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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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伊尔德在碧安蔻走进店铺之后，自己也默不作声地跟了进去，装作不经意地扫视着这家店铺。他确信从位置上讲，这家店应当会有窗边的区域，只不过也许需要他们更往里走才行。
但是他不应该在他的同行者还在外面的时候自己走进店铺的内部，尤其是——他作为一名男性，要独自走进一家女装店的内部。
因此克伊尔德暂时放下了要走到窗边的打算，转而看向了碧安蔻。他打算等到少女往里逛的时候再跟着进去，否则他实在是太过于显眼了。
这样打定主意之后，克伊尔德便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碧安蔻的身上。少女在那些比较暴露随性的服装面前徘徊了有段时间了，而她的脸上依旧有着明显的困惑，这让克伊尔德不由得叹了口气。
克伊尔德向碧安蔻走了两步，这时少女也正好侧回身来面对了他。那双大大的黑眸子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消去了所有的疑惑，而眸子的主人也走到了他的身边，一副随时可以跟着他离开的模样。
但这样可没有办法让他达成目的，而现在碧安蔻却依旧难以沟通——这让他再一次地埋怨起以前的自己为什么不教她识字，即便不会写，也至少要认得才行。
现在得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比如说这座商场里，在不是店铺里面的其他位置也许会有窗户？但是他想要把镇子的每一面都看清，这就意味着他至少要在四个方向上寻找窗户，而他不能指望这座商场在四面都有在过道上的窗户，是吗？
克伊尔德长时间的思考让碧安蔻不解地歪着头，她原本以为克伊尔德是要打算去往别的地方，毕竟这里并没有克伊尔德能够穿着的衣服，梅丽娅说过，除非特殊场合或者必要的情况下，男人是不会穿女人的衣服的。
现在应该不属于特殊的场合，也不是必要的情况，不然少爷自己就会去挑选衣服了。但是少爷只是站在这里看着她发呆，这可真是奇怪……难道是她忽略了什么？
碧安蔻努力地思索起来。刚才少爷是想让她看看这些衣服？所以她应该按照少爷说的，挑选一些衣服来试穿吗？
费解的少女抬起头看了一眼克伊尔德，而她却发现对方正在看着店铺的里面，他的眉毛也不知何时皱了起来。她顺着克伊尔德的目光看过去，却也并没有发现有什么能够让他厌烦的东西——如果是这些衣服让他烦躁的话，早在一开始他就露出不耐烦的样子了。
那么少爷是想要做什么呢？既然衣服店里面没有让他讨厌的东西……少爷会是想要进去吗？
碧安蔻来回地看着克伊尔德与店铺的深处，脸上露出了一种懵懵懂懂的神色。
如果少爷想要进去，为什么不直接进去？……啊，梅丽娅好像说过，少爷是一位绅士，而绅士是不应该随便地进入一位女士的房间的，如果这位女士正好在更换衣服，那么就非常的失礼。所以少爷是不是怕会对某位女士造成失礼的行为呢？
丝毫不知道梅丽娅仅仅是为了让她能够理解而使用了简单解释的碧安蔻，对于揣测克伊尔德的担忧这一事项出现了微妙的偏差。自认为找到了答案的碧安蔻振奋了精神之后，再次陷入了深思中。
她不知道少爷进去是想要做什么，所以她也没办法自信地对少爷说“交给我吧！”，那么应该怎么办呢……
如果少爷看到一位女士在穿衣服是失礼，那她作为女孩子看到是不是没有关系？也许她可以在前面探路，只要没有哪位女性在换衣服，那么她就拉着少爷往里去，这就没问题了。
