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没有别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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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瑞安家族往共通区域的路上，已经成为瑞安家的常客的克伊尔德和沃坎再一次走在了长廊中。预料之中的，他们仍然无法获得更多有效的信息，因为罗索斯那“令人生气与反胃”的——来自于银发佣兵的评价——猜疑心。
罗索斯的人总是不信任彼此，所以任务的安排也永远不会把每一个步骤告诉给所有的人。也许罗索斯的首领是担心他手下的人背叛他们，不论如何，这种安排现在确实有效地阻拦了他们试图取得进展的道路。
但实际上，他们自己也清楚的是，他们两个人，或者说，加上拉诺妲在内的三个人都没有对他们的工作抱有太大的期望。从最开始他们就只是打算通过审讯来问出罗索斯打算做的事情，而现在事情已经发展到需要得知千年前女神伊莫瑞拉被做了什么手脚，这可不是罗索斯的人类能够知道的事情。以罗索斯组织里这种猜忌的风气来看，那位“罗索斯”绝对不会将他自己所做过的事情告诉给任何人。
唯一希望能够找到什么的就是碧安蔻，因为她足够的善良，是的。即便是她讨厌的吉阿朵，她也没有想过让对方直接去死。当然，莱茵丝的情况远远说不上要往鬼门关走一遭的程度，只是，这段时间的相处让碧安蔻对摩尔菲—菲利的人产生了亲近感——这是正常的。
所以，当克伊尔德推开他们的房间门时，他毫不意外地看到一脸沮丧的碧安蔻。
“依旧是没有成果的一天？”克伊尔德一边随口问着，一边更换着自己的衣服——他和沃坎认为牢房实在不是干净的地方，因此他们总会第一时间把自己整理干净，“这毕竟是连教会都找不到法子的问题，如果你们轻轻松松就找到了答案，那教会可就没什么脸面在这里立足了。”
碧安蔻忧郁地叹了口气。
“我觉得，我好像没帮上什么忙，反而在给她们添乱。”碧安蔻愁眉苦脸地说，“很多字我都不认识，所以只能问拉诺妲和华韶，这样就会耽误她们的进度。如果我不告诉她们，她们自己又会发现我停下来了，然后过来教我认字……”
克伊尔德微微地挑了下眉，他将手里的那件新的衬衣放下了。既然他们短时间内不会外出，那么他也没有必要非得现在就换上衣服。
他就这样赤裸着上身走向了碧安蔻，然后在她的身旁坐了下来。
“你需要透过表面的现象去挖掘里面的东西，碧雅。”他揉了揉碧安蔻的脑袋，让她看向自己，“如果你沉浸在一本书里，或者是在痴迷于涂你的绘本的时候，你会留意到别人有没有在看她自己的书吗？”
碧安蔻仔细地回想了一会儿，随即摇了摇头。
“每个人都是一样的，碧雅。”克伊尔德轻松地说，“如果她们两个是在认真地查找资料，那么她们是没办法留意到你有没有停下的。既然她们能够这么做，就说明是她们想这么做，你能明白吗？”
碧安蔻似乎被这句话绕晕了，她迟疑地晃了下脑袋，无辜地看向克伊尔德。他叹了口气，好笑地用手指在碧安蔻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如果我没猜错，她们恐怕也认为自己所做的是无用功。”克伊尔德沉思道，“拉诺妲就不用说了，以拉诺妲来看，她应该是认同教会的做法，因为那是最有效且成本最低的方法。但你想，如果华韶真的像她所说的那样拒绝教会的提议，她怎么会容忍别人耽误她的时间？你见识过她的脾气的，只要她想做，她能够用让你不会感到难受又无法拒绝的方式打消你继续看书的念头。”
碧安蔻眨了眨眼，然后将她那双黑色的眸子睁大了。
“所以她不想找到别的办法吗？”她惊讶地问道，“可是她那么护着莱茵丝？”
克伊尔德耸了耸肩，轻轻地点着碧安蔻的鼻子。
“别曲解我的话，傻姑娘。我什么时候说她‘不想’了？”他懒洋洋地把身体往后倚，用手臂在身后当支撑，“她‘想要’找到别的方法，但是，她‘知道’自己找不到它。”
碧安蔻不解地歪了歪头，但克伊尔德偏偏在这个时候卖起了关子。少女从床上跪坐起身体，抱住克伊尔德的胳膊撒起了娇。
“克伊，为什么这么说呀？”她圆睁着双眼盯着克伊尔德，“快告诉我嘛！”
贵族少爷相当享受他的姑娘献出的殷勤，但他也非常清楚，如果他沉溺于这个而不及时地给出回答，他那脾气越来越大的妻子就会立马翻脸。
“华韶想要找到不需要莱茵丝付出的方法，所以她会去查阅摩尔菲的书库。但是想要找到人类也能做到的，窥探千年前的神祇的方法，这几乎可以说是不可能的事。而她翻阅的结果证明了她在做的事情只是浪费时间，所以这让她心情浮躁，没有办法集中在自己看的书里。倒不如说，教你识字还能够让她的心情平缓一点。”
