒了所有人。
一切打斗都已经停止，气愤、伤心、不甘、意外、高兴、激动等等各种情绪填满了枢玑上空，但是所有人的眼睛都锁在了颜真身上。
颜真已经醒来，睁着一双巨大的圆目空洞地扫视四周，她觉得浑身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身上的龙骨正在缓慢拔出她的身体，最后缩成微形，自动飞进了颜真的口袋。她的头发、眉毛开始跳舞，眼珠子分外明亮，十个手指的指甲开始疯狂生长，全身的血液正在沸腾……现在她是元华公，任何东西都牵绊不了她，任何东西都将会被她踩在脚下，世界上任何生灵予生予死由她了算。现在她谁也不怕，所有人都怕她，她是这个世界的至尊，世界由她主宰！
“见过元华公！”众仙纷纷拜见，就连帝也不敢怠慢，纵然不服，表面的臣服还是要装一下的。
颜真没有理会，走向亭伯，抱住亭伯的仙体，泣不成声。她可以剥夺别人的生命，却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她一直以为瀛伯是自己毕生至爱，可是直到亭伯为她献出生命，她才知道亭伯在自己心中的份量，才发现她最爱的人就是亭伯。她觉得自己真傻，固执地认为与亭伯只是朋友，抑或知已而已，直到失去才知道为时已晚。他一直踏踏实实地呆在她的碗里，默默地守候她，等着她不经意地翻动，可她一直以为那不是自己的菜，连夹一筷的想法都没有……
如果，如果有如果……
颜真呆呆地站起来，在人群中寻找林寂。她亲眼看着林寂一剑又一剑刺中亭伯的身体，现在，她第一个要清算的就是林寂。你可以伤害我，但不能伤害亭伯，现在我要你以命尝命！
林寂自是知道颜真在人群中寻找什么，下意识地后退几步，但她的一头白发和奇丑无比的面孔异常醒目。
“你，撒谎成性，刁顽善妒，忘恩负义，丧心病狂，今日我要替行道。”颜真走上前去，举手右手，食指指向了林寂，只要她一个字，林寂马上就灰飞烟灭。
“真儿。”西施拖着病体顽强站了起来。“她是你妹妹，看在为娘的面上，饶她一次好不好？”
“自作孽不可活。”颜真冷冷地盯着林寂。
林寂虽然表面上还在强挣，但眼睛里闪过的一丝慌乱没有逃脱颜真的眼睛。
“元华公。”瀛伯还未从亭伯的死亡里走出来，他表情沉痛，向前一步，微微欠了一下身。“我一心谋划争夺七宝之事，二弟却对我连一句责备的话都不曾过，依然信任我，就凭这一点，他就比我磊落，比我有气度。他重情重义，舍弃性命只为救你于水火，人品高贵无人企及，我相信他救你，并不想让你怨怨相报，如果你为他报仇，势必违背他的初衷，让他如何含笑九泉？你与林寂一母同胞，你让你们的母亲如何自处？再想想林逋先生，他是如何待你？不如放她一马，让她自赎灵魂。”
颜真的手指停在空中，开启了一半的嘴唇僵住了。就算不为母亲，为了亭伯，为了林逋先生，这个字都不应该出口的。她强按心中的怒火，把那个将要出口的字活活憋了回去。
“姐姐，请饶了寂儿吧，寂儿知错了。”林寂不顾颜面双膝跪地磕头如捣蒜，如果在鬼冢宫让她生不如死，那么这枢玑城的正常生活让她更加眷恋生命，何况脱离了龙骨，她的白发正开始转黑，松驰耷拉的皮肤也渐渐在恢复弹性，更何况瀛伯主动为她情，这是不是意味着瀛伯对自己仍然旧情未了？她的人生再次重来，有什么理由不爱惜生命呢。
颜真冷冷地扫了一圈众仙，再看看林寂，缓缓放下手臂，关好手指。“我能饶你一命，是不想辜负亭伯的本意，回报林逋先生的知遇之恩，但是，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刻起罚你到枢玑城外的香积寺带罪修行，剥夺仙爵和所有仙法之术。你需广积善缘，行德布法，功德圆满，直至上感召，方可次成仙。”
“是。”林寂向颜真鞠了一躬，眼底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该屈的时候绝不能直，这么浅湿的道理连得陇都知道。
颜真将右手在林寂面前缓缓划过，林寂的所有仙法瞬间悉数被剥夺，此时的林寂已是一介凡人，一个丑陋的、老态龙钟的悲凉老妪。