误打误撞地想到了正确的行事方式的碧安蔻就这么下定了决心。她看了看身边那些对她来说稀奇古怪的衣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她一度以为少爷真的想让她去试着穿上那些几乎可以被称为布料的东西，她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穿上它们。
碧安蔻突然往店铺里面移动的行为克伊尔德诧异地挑起了眉，虽然不知道少女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行动，但是他还是接着这个机会跟了上去。只见少女对着两边架子上的衣服皱了皱鼻子——克伊尔德诡异地发现自己居然会觉得少女的这个小动作有点可爱——然后便轻快地往里小跑了几步。
正当克伊尔德想要快走几步把她拉回来，让她不要到处乱跑动的时候，碧安蔻已经又蹿了回来，带着一种像是讨好一样的笑容轻轻拉起了他的袖子，没太用力地把他往里拽着。即使克伊尔德还没有想明白碧安蔻为什么像是开了窍一样地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但是这并不妨碍他顺着少女的力道走进去。
这家店铺虽然面积不小，但是也不算太深。他们往里走了没有多久便走到了最里面，没有办法再继续前进。面对碧安蔻那双正亮晶晶地注视着他的眸子，克伊尔德拍了拍她的脑袋以示赞许。
克伊尔德走到窗边去眺望起来，碧安蔻站在一旁看着克伊尔德的侧脸，脑袋里满是不解。
她不明白少爷如果只是想要看风景，为什么不在镇子里面看而非要从窗户看，不过拉诺曾经告诉过她，贵族总会有一些怪癖，当出现她不能理解的事情的时候，只要安静地看着就可以了，就算想要提问，也要等回家之后再说。
因此，碧安蔻也就不再纠结，她在克伊尔德的不远处溜达了起来，无所事事的少女打量起了她的视线范围内所能够看到的所有衣服，里面的衣物类型比外面的那些更加符合她认知中属于“衣物”的特征，为此她也能够安心地去看着它们——外面那些古怪的类型总是让她会忍不住去想穿在身上会是怎样一种怪异的景象。
碧安蔻惊奇地发现在这家店中有与茜格菈的衣橱中相似的礼裙，当她小心地去触碰它们的时候，却发现它们的料子与家中的质感完全不同。这里的衣服要更加轻薄，而且还稍微有些磨手。
“这位小姐想要试一下吗？”
一个扎着马尾的女服务员微笑着询问碧安蔻，但突然出现的服务员显然吓到了碧安蔻，她倒退着往克伊尔德的方向走了两步，一双黑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将地形记得差不多的克伊尔德也正好把注意力从窗口转了回来，他走到碧安蔻的身边，将手轻轻地放在了她靠近自己这边的肩膀上。
“我很抱歉吓到了这位小姐。”服务员诚恳地进行了道歉，“只是我看到这位小姐对我们新出的礼裙似乎很有兴趣，也许小姐可以试穿一下看看效果。”
碧安蔻茫然地看着旁边的克伊尔德，对方没有回应她，只是沉稳地与那个服务员交谈了起来。
“感谢您的好意，只不过她的听觉出现了一点问题，暂时听不到别人说话，所以她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克伊尔德停顿了一会儿，然后继续说，“她可以试你们的衣服，对吗？你们的更衣室在哪边呢？”
服务员伸手指向了他们刚才过来的方向。
“在那边的过道上，或者小姐如果选好了想要试穿的衣服可以叫我们，我们带着小姐过去。”服务员讨喜地笑了起来，“您这边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呼唤我们，我先不打扰您了。”
她识相地离开了他们身边，这时克伊尔德才把注意力移回碧安蔻的身上。虽然他刚才有一瞬间在思考试穿衣服是在浪费时间，但是既然碧安蔻对那些衣服有兴趣，那么也不妨满足她的想法。这些衣服的价位对于这座镇子来说也许太高，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却和都城的街边摊上卖的价位差不多，并不是什么负担。
