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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花开又花落(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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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命的开始为的什么,她拿什么诠释消亡?遗忘却是那么长,一方夏的夜空,繁星又一次叙述着七夕银河里那亘古不变的绝爱;流星银辉下,谁向谁言誓了今生,谁有对谁相约了来世?可到头来,烟雨一场留下来的却是叹息桥里一起深沉的叹息。

    时光如水,红尘万丈,奏响这夏的最后一调音符,这悲伤的曲子也即将随着这飘向远方的音符悄悄隐没在黄昏的最后一次回眸里。依旧的风,依旧的日落昏黄,不变的夏,缠绵的伤。

    这几天她都没有去上学,拿出手机,她看见贾齐发过来的短信,全是问候她的,她合上了手机,不再去看,对于贾齐她不知道是什么感情,是爱情还是亲情呢?

    回忆了很久,想了很久。直到把相识想了一遍,也许他们就像两条相交的直线,仅仅只在相交的那一点相遇,而后就越走越远,永不相见。曾经那些铮铮的誓言,都已被岁月把一切冲淡;你我美丽的故事,永远消逝于风吹以后。那种痛彻心扉的落寞,无处可诉的悲凉,人与人之间总在不断的认识着,也不断的与陌生人擦肩。莫大的世界里,我遇见了你,然而在莫大的世界里我却与你交错,如今的你却是那样的陌生,是不是我们前世走散了,而今生今世又要来寻觅着你。也许,我只是你生命路途中的一道风景,你仅仅只是停下了脚步看了我一眼,但我却没有永远的被你留恋住。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一个人对一个人的留恋,就像昙花一现时的美丽,可是又能怎样,我又能留住那昙花一现时的美丽吗?

    初恋再刻骨铭心,也只不过是罹心一瞬。如果能先一步遇见你,她用她的一生交换又如何。你的凛冽不羁,她的忧忧郁郁,一场倾城之殇够不够成全我们彼此的相依。一个人的悲伤,两个人的痛苦。知道我和你是不可能有结果,却还要坚持和执着的等待,最后输给了无情的现实,换来的却是一无所有。

    六月的时节,满目都是新绿,空气中清爽的一尘不染,各色的花朵缀在成片的绿意中,花满枝丫,在红霞的晕染下,朵朵泛着羞涩。身边走过成双成对的年轻情侣,笑靥如花,张扬美好,与身边的美景相得益彰,心底沉寂已久的那些年少时的记忆也渐渐被入目的景致勾起。满树的槐花不甘寂寞,恣意地绽放着,可树下那抹身影却显得那样的凄凉落寞。

    心疼、怜惜、伤感……那是第一次从她身体里萌发出诸如此类的情绪,仿佛那一刻,她的泪水全部落进了心里,让悲伤也一并迂回绵延。她从未想过,自认为沉静隐忍的性格会在那一个晚上被一个女孩子打破,并且毫无理由。上天似乎有意安排下了这幕场景,某一天的某个地点,她荒废的灵魂遇到类似心动的邂逅……

    小鸟的幸福就是飞翔蓝天,墙的幸福就是挡住阳光,她的幸福就是看见你的眼睛。她已经习惯了呼吸着安静,习惯了一个人对着这一室的空气。这世上有人负责温情脉脉的幸福,就同样有人要负责独守空房的寂寞。

    人们常说对过去的怀念是对现实的不满,对现实她不满吗?而过去又离自己多远?当时只道是年少,如今回首已惘然!有些人,有些事并不只是要用眼睛看,还要用心去发现。当拒绝变成一种习惯就和性格无关了,只是时间积累下的结果。如果我们能预知,也许这个世上就没有巧合一词,偶遇也好,注定也好,总有人要脱离轨道。我以为我念念不忘只是因为终究没有得到,后来才明白,我错过的不仅仅只是一段感情,也是我永远不可能追悔的一生。

    年少的过去,对于每个人而言,都是一个美梦,即便当时的生活很纯粹很简单,可就是这种纯粹和简单成了现在的念念不忘。有哪一种感情能有年少的感情那样的纯粹呢,不掺加任何杂质,只是因为看对眼,只是因为喜欢,只是为了享受在一起的感觉。年少的爱,不知道最终是否要败给无情的现实?既然不可预知未来,那么只能在爱你的时候,给你更多爱。我以为爱情的最终无非是相爱,或者相忘,可是我却感受到爱情的第三种结局:爱而不得忘而不能,生活有着太多的不确定,美好的风景总在遥望之中,而我的单纯与无知也一夜到头,可我和你终究还是错过了,一秒钟的曲终人散,爱亦爱、痛亦痛,曾经相遇,总好过从未碰头,纵使相思成灰,天涯相忘。