“真的吗？”碧安蔻怀疑地问道，“克伊没有在骗我？”
克伊尔德翻了个白眼，作势要将碧安蔻推到一边。
“既然你不信任我，傻姑娘——”克伊尔德拖长了腔调，“那么你来问我是为了什么？”
碧安蔻没有放任自己被推开，她连忙抓住克伊尔德的胳膊，把自己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身上。
“我没有不相信克伊，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嘛……我总是担心会给她们添麻——哎！”
克伊尔德让自己放松地躺倒到床上，靠着他的碧安蔻自然也失去了支撑而趴在了他的身上。少女瞪视着克伊尔德，一时间说不出任何话来。
“与其担心那些无关紧要的事，不如想想你打算怎么做。”克伊尔德气定神闲地揽着碧安蔻的腰，“拉诺妲和华韶都可以说是放弃了翻阅书籍能够起到的作用，你可以选择你是否还要继续。我倒是觉得，虽然你们找不到别的方法，但是阅读它们仍然可以增加你那匮乏的知识量，还能够得到两个免费的语言老师。”
“嗯……”碧安蔻纠结地皱起了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碧安蔻低着头，看起来像是陷入了思考。克伊尔德静静地看着她的脸庞，一直到她突然满脸通红地从他身上跳了起来。
“克伊！”她几乎是在尖叫了，“你没有穿衣服！”
克伊尔德愉快地躺在床上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表情，他稍微地撑起了上身，观赏着她那红彤彤的脸颊。
“我还在想你不应该已经对我习惯到这个程度了。”他慢悠悠地说，“后来我想到了你那一被什么事情绊住就无法留意到周围环境的这个毛病，我就在等着你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这个。”
碧安蔻近乎谴责地看着克伊尔德，但后者不以为意。他伸手去把他的妻子重新抱了回来，她的挣扎力度对他来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好了，傻姑娘，别露出那么惊恐的样子。”他惬意地把她按在自己的身旁，“你早晚要适应它，你当着我的面换衣服的时候可没这么羞涩。”
“那是因为我那个时候没空管这个。”碧安蔻小声地抗议，“我的耳朵里什么都听不见，我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这了。”
“好，好。”克伊尔德敷衍地应付了一句，“而且你学会害羞的时间比正常的人要晚的多，所以你现在开始应付迟来的青春期也是合理的。”
克伊尔德的态度换来了碧安蔻的恼羞成怒，黑发的少女跨坐在克伊尔德的身上，从左右两边掐起了克伊尔德的脸颊。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碧安蔻不高兴地宣称，“克伊不能再这样说我！”
克伊尔德任由她扯着自己的脸颊，等到碧安蔻自己开始心虚地担心她是否使劲过大的时候，他才突然翻身把碧安蔻压在了身下。
“既然你声称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那么是否代表着你已经准备好了要接受并且履行你的义务与……权利？”
克伊尔德将手放到碧安蔻柔软的面颊上，一点点地往下滑，然后停留在了她形状美丽的锁骨上。
“……”碧安蔻的脸颊红到让克伊尔德都会担心她是否会缺氧，“我……我本来就准备好了……”
克伊尔德定定地看着碧安蔻，少女看起来虽然害羞到已经难以进行正常的思考了，但她并不是在说笑。在之前一段时间，碧安蔻就曾经表示过类似的态度。
“你明白我在说的是什么吗？”克伊尔德微微地眯起了眼，“你有明确地知道它意味着什么吗？”
碧安蔻噘起了嘴，埋怨地瞪了克伊尔德一眼。
“我当然知道！妈妈和茜格妈妈，拉诺和罗赛教过我好多次了。”黑发的少女忿忿地说，“我是你的妻子，那是应该做的事情，而且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
克伊尔德狐疑地看着碧安蔻，少女的话语和表现都让他产生难以抑制的冲动，但是他还是需要再三地确认——他着实不想让她因为了解不足而受伤。
“你知道它会让你疼痛吗？”
碧安蔻明显地懵住了，过了一会儿她才弱弱地回答。
“我……那没有关系。”她又犹豫了几秒，“我记得好像拉诺说过……但是以后就不会……会很疼吗？”
少女的反应让克伊尔德忍不住微笑起来。
“我也不知道。”他诚实地说，“你知道，我没法拥有这样的感受。”
碧安蔻皱起了眉，左右晃了晃脑袋。
“那也没关系。”她再一次重复，“我是克伊的妻子，克伊是我的丈夫。”