而且，他也可以在碧安蔻换衣服的时候和店员多打听一下这座镇子的事情。
“喜欢。这些？”
克伊尔德指着碧安蔻刚才触摸过的裙子问着，碧安蔻看了看它们，然后又看向了克伊尔德，快速地摇了摇头。
少女仔细地看着那些裙子，跑到一个边角的位置上拉出另外一条来。那是一条奶白色的连衣裙，在胸口和裙摆有细小的花纹，除此之外就非常的素净，让克伊尔德下意识地皱了下眉。
在克伊尔德看来，这条裙子并不适合碧安蔻。少女自己本身便已经是单纯干净的气质，这样的着装只会让她变得更加羸弱。而且不论如何，它对于一个18岁的女孩来说太简单了，她完全可以去选择更加复杂、色彩鲜艳的衣服。
但没等到克伊尔德想办法把他的看法告诉给碧安蔻的时候，少女就像是被什么吓到一样飞快地把裙子塞了回去，然后又从旁边的位置抽出来另外一条。但这条裙子甚至比之前还要简洁，连花纹都没有。
克伊尔德看着少女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感到有些头痛。他走到碧安蔻的面前，再一次开始了艰难的对话。
“为什么。选。这些？”
碧安蔻困惑地眨着那双圆圆的眼睛，她看了一眼手中的裙子，然后抬起头来看向了克伊尔德。
“它们还是。太华丽了吗？”少女小声地问着，“它们是最简单的。其他的。太贵重了。少爷说过。我不应该穿那些。我还记得。”
看着碧安蔻那副甚至像是在等待夸奖的脸，克伊尔德感觉自己的嗓子里像是被什么堵着一样，让他一时间难以说出话来。
如果不是场合不合适，如果不是少女听不到，他现在甚至想要对少女吼着让她把之前那些东西全都忘掉。
但是这并不合理，做错事、说错话的人是他，而不是碧安蔻，对方没有道理接受他的指责。
……这种憋闷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在碧安蔻疑惑的目光中，克伊尔德恶狠狠地把几件他认为勉强可以上得了台面的衣服塞到了少女的怀中。
“去。试。”
克伊尔德的瞪视让少女识相地吞下了本来想要发出的疑问。
克伊尔德在碧安蔻走进店铺之后，自己也默不作声地跟了进去，装作不经意地扫视着这家店铺。他确信从位置上讲，这家店应当会有窗边的区域，只不过也许需要他们更往里走才行。
但是他不应该在他的同行者还在外面的时候自己走进店铺的内部，尤其是——他作为一名男性，要独自走进一家女装店的内部。
因此克伊尔德暂时放下了要走到窗边的打算，转而看向了碧安蔻。他打算等到少女往里逛的时候再跟着进去，否则他实在是太过于显眼了。
这样打定主意之后，克伊尔德便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碧安蔻的身上。少女在那些比较暴露随性的服装面前徘徊了有段时间了，而她的脸上依旧有着明显的困惑，这让克伊尔德不由得叹了口气。
克伊尔德向碧安蔻走了两步，这时少女也正好侧回身来面对了他。那双大大的黑眸子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消去了所有的疑惑，而眸子的主人也走到了他的身边，一副随时可以跟着他离开的模样。
但这样可没有办法让他达成目的，而现在碧安蔻却依旧难以沟通——这让他再一次地埋怨起以前的自己为什么不教她识字，即便不会写，也至少要认得才行。
现在得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比如说这座商场里，在不是店铺里面的其他位置也许会有窗户？但是他想要把镇子的每一面都看清，这就意味着他至少要在四个方向上寻找窗户，而他不能指望这座商场在四面都有在过道上的窗户，是吗？
克伊尔德长时间的思考让碧安蔻不解地歪着头，她原本以为克伊尔德是要打算去往别的地方，毕竟这里并没有克伊尔德能够穿着的衣服，梅丽娅说过，除非特殊场合或者必要的情况下，男人是不会穿女人的衣服的。