    恋爱是一辈子的事,当你遇到一个让你心动的人,也许可以相爱一生。而这一刻的我已经累了、倦了,如果注定会爱上一个人,那么又何必费尽心思的去寻觅。当她想起这个无知的决定时,有着几分欣喜,又有着几分失望,欣喜的是幸好那个人是你,失望的是我们都错过了彼此。人人都会说:“祝你幸福,”可是幸福又不是什么东西,可以人人都人分得到,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有幸品尝幸福的甜蜜。

    她需要的只是诚意吗?她是害怕,害怕一旦自己的一生被套牢,就连等一个人的资格都没有了,不愿承认,但是心中还留着一股念头,如同上瘾,弃之不掉。说了很多话,决定下了不少,但那一个念头仍然在,安然惬意地藏在心底,情不能所已,记忆好像结冰,有扩散的趋势,却无后退的意向。那夜的一幕幕犹如电影倒带一样在记忆里回放,那些郁郁葱葱的往事,仿佛在令人怅惘的夜色中翻飞,反复提醒着彼时情浓如美梦的甜蜜。那些消逝的美好,横担在回忆和现实对峙,可又能怎样?并不是所有的故事都可以旧梦重温,我要如何才能拼凑起回忆的碎片?借着灯光,我分明看见你嘴边有着一丝笑意,可是眼底却是无尽的寂寞,这样的你,让我心中潜伏的愧疚再一次袭上心头,但愧疚并不能解决问题,忏悔无法得到宽恕。心若不在此,咫尺也是天涯,明明那么近,可却那么远。

    都说阿司匹林可以延长花期,可终究只是延长,而非花开不败,就像记忆只会被风干收藏,并不能昨日重现。纵使曾经的爱如这花一般纯洁无暇、至善至真,可终究还是经不起年华的流逝,最中在年华中开谢了。谁都不会为了谁去点缀,曾经放纵感情的结果,只会给如今的记忆增添着无尽的痛楚,而那些永恒的记忆,随着时间慢慢的这样飘然逝去了。回味着那些过往的曾经,谁又能体会到记忆那苦涩的味道,那样的味道残留在空气中,令人心碎而不能自拔。点一支烟,在烟雾弥漫中,看着已是黄昏的天,挥手擦掉已滑过眼角的泪水,默默的感受着窗外阳光刺入眼睛的痛楚。生命中有多少感情可以后悔,又有多少人可以珍惜:在这些过往的岁月里,又有多少泪水可以被记忆封存。

    夏日傍晚落下的阵雨,把世俗的一切洗刷得干净,梧桐叶上的水滴折射这霓虹,碎成粼粼的色彩,点点滴滴滚动着,扣人心韵。眼角酸酸的,似乎有泪,她用手不动生色的拭去,喃喃自语:“这不是谁的错,当初我们都太年轻,当初彼此不够成熟坦白,所以我们终究还是错过了,我们终究还是来不及了!”遗失的爱情只能是永远失去了,无论你怎么挽回都已错过了!人生就像一场舞会,教会你舞步的人未必会陪你到散场。开始总是灿烂如花,可结局往往沉默如土。淅淅沥沥的雨丝无边无际,仿佛上天织的悲伤的网。我撑起伞,一步一步地走着,每迈出一步,都是对过去的告别和远离。如果上天听得到我的心声,就让这场雨水把我对她仅有的留恋都洗刷干净,我把伞举得极低,只希望借此来遮住眼睛里溃堤的泪水,可是我却忘记抬眼去看一下面前已亮起的红灯。

    她一直以为,她们之间只能敬而远之,没想到在她最脆弱无助的时候,还可以借他怀抱,即使只是短暂的替代,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能让她的伤痛减少一分,她都觉得满足!手指间还夹着的这根烟,烟灰积了长长一段,终于承受不住掉落下来,仿佛像是一段尘埃落定的故事,相见时无语、相对时少味,人在咫尺,而心却在天涯。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没想到当年的错过,再回首已恍如隔世,如今的这一切,她已经没有资格再去插足她的生活。曾经破碎的记忆,成为了生命中无法享受的奢侈品。时光不会停止,而有许多事情是我们都无能为力的,人生真的是很无奈,也许哭泣是一种解脱,可是流过泪之后,又该如何面对。

    世间种种,再美好也经不起遗忘,再悲伤也抵不过时间的过往。也许多年以后,会有一个人陪她苍老,但是她不确定她还会不会在爱上谁……她的爱,从那个夜晚开始就一直停留在这里,永世未完……