克伊尔德专注地注视着碧安蔻，深灰色的眸子中流转着明亮的光彩。他终于去实行了自己的愿望，俯下身去吻住了那张柔嫩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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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索斯的人总是不信任彼此，所以任务的安排也永远不会把每一个步骤告诉给所有的人。也许罗索斯的首领是担心他手下的人背叛他们，不论如何，这种安排现在确实有效地阻拦了他们试图取得进展的道路。
但实际上，他们自己也清楚的是，他们两个人，或者说，加上拉诺妲在内的三个人都没有对他们的工作抱有太大的期望。从最开始他们就只是打算通过审讯来问出罗索斯打算做的事情，而现在事情已经发展到需要得知千年前女神伊莫瑞拉被做了什么手脚，这可不是罗索斯的人类能够知道的事情。以罗索斯组织里这种猜忌的风气来看，那位“罗索斯”绝对不会将他自己所做过的事情告诉给任何人。
唯一希望能够找到什么的就是碧安蔻，因为她足够的善良，是的。即便是她讨厌的吉阿朵，她也没有想过让对方直接去死。当然，莱茵丝的情况远远说不上要往鬼门关走一遭的程度，只是，这段时间的相处让碧安蔻对摩尔菲—菲利的人产生了亲近感——这是正常的。
所以，当克伊尔德推开他们的房间门时，他毫不意外地看到一脸沮丧的碧安蔻。
“依旧是没有成果的一天？”克伊尔德一边随口问着，一边更换着自己的衣服——他和沃坎认为牢房实在不是干净的地方，因此他们总会第一时间把自己整理干净，“这毕竟是连教会都找不到法子的问题，如果你们轻轻松松就找到了答案，那教会可就没什么脸面在这里立足了。”
碧安蔻忧郁地叹了口气。
“我觉得，我好像没帮上什么忙，反而在给她们添乱。”碧安蔻愁眉苦脸地说，“很多字我都不认识，所以只能问拉诺妲和华韶，这样就会耽误她们的进度。如果我不告诉她们，她们自己又会发现我停下来了，然后过来教我认字……”
克伊尔德微微地挑了下眉，他将手里的那件新的衬衣放下了。既然他们短时间内不会外出，那么他也没有必要非得现在就换上衣服。
他就这样赤裸着上身走向了碧安蔻，然后在她的身旁坐了下来。
“你需要透过表面的现象去挖掘里面的东西，碧雅。”他揉了揉碧安蔻的脑袋，让她看向自己，“如果你沉浸在一本书里，或者是在痴迷于涂你的绘本的时候，你会留意到别人有没有在看她自己的书吗？”
碧安蔻仔细地回想了一会儿，随即摇了摇头。
“每个人都是一样的，碧雅。”克伊尔德轻松地说，“如果她们两个是在认真地查找资料，那么她们是没办法留意到你有没有停下的。既然她们能够这么做，就说明是她们想这么做，你能明白吗？”
碧安蔻似乎被这句话绕晕了，她迟疑地晃了下脑袋，无辜地看向克伊尔德。他叹了口气，好笑地用手指在碧安蔻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如果我没猜错，她们恐怕也认为自己所做的是无用功。”克伊尔德沉思道，“拉诺妲就不用说了，以拉诺妲来看，她应该是认同教会的做法，因为那是最有效且成本最低的方法。但你想，如果华韶真的像她所说的那样拒绝教会的提议，她怎么会容忍别人耽误她的时间？你见识过她的脾气的，只要她想做，她能够用让你不会感到难受又无法拒绝的方式打消你继续看书的念头。”
碧安蔻眨了眨眼，然后将她那双黑色的眸子睁大了。
“所以她不想找到别的办法吗？”她惊讶地问道，“可是她那么护着莱茵丝？”
克伊尔德耸了耸肩，轻轻地点着碧安蔻的鼻子。
“别曲解我的话，傻姑娘。我什么时候说她‘不想’了？”他懒洋洋地把身体往后倚，用手臂在身后当支撑，“她‘想要’找到别的方法，但是，她‘知道’自己找不到它。”
碧安蔻不解地歪了歪头，但克伊尔德偏偏在这个时候卖起了关子。少女从床上跪坐起身体，抱住克伊尔德的胳膊撒起了娇。
“克伊，为什么这么说呀？”她圆睁着双眼盯着克伊尔德，“快告诉我嘛！”
贵族少爷相当享受他的姑娘献出的殷勤，但他也非常清楚，如果他沉溺于这个而不及时地给出回答，他那脾气越来越大的妻子就会立马翻脸。
“华韶想要找到不需要莱茵丝付出的方法，所以她会去查阅摩尔菲的书库。但是想要找到人类也能做到的，窥探千年前的神祇的方法，这几乎可以说是不可能的事。而她翻阅的结果证明了她在做的事情只是浪费时间，所以这让她心情浮躁，没有办法集中在自己看的书里。倒不如说，教你识字还能够让她的心情平缓一点。”
“真的吗？”碧安蔻怀疑地问道，“克伊没有在骗我？”
克伊尔德翻了个白眼，作势要将碧安蔻推到一边。
“既然你不信任我，傻姑娘——”克伊尔德拖长了腔调，“那么你来问我是为了什么？”
