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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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可以说是他们来到蒂麦镇之后最惬意的一天，经历过花园这次令人疲惫的事件之后，人们的神经无法不松懈下来。尽管他们被困在花园里只有2天的时间而已，但是对于未知的畏惧与精神的紧绷感还是让他们感觉仿佛劳累了许久。
克伊尔德被没有怎么耗损过精力的碧安蔻闹醒，他头疼又无奈地睁开了眼，一把抓住了压着他的被子、不知道想要做些什么的碧安蔻，按着她的肩膀把她压在了自己的身边。
“也许你的精力旺盛，但是别人会累。”克伊尔德叹息着说，“行行好，傻姑娘，让我休息一会儿有那么难吗？”
碧安蔻挣扎着把脑袋从枕头中抬起来，不过身体还是老实地趴在被子上。她不太高兴地噘着嘴，控诉地看着克伊尔德。
“少爷过分！”她瞪圆了眼睛，“我都要窒息了！”
克伊尔德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他懒散地躺在床上，甚至不想再多给少女一个眼神。
“好的，我知道你学会了‘窒息’这个词。”他敷衍地说，“谁教给你的？”
“拉诺。”马上就被带跑了话题的碧安蔻乖巧地回答，“拉诺说，沃坎有的时候会让她窒息，我问她是什么意思，她说没有办法呼吸，喘不过气就是‘窒息’。”
“不错。”
克伊尔德又打了一个哈欠，他也因为与少女的交谈和这两个哈欠而变得清醒了一些，并且从碧安蔻的话语中微妙地品出来一点别的意思。他一开始以为拉诺妲在用夸张的方式来比喻自己无法忍受沃坎的愚蠢，但是……联想到她们之前有过的对话，他不能不担心那个明显已经被沃坎带偏了的女性是否有着某种意义的暗指。
“别让我觉得你还没长大，碧安蔻，起来，别压着我的被子。”
克伊尔德用不具备任何威胁力的语气驱赶着碧安蔻，后者自然是毫不在意，她只是坐起了身子，把被她压着的被子抽了出来。
“少爷改称呼了。”碧安蔻看上去有些失望，“之前还叫我碧雅。”
但她的失望马上就消失了，碧安蔻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俯下身，凑到了克伊尔德的脑袋边上。
“少爷，你的耳朵变红了。”少女认真地说，“你还好吗？是不是生病了？”
克伊尔德恼羞成怒地掀开了被子，在碧安蔻的惊呼声中，用被子把她盖住，甚至把她卷了起来，然后又扔到了床上。
“现在如你的意了，傻姑娘。”他抱怨着，“我打算起床了。”
他活动着筋骨走进了里间，只留碧安蔻自己与被子进行争斗。
他们能够出门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的时分了，而这显然不是一个合适去拜访任何人的时间段，因此，他们也就干脆各自去做一些自己的事情，等到第二天白天再去找奥迦尼。
克伊尔德带着碧安蔻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行走，他只是为了让身边的这个姑娘不要被晚上吃到的太多的食物给撑到，所以要带着她出来散步消消食，也当做打发睡觉前的时间。不过蒂麦镇的繁华区域他们也差不多都逛到过，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他们在外面停留太久的部分。
“今天的课业好难——”
小孩子清脆的抱怨声传进了他的耳中，这吸引了克伊尔德的注意力。他向着声音的来源看去，有几个小孩子背着他们的背包站在零食摊旁，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聊天。
“我只会做算数的部分。”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女孩沮丧地说，“可是我不会写诗歌。”