    似乎他们之间早已没有了那种天荒地老的感觉了,更没有轰轰烈烈了。

    她这样对曹敏是不是有点不公平,抢了贾齐,却没有当年的感觉了。

    在午夜里凝听夜落的声音,看不清整个城市的样子,在凌晨,倾听心碎的声响,昏黄的灯光照耀着黎明前的街道,她看到了过去行影孤单的影子和那些碎过的伤痕。以前,过得很幸福,因为自己太贪心了,想把幸福留在身边,所以,也因为追求幸福,活得很累。

    可是到如今,对幸福已经没有了什么期望,有时候有了一点幸福的希望,却害怕得只是想逃离。

    当他们的生命随着落地的声响而结束时,那是一种怎么样的痛楚和留恋呢,他们都不是要学着勇敢和坚强么,他们还要继续什么呢。

    无病呻吟的悲伤已经不是这个时代的进行曲了,他们只有在这个季节听着悲伤的音乐感伤寂寞的幽灵。

    他们用寂寞的心写着不是很孤单的文字,有点隐隐的看不见的疼痛,当他们的眼泪随着憔悴的表情一起凋落时,他们的感情已经没有了曾经的影子。

    可是,他们还是得继续生活,因为明天还是要继续,不管是在病痛中,还是在睡梦中抑或是清醒中,只是,他们已经忘记的昨天时间的苍老。

    也许,他们的希望不在明天,但是,他们还是要努力。为了明天那生活,他们的心不知疲倦的跳动着,真的很想让那颗破碎的心短暂的歇一歇,可是生命赋予了它神圣的使命,不能让它休息,哪怕就一分都不行。

    当他们看着悲伤的剧情没心没肺的掉眼泪的时候,他们也感到了那种比死还要痛苦的撕心裂肺的痛,虽然只是一种自然的离别。或许,他们的心就是生来就用来被伤害和痛苦的,好象没有了伤害和痛苦就不正常,好象没有了伤害和痛苦就也不会有幸福。

    当幸福在我们身边擦肩而过时,他们也闻到了悲伤的气息,只是,有时它来得太突然太让人不知所措,但它确实是一种残忍诚实的真实。所以,他们不要期望太过于幸福的东西,因为,越是幸福越容易受伤,因为,越是幸福越容易感伤。

    在我们的倾斜的世界里,整个城市喧扰而繁华,他们在昏黄的灯光下行走,城市的窒息给他们带来了一点绝望和心灵的震撼,人们都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的,他们都只顾自己的生活,没有时间去顾及这个被工程师雕琢地危险笼罩的城市,也没有时间去装扮这个蛛网成群的城市文明。

    一个个的很有创意的广告牌更是城市午夜里的一道道靓丽的风景,而在这样风景下,他们则用匆忙的脚步替代了这个城市的压抑,用步行替代了这个城市的拥挤。他们在这个立体的空间生存,鼻孔里充斥着烟尘的味道,有时有种无法呼吸的窒息。他们很想找一片天空安静的呼吸,不让自己因为呼吸而太累太狼狈悲伤。

    黑暗还在继续向四边延伸,街道两旁灯火依旧辉煌,只是多了一个人的影子。黯淡的光在无边无际的夜空里慢慢的一点一点飘向未知的世界,没有谁会去写历史去纪念。

    因为太遥远。所以它们还在在成就着一种未知的永恒,而我们却已经开始了苍老。他们不知道该纪念些什么,他们只是还要继续明天简单的简单。

    他们生命中都有很多无法忘怀和忘却的东西,它,就象病毒缠着电脑一样纠缠着他们,如影随形,不离不弃。譬如说,现在的她就是这样的状况。简单的说就是她搞不懂这样状况,所以,无法割舍,也无法放弃约定,只有守侯在陌生城市的身边默默的悲伤默默的痛苦默默的祷告,然后一起享受这个城市幸福悲伤。

    他们都在城市间穿行路过,他们只顾及了城市的霓虹和迷茫的人群。

    他们只顾着过一种属于自己的生活,他们很少去看城市的天空,或许,真的象她生命的忧伤一样,他们都在这个城市,而忧伤却在城市的上空,而他们却还没有看到。

    城市的喧扰和纷乱让他们遗忘了月亮和星星的影子,也许,当他们在乡下散步的时候,才会突然感觉,以前在城市生活,怎么就很少去看城市的天空呢?是不是真的就因为生活和工作是那么的匆忙,让他们在城市里无法有心情顾及月亮和星星的影子。

    现在,很少有大城市可以了望璀璨的星空了,有时,他们抬头看天空,只见到了一种这个城市的寂寞,高墙四角的天空让他们的视觉没有多少去看遥远的视线了,他们只有在昏黄的灯光中看霓虹闪烁。