林寂告别瀛伯，却对西施和四牛视若不见，向城外香积寺行去。此时色未明，依稀看到林寂孤独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
西施望着林寂的背影无声地落泪，无论是哪个女儿，她都亏欠太多，要不是老元华公，她的人生不会如此凄惨。想起老元华公，她气得心痛病又犯了。
“元华公，寂儿是我徒弟，徒弟犯错，是师傅管教不严，我愿受罚前去香积寺一同修行。”
“是吗？”颜真望着瀛伯，冷冷道：“教不严，师之过，既然瀛伯自愿受罚，本公就成全你。”
瀛伯谢过颜真，朝林寂追去。此刻他不奢望颜真挽留，他只想尽一点自己的责任，消除林寂满腹的怨恨和戾气，同时也清洗自己怨恨和戾气，他才有颜面面对颜真和九泉之下的亭伯。
众仙各怀鬼胎看着他们离去，心里都在暗自诽腹，这元华公莫名其妙给一个黄毛丫头当去了，这下帝可要睡不着觉了。
颜真的眼睛扫过得陇，吓得得陇急忙跪地求饶，“元华公，得陇知错了，得陇刚刚得了一个儿子，不能让他刚出生就没有父亲啊。元华公饶命，得陇知错了，孩子是无辜的……”
随意剥夺他人生命的任性作为并不是颜真的追求，但是现在看到伏地求饶的得陇，心底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快感。你得陇居心不良，无恶不作，现在也有跪地求饶的一！
看着得陇在地上苦苦哀求了许久，颜真这才开口，“父母之恶的确不能让这个无辜的婴孩来承担，本公可以暂时不收你的狗命，但是你心术不正，留着那一身仙法纯属害人害已，不如做一介凡人，安心奶孩子去吧。”
颜真右手在得陇面前一抚，除了得陇的仙法。
虽然元华公没有随意生死，但除去仙法等于一个人判了死缓，原先的优越感和笑傲江湖的英雄气概荡然无存，这下仙界人人自危，低下了高贵的头颅，不敢与颜真有眼神上的任何接触，生怕下一个就轮到了自己。
“妹妹，你现在是元华公了，快来救救母亲。”金牛焦急地挤上前，拉着颜真的袖子。
颜真这才发现西施躺在铜牛怀里又晕过去了。
颜真静静看了母亲一会，伸出右手，运力在她心上轻轻揉了几下，便站起身来，摊开右手，手上已有一枚血迹斑斑的钉上。西施也已苏醒过来，身体虽然还很弱，但已无大碍。
见识了元华公的实力，众仙心里更是打鼓，却不敢擅自离去。
“元华公，他们两人落得如此田地真是罪有应得，我们坚决支持你。现在西施的心病也除了，你看大家都战了一一夜了，就算是神仙，也吃不消了，不如就此散了，让大家回去补个觉，他日有空再聚。”帝建议道。他与颜真没有冲突，现在做个顺水人情，那些得罪过颜真的人会记得他的好。
该惩罚的人已经惩罚了，震慑的目的也已达到，颜真挥了挥手。就在转个身的工夫，这些神仙都像钻地鼠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亭伯连吃林寂几剑，身受重伤，卧地不起，但还是牢牢护着金貔貅。
“亭伯。”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颜真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九条尾巴的巨型神兽护住了亭伯。
“陆吾山神。”颜真惊喜过望。
陆吾山神没有时间理会颜真，他护住亭伯，用九条尾巴对付林寂，“亭伯，要将六宝送入姑娘嘴里，可非易事。”
“我知道，烦请山神助我一臂之力。”亭伯硬撑着站起来，怀里抱着貔貅，英俊的脸上大义凛然，视死如归。
“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那就用你的鲜血、你的性命魂祭貔貅吧。”
“亭伯，不要……”颜真听得真切，顿时如五雷轰顶。
亭伯和陆吾似乎没有听到。
只见亭伯对陆吾道：“山神，一切全仰仗你了。”他又依依不舍地、深情地望着颜真，“莲蓬，你等我回来……”
“不要……”
颜真已来不及阻止，只见亭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剑自刎，一股鲜血喷洒在貔貅之上。