碧安蔻没有放任自己被推开，她连忙抓住克伊尔德的胳膊，把自己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身上。
“我没有不相信克伊，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嘛……我总是担心会给她们添麻——哎！”
克伊尔德让自己放松地躺倒到床上，靠着他的碧安蔻自然也失去了支撑而趴在了他的身上。少女瞪视着克伊尔德，一时间说不出任何话来。
“与其担心那些无关紧要的事，不如想想你打算怎么做。”克伊尔德气定神闲地揽着碧安蔻的腰，“拉诺妲和华韶都可以说是放弃了翻阅书籍能够起到的作用，你可以选择你是否还要继续。我倒是觉得，虽然你们找不到别的方法，但是阅读它们仍然可以增加你那匮乏的知识量，还能够得到两个免费的语言老师。”
“嗯……”碧安蔻纠结地皱起了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碧安蔻低着头，看起来像是陷入了思考。克伊尔德静静地看着她的脸庞，一直到她突然满脸通红地从他身上跳了起来。
“克伊！”她几乎是在尖叫了，“你没有穿衣服！”
克伊尔德愉快地躺在床上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表情，他稍微地撑起了上身，观赏着她那红彤彤的脸颊。
“我还在想你不应该已经对我习惯到这个程度了。”他慢悠悠地说，“后来我想到了你那一被什么事情绊住就无法留意到周围环境的这个毛病，我就在等着你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这个。”
碧安蔻近乎谴责地看着克伊尔德，但后者不以为意。他伸手去把他的妻子重新抱了回来，她的挣扎力度对他来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好了，傻姑娘，别露出那么惊恐的样子。”他惬意地把她按在自己的身旁，“你早晚要适应它，你当着我的面换衣服的时候可没这么羞涩。”
“那是因为我那个时候没空管这个。”碧安蔻小声地抗议，“我的耳朵里什么都听不见，我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这了。”
“好，好。”克伊尔德敷衍地应付了一句，“而且你学会害羞的时间比正常的人要晚的多，所以你现在开始应付迟来的青春期也是合理的。”
克伊尔德的态度换来了碧安蔻的恼羞成怒，黑发的少女跨坐在克伊尔德的身上，从左右两边掐起了克伊尔德的脸颊。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碧安蔻不高兴地宣称，“克伊不能再这样说我！”
克伊尔德任由她扯着自己的脸颊，等到碧安蔻自己开始心虚地担心她是否使劲过大的时候，他才突然翻身把碧安蔻压在了身下。
“既然你声称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那么是否代表着你已经准备好了要接受并且履行你的义务与……权利？”
克伊尔德将手放到碧安蔻柔软的面颊上，一点点地往下滑，然后停留在了她形状美丽的锁骨上。
“……”碧安蔻的脸颊红到让克伊尔德都会担心她是否会缺氧，“我……我本来就准备好了……”
克伊尔德定定地看着碧安蔻，少女看起来虽然害羞到已经难以进行正常的思考了，但她并不是在说笑。在之前一段时间，碧安蔻就曾经表示过类似的态度。
“你明白我在说的是什么吗？”克伊尔德微微地眯起了眼，“你有明确地知道它意味着什么吗？”
碧安蔻噘起了嘴，埋怨地瞪了克伊尔德一眼。
“我当然知道！妈妈和茜格妈妈，拉诺和罗赛教过我好多次了。”黑发的少女忿忿地说，“我是你的妻子，那是应该做的事情，而且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
克伊尔德狐疑地看着碧安蔻，少女的话语和表现都让他产生难以抑制的冲动，但是他还是需要再三地确认——他着实不想让她因为了解不足而受伤。
“你知道它会让你疼痛吗？”
碧安蔻明显地懵住了，过了一会儿她才弱弱地回答。
“我……那没有关系。”她又犹豫了几秒，“我记得好像拉诺说过……但是以后就不会……会很疼吗？”
少女的反应让克伊尔德忍不住微笑起来。
“我也不知道。”他诚实地说，“你知道，我没法拥有这样的感受。”
碧安蔻皱起了眉，左右晃了晃脑袋。
“那也没关系。”她再一次重复，“我是克伊的妻子，克伊是我的丈夫。”
克伊尔德专注地注视着碧安蔻，深灰色的眸子中流转着明亮的光彩。他终于去实行了自己的愿望，俯下身去吻住了那张柔嫩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