    他们和文明一起牵手走过,只是,这个时代的文明让他们遗忘了什么。或许,他们在被利益熏染的今天,很少会记起能够给他们带来的最基本的生存的空气,阳光,水雾,森林的东西。因为,这些默默守侯着他们的天使她们只会在城市的黑夜里哭泣,而他们的眼泪,都已经染成了渲染的黑色。

    记得,以前看一副漫画:一个人,用笔练习书写毛笔字,他坐在小黑河边就水取墨。当然,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提示,至于他们的环境被伤害有没有到这样的程度,那他们只有去看看身边的现实了。

    多少次,他们都自己屋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当他们看到接头肮脏的时候,他们只是绕道而过,甚至用手捂住鼻子,发出气愤的厌恶,只是,我们没有认清形式,这些都是拜谁所赐。

    所以,当他们喜欢把自己的环境打扫干净的时候,也应该想想他们的城市,想想他们的街道了吧。说远一点,如果再认真的一点,就多想想那些在黑水中丧命的生灵吧。它们也需要透明干净,它们也需要舒适,它们也需要生存。我们不要只因为自己而没有想到其他的关于我们身边的所有所有。

    开始迷恋温暖的被单,恋上清晨的那一种懒床的时光,开始了和被单一起耳鬓私磨,无所顾及的纠缠的日子,这样都觉得自己有一种异样的思想变态。

    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有这种恋上被窝被单的小女人思想呢,想起来都觉得是那么庸俗可笑,但是这样的思想终究还是存在,一样是他们不可否认的事实。

    他们长期在被窝里成长,也许它比他们都要了解他们肌肤的分毫,他们只有在它和恋人面前才会一览无余。它,除了能够当他们的恋人,还可以给他们温暖,就像我们在寒冷疼痛忧伤的雨夜里给恋人一个温暖安全的拥抱,幸福就是这样言不由衷的降临他们身边,只是,他们已经不再留恋那太熟悉的东西,所以,他们现在都不能钟情于太过熟悉的恋人,太过于熟悉了的恋人,慢慢的就没有了初恋的诱惑,相恋的幸福,热恋的激情。

    也就这样,他们谈恋爱也就象换衣服换被单一样,成为了一种新鲜一种潮流一种时尚席卷于每个城市的青年之中并开始蔓延。我们的爱情也开始有了套餐,汉堡等方程式,而且越来越追求了速度化,快餐式的爱情也慢慢的演变为一种普遍。他们太过于认真的感情都已成为一种悲伤的浪费,付出的也是流向太平洋的沧浪之水,情何以堪。

    他们从此不能在去追求那海誓山盟的爱情,只把爱情作为一种满足需要,告别寂寞、孤单、忧伤的套餐,快餐,来温饱他们的脆弱的身驱,而爱情,也慢慢的没有了营养,失去了最原始的真实和价值,更是把他们的感情归咎于一种浪费的失去意义的眼泪。

    为什么她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爱你爱得深沉。为什么她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她没有对他付出真心。如果一切还有开始,她愿陪葬自己卑劣而腐烂的灵魂,一辈子孤单孤独的老去,以补偿她亏欠的那不真实的感情。

    忧伤,是戒不掉的烟隐,在他们手指之间剥落,只是,那余留的残烟在腾云间弥漫于周遭。

    在整个忧伤的季节,落寞的黑夜延伸着一种难忘的隐痛,他们只有用一辈子来守望。

    命运,是否能够把她从忧伤中惊醒,用快乐来默数逝去的悲和伤。在爱还在继续飞翔的天空,他们在睡梦中期待大家过得快乐,幸福。

    那遥远的香樟树下,紫阳西下,他们的背影依然健在,只是他们已经慢慢老去,不在年轻。

    想起他们在风雨飘摇中孤独的过流浪的日子,他们的青春还是和从前一样意气奋发吗?那些激情澎湃的岁月,他们还能找的回来吗?慢慢的他们学会了无病呻吟,慢慢的他们就染上了忧伤的毒隐,他们那无病呻吟的忧伤,也慢慢的变成一种痛楚蔓延于他们脆弱坚强的生命,成长,成熟,默默的绽放开来,让他们没有了疼痛。

    他们微笑的脸在寂寞的夜祭祀着自己破碎的灵魂,那些弥漫在周围的黑色梦想,早已随莫名的心碎和疼痛一起弥散在漫无边际的黑夜,他们都是被梦想抛弃被忧伤照顾掩护的孩子,他们从一开始就走上了放纵的没有方向的无法回头的路,他们只有借助城市的霓虹来遮湮他们忧郁悲伤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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