“啊……”颜真撕心裂肺对一声长啸，泪水决堤，心碎无痕，昏死过去。
一切都来不及了。貔貅正在化解，仙灵正在升腾，而陆吾又不知何时已经取得了龙珠，他迅速将那股仙灵悉数收入龙珠体内，掰开颜真的嘴，将龙珠喂了进去。
“陆吾！”空中传来一声当头棒喝。陆吾体形庞大，平时行动迟缓，因此西王母对他的行动不能看得真切，一直以为陆吾在抢貔貅，直至仙灵升腾，才大声喝止，可是已经晚了，她眼睁睁看着陆吾以从未有过的神速将龙珠喂入了那个姑娘之口。
“西王母。”陆吾木讷地转过身，一副未睡醒般懵懵懂懂的样子。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的行为让这仙界产生了有史以来第一个真正的元华公！你呀你呀，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捣捣浆糊倒也罢了，这时候怎么能这么糊涂？”
“这……你看这姑娘，身穿龙骨不，还被吊在半空中，我见犹怜啊。”陆吾的声音低得连自己都听不到，但随即他又提高嗓门，“你们放心，现在没有七魄珠，所以不会崩地裂，恶鬼横行。”
“可是她有了生杀大权！”西王母掷地有声，震醒了所有人。
一切打斗都已经停止，气愤、伤心、不甘、意外、高兴、激动等等各种情绪填满了枢玑上空，但是所有人的眼睛都锁在了颜真身上。
颜真已经醒来，睁着一双巨大的圆目空洞地扫视四周，她觉得浑身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身上的龙骨正在缓慢拔出她的身体，最后缩成微形，自动飞进了颜真的口袋。她的头发、眉毛开始跳舞，眼珠子分外明亮，十个手指的指甲开始疯狂生长，全身的血液正在沸腾……现在她是元华公，任何东西都牵绊不了她，任何东西都将会被她踩在脚下，世界上任何生灵予生予死由她了算。现在她谁也不怕，所有人都怕她，她是这个世界的至尊，世界由她主宰！
“见过元华公！”众仙纷纷拜见，就连帝也不敢怠慢，纵然不服，表面的臣服还是要装一下的。
颜真没有理会，走向亭伯，抱住亭伯的仙体，泣不成声。她可以剥夺别人的生命，却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她一直以为瀛伯是自己毕生至爱，可是直到亭伯为她献出生命，她才知道亭伯在自己心中的份量，才发现她最爱的人就是亭伯。她觉得自己真傻，固执地认为与亭伯只是朋友，抑或知已而已，直到失去才知道为时已晚。他一直踏踏实实地呆在她的碗里，默默地守候她，等着她不经意地翻动，可她一直以为那不是自己的菜，连夹一筷的想法都没有……
如果，如果有如果……
颜真呆呆地站起来，在人群中寻找林寂。她亲眼看着林寂一剑又一剑刺中亭伯的身体，现在，她第一个要清算的就是林寂。你可以伤害我，但不能伤害亭伯，现在我要你以命尝命！
林寂自是知道颜真在人群中寻找什么，下意识地后退几步，但她的一头白发和奇丑无比的面孔异常醒目。
“你，撒谎成性，刁顽善妒，忘恩负义，丧心病狂，今日我要替行道。”颜真走上前去，举手右手，食指指向了林寂，只要她一个字，林寂马上就灰飞烟灭。
“真儿。”西施拖着病体顽强站了起来。“她是你妹妹，看在为娘的面上，饶她一次好不好？”
“自作孽不可活。”颜真冷冷地盯着林寂。
林寂虽然表面上还在强挣，但眼睛里闪过的一丝慌乱没有逃脱颜真的眼睛。
“元华公。”瀛伯还未从亭伯的死亡里走出来，他表情沉痛，向前一步，微微欠了一下身。“我一心谋划争夺七宝之事，二弟却对我连一句责备的话都不曾过，依然信任我，就凭这一点，他就比我磊落，比我有气度。他重情重义，舍弃性命只为救你于水火，人品高贵无人企及，我相信他救你，并不想让你怨怨相报，如果你为他报仇，势必违背他的初衷，让他如何含笑九泉？你与林寂一母同胞，你让你们的母亲如何自处？再想想林逋先生，他是如何待你？不如放她一马，让她自赎灵魂。”
颜真的手指停在空中，开启了一半的嘴唇僵住了。就算不为母亲，为了亭伯，为了林逋先生，这个字都不应该出口的。她强按心中的怒火，把那个将要出口的字活活憋了回去。