现在应该不属于特殊的场合，也不是必要的情况，不然少爷自己就会去挑选衣服了。但是少爷只是站在这里看着她发呆，这可真是奇怪……难道是她忽略了什么？
碧安蔻努力地思索起来。刚才少爷是想让她看看这些衣服？所以她应该按照少爷说的，挑选一些衣服来试穿吗？
费解的少女抬起头看了一眼克伊尔德，而她却发现对方正在看着店铺的里面，他的眉毛也不知何时皱了起来。她顺着克伊尔德的目光看过去，却也并没有发现有什么能够让他厌烦的东西——如果是这些衣服让他烦躁的话，早在一开始他就露出不耐烦的样子了。
那么少爷是想要做什么呢？既然衣服店里面没有让他讨厌的东西……少爷会是想要进去吗？
碧安蔻来回地看着克伊尔德与店铺的深处，脸上露出了一种懵懵懂懂的神色。
如果少爷想要进去，为什么不直接进去？……啊，梅丽娅好像说过，少爷是一位绅士，而绅士是不应该随便地进入一位女士的房间的，如果这位女士正好在更换衣服，那么就非常的失礼。所以少爷是不是怕会对某位女士造成失礼的行为呢？
丝毫不知道梅丽娅仅仅是为了让她能够理解而使用了简单解释的碧安蔻，对于揣测克伊尔德的担忧这一事项出现了微妙的偏差。自认为找到了答案的碧安蔻振奋了精神之后，再次陷入了深思中。
她不知道少爷进去是想要做什么，所以她也没办法自信地对少爷说“交给我吧！”，那么应该怎么办呢……
如果少爷看到一位女士在穿衣服是失礼，那她作为女孩子看到是不是没有关系？也许她可以在前面探路，只要没有哪位女性在换衣服，那么她就拉着少爷往里去，这就没问题了。
误打误撞地想到了正确的行事方式的碧安蔻就这么下定了决心。她看了看身边那些对她来说稀奇古怪的衣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她一度以为少爷真的想让她去试着穿上那些几乎可以被称为布料的东西，她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穿上它们。
碧安蔻突然往店铺里面移动的行为克伊尔德诧异地挑起了眉，虽然不知道少女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行动，但是他还是接着这个机会跟了上去。只见少女对着两边架子上的衣服皱了皱鼻子——克伊尔德诡异地发现自己居然会觉得少女的这个小动作有点可爱——然后便轻快地往里小跑了几步。
正当克伊尔德想要快走几步把她拉回来，让她不要到处乱跑动的时候，碧安蔻已经又蹿了回来，带着一种像是讨好一样的笑容轻轻拉起了他的袖子，没太用力地把他往里拽着。即使克伊尔德还没有想明白碧安蔻为什么像是开了窍一样地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但是这并不妨碍他顺着少女的力道走进去。
这家店铺虽然面积不小，但是也不算太深。他们往里走了没有多久便走到了最里面，没有办法再继续前进。面对碧安蔻那双正亮晶晶地注视着他的眸子，克伊尔德拍了拍她的脑袋以示赞许。
克伊尔德走到窗边去眺望起来，碧安蔻站在一旁看着克伊尔德的侧脸，脑袋里满是不解。
她不明白少爷如果只是想要看风景，为什么不在镇子里面看而非要从窗户看，不过拉诺曾经告诉过她，贵族总会有一些怪癖，当出现她不能理解的事情的时候，只要安静地看着就可以了，就算想要提问，也要等回家之后再说。
因此，碧安蔻也就不再纠结，她在克伊尔德的不远处溜达了起来，无所事事的少女打量起了她的视线范围内所能够看到的所有衣服，里面的衣物类型比外面的那些更加符合她认知中属于“衣物”的特征，为此她也能够安心地去看着它们——外面那些古怪的类型总是让她会忍不住去想穿在身上会是怎样一种怪异的景象。
碧安蔻惊奇地发现在这家店中有与茜格菈的衣橱中相似的礼裙，当她小心地去触碰它们的时候，却发现它们的料子与家中的质感完全不同。这里的衣服要更加轻薄，而且还稍微有些磨手。
“这位小姐想要试一下吗？”
一个扎着马尾的女服务员微笑着询问碧安蔻，但突然出现的服务员显然吓到了碧安蔻，她倒退着往克伊尔德的方向走了两步，一双黑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将地形记得差不多的克伊尔德也正好把注意力从窗口转了回来，他走到碧安蔻的身边，将手轻轻地放在了她靠近自己这边的肩膀上。
“我很抱歉吓到了这位小姐。”服务员诚恳地进行了道歉，“只是我看到这位小姐对我们新出的礼裙似乎很有兴趣，也许小姐可以试穿一下看看效果。”
碧安蔻茫然地看着旁边的克伊尔德，对方没有回应她，只是沉稳地与那个服务员交谈了起来。
“感谢您的好意，只不过她的听觉出现了一点问题，暂时听不到别人说话，所以她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克伊尔德停顿了一会儿，然后继续说，“她可以试你们的衣服，对吗？你们的更衣室在哪边呢？”
服务员伸手指向了他们刚才过来的方向。
“在那边的过道上，或者小姐如果选好了想要试穿的衣服可以叫我们，我们带着小姐过去。”服务员讨喜地笑了起来，“您这边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呼唤我们，我先不打扰您了。”
她识相地离开了他们身边，这时克伊尔德才把注意力移回碧安蔻的身上。虽然他刚才有一瞬间在思考试穿衣服是在浪费时间，但是既然碧安蔻对那些衣服有兴趣，那么也不妨满足她的想法。这些衣服的价位对于这座镇子来说也许太高，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却和都城的街边摊上卖的价位差不多，并不是什么负担。
而且，他也可以在碧安蔻换衣服的时候和店员多打听一下这座镇子的事情。
“喜欢。这些？”
克伊尔德指着碧安蔻刚才触摸过的裙子问着，碧安蔻看了看它们，然后又看向了克伊尔德，快速地摇了摇头。
少女仔细地看着那些裙子，跑到一个边角的位置上拉出另外一条来。那是一条奶白色的连衣裙，在胸口和裙摆有细小的花纹，除此之外就非常的素净，让克伊尔德下意识地皱了下眉。
在克伊尔德看来，这条裙子并不适合碧安蔻。少女自己本身便已经是单纯干净的气质，这样的着装只会让她变得更加羸弱。而且不论如何，它对于一个18岁的女孩来说太简单了，她完全可以去选择更加复杂、色彩鲜艳的衣服。
但没等到克伊尔德想办法把他的看法告诉给碧安蔻的时候，少女就像是被什么吓到一样飞快地把裙子塞了回去，然后又从旁边的位置抽出来另外一条。但这条裙子甚至比之前还要简洁，连花纹都没有。
克伊尔德看着少女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感到有些头痛。他走到碧安蔻的面前，再一次开始了艰难的对话。
“为什么。选。这些？”
碧安蔻困惑地眨着那双圆圆的眼睛，她看了一眼手中的裙子，然后抬起头来看向了克伊尔德。
“它们还是。太华丽了吗？”少女小声地问着，“它们是最简单的。其他的。太贵重了。少爷说过。我不应该穿那些。我还记得。”
看着碧安蔻那副甚至像是在等待夸奖的脸，克伊尔德感觉自己的嗓子里像是被什么堵着一样，让他一时间难以说出话来。
如果不是场合不合适，如果不是少女听不到，他现在甚至想要对少女吼着让她把之前那些东西全都忘掉。
但是这并不合理，做错事、说错话的人是他，而不是碧安蔻，对方没有道理接受他的指责。
……这种憋闷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在碧安蔻疑惑的目光中，克伊尔德恶狠狠地把几件他认为勉强可以上得了台面的衣服塞到了少女的怀中。
“去。试。”
克伊尔德的瞪视让少女识相地吞下了本来想要发出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