“姐姐，请饶了寂儿吧，寂儿知错了。”林寂不顾颜面双膝跪地磕头如捣蒜，如果在鬼冢宫让她生不如死，那么这枢玑城的正常生活让她更加眷恋生命，何况脱离了龙骨，她的白发正开始转黑，松驰耷拉的皮肤也渐渐在恢复弹性，更何况瀛伯主动为她情，这是不是意味着瀛伯对自己仍然旧情未了？她的人生再次重来，有什么理由不爱惜生命呢。
颜真冷冷地扫了一圈众仙，再看看林寂，缓缓放下手臂，关好手指。“我能饶你一命，是不想辜负亭伯的本意，回报林逋先生的知遇之恩，但是，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刻起罚你到枢玑城外的香积寺带罪修行，剥夺仙爵和所有仙法之术。你需广积善缘，行德布法，功德圆满，直至上感召，方可次成仙。”
“是。”林寂向颜真鞠了一躬，眼底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该屈的时候绝不能直，这么浅湿的道理连得陇都知道。
颜真将右手在林寂面前缓缓划过，林寂的所有仙法瞬间悉数被剥夺，此时的林寂已是一介凡人，一个丑陋的、老态龙钟的悲凉老妪。
林寂告别瀛伯，却对西施和四牛视若不见，向城外香积寺行去。此时色未明，依稀看到林寂孤独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
西施望着林寂的背影无声地落泪，无论是哪个女儿，她都亏欠太多，要不是老元华公，她的人生不会如此凄惨。想起老元华公，她气得心痛病又犯了。
“元华公，寂儿是我徒弟，徒弟犯错，是师傅管教不严，我愿受罚前去香积寺一同修行。”
“是吗？”颜真望着瀛伯，冷冷道：“教不严，师之过，既然瀛伯自愿受罚，本公就成全你。”
瀛伯谢过颜真，朝林寂追去。此刻他不奢望颜真挽留，他只想尽一点自己的责任，消除林寂满腹的怨恨和戾气，同时也清洗自己怨恨和戾气，他才有颜面面对颜真和九泉之下的亭伯。
众仙各怀鬼胎看着他们离去，心里都在暗自诽腹，这元华公莫名其妙给一个黄毛丫头当去了，这下帝可要睡不着觉了。
颜真的眼睛扫过得陇，吓得得陇急忙跪地求饶，“元华公，得陇知错了，得陇刚刚得了一个儿子，不能让他刚出生就没有父亲啊。元华公饶命，得陇知错了，孩子是无辜的……”
随意剥夺他人生命的任性作为并不是颜真的追求，但是现在看到伏地求饶的得陇，心底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快感。你得陇居心不良，无恶不作，现在也有跪地求饶的一！
看着得陇在地上苦苦哀求了许久，颜真这才开口，“父母之恶的确不能让这个无辜的婴孩来承担，本公可以暂时不收你的狗命，但是你心术不正，留着那一身仙法纯属害人害已，不如做一介凡人，安心奶孩子去吧。”
颜真右手在得陇面前一抚，除了得陇的仙法。
虽然元华公没有随意生死，但除去仙法等于一个人判了死缓，原先的优越感和笑傲江湖的英雄气概荡然无存，这下仙界人人自危，低下了高贵的头颅，不敢与颜真有眼神上的任何接触，生怕下一个就轮到了自己。
“妹妹，你现在是元华公了，快来救救母亲。”金牛焦急地挤上前，拉着颜真的袖子。
颜真这才发现西施躺在铜牛怀里又晕过去了。
颜真静静看了母亲一会，伸出右手，运力在她心上轻轻揉了几下，便站起身来，摊开右手，手上已有一枚血迹斑斑的钉上。西施也已苏醒过来，身体虽然还很弱，但已无大碍。
见识了元华公的实力，众仙心里更是打鼓，却不敢擅自离去。
“元华公，他们两人落得如此田地真是罪有应得，我们坚决支持你。现在西施的心病也除了，你看大家都战了一一夜了，就算是神仙，也吃不消了，不如就此散了，让大家回去补个觉，他日有空再聚。”帝建议道。他与颜真没有冲突，现在做个顺水人情，那些得罪过颜真的人会记得他的好。
该惩罚的人已经惩罚了，震慑的目的也已达到，颜真挥了挥手。就在转个身的工夫，这些神仙都像钻地鼠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