“我还只会做机关术基础题呢。”小男孩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算数我也搞不懂……但是老师偏偏说它们有关系，我想做出来好的机关，就必须要学好算数。”
“我们每个人做自己最擅长的，然后给别人看一下吧？”一个看起来活力十足的短头发小女孩说，“反正改一改内容，老师也不会知道是抄的。”
“老师会知道的啦……上次2班的就被老师发现了，他们都改了很多了。”
“因为老师知道有的题我们根本不会做。”
几个小孩子同时耷拉下了脑袋。
“少爷，他们在说什么？”碧安蔻也探着头看向他们，小声地询问克伊尔德，“‘课业’？还有‘算数’和‘诗歌’？那都是什么？”
克伊尔德收回了投在那些孩子身上的视线，目光柔和地看着碧安蔻。
“那是孩子们都会去学习的课程。”他低声说着，“当孩子们到了一个能够自己独立行走、和别人交谈、自己穿衣的年纪，就会去学堂上课。每个学堂教授的课都不太一样，蒂麦镇的特色是机关，他们的学校就会把这个特色一代代的传承下去。”
“每一个孩子都会去学校吗？”
“对。”克伊尔德点了点头，然后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说了下去，“特殊的情况除外，比如说我小时候一直在家里进行学习，有的贵族也会选择让自己的继承人留在家里接受培训。”
“哦……”碧安蔻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是学堂里会有很多的朋友，对吗？”
“如果你说的是同龄人，是的，就像那些孩子一样。”
克伊尔德重新迈开了步子，不过这次他有了明确的目标。
他们走进了那条石子铺成道路的绿荫小道，晚风温柔地吹过人们的面颊。夜晚的温度没有白天那般潮热，在树木的包裹下，清新的空气充盈在他们的周围，让人不由得精神一振。
碧安蔻小心地踩在石子上，她就像是在玩什么游戏一样，让自己只踩在大块的石头上，一跳一跳地向前蹦。
浅粉色的裙摆随着少女的动作甩出了波浪的形状，裙子上的白色花朵就像是漂浮在碧安蔻的身边一样，这让克伊尔德再次感叹自己给少女添置衣服正确的决定。现在的碧安蔻才像是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该有的样子，尽管还有不少东西不甚了解，但是抱持着一颗好奇的心，知道向他来寻求解答，这很不错。
“哎呀——”
行为不够稳重的少女终于还是不出意料地在石块上失去重心，克伊尔德在下一秒便接住了她歪倒的身体，将她抱在了怀中。
“也许对你说教永远都没有任何意义，只有你自己亲自体验一下摔疼的感觉才能记住教训。”克伊尔德挖苦地说，“我下次是不是不应该接着你？让你就这么摔下去，你就再也不会这么走路了。”
碧安蔻瞪圆了双眼，她干脆抓住了克伊尔德的衣服赖着不肯起来。
“少爷不能这么对我。”少女不满地哼哼起来，“如果我受伤了，我们的行程又要减慢了。”
克伊尔德高高地挑起了眉，他轻轻地捏着碧安蔻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然后仔细地左右端详。
“你从谁那里借来的胆子？”他慢吞吞地说，“你居然敢威胁我？嗯？”
他清楚地看到少女露出了讨好的笑容。
“没有，我不会威胁少爷的。”碧安蔻无辜地眨了眨眼，“我怎么会呢？”
克伊尔德微微地抽动着嘴角，扯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
“那么，我现在就把你提起来再扔下去怎么样？”
碧安蔻死死地抱住了克伊尔德，将脸埋进他的怀中来回地摇着头。
“不要不要。”少女闷闷的声音从他的胸前冒出，“会疼，我不想摔倒。”
“那就给我正常地走路。”克伊尔德轻而易举地将碧安蔻从怀中提溜起来，然后放在了地面上，“我不会好心到每一次都把你接住。”
碧安蔻嘟了嘟嘴，甩头就往前跑了两步，然后又对着眼前的景象发出了惊叹。少女的脾气总是来得快去的也快，这让克伊尔德经常会有一种在照顾小孩子的感觉。
“少爷，快看！”她回头向克伊尔德伸着手，“这里好漂亮！”
克伊尔德握住了那只温热的小手，跨了大步走到碧安蔻的身旁，然后看向她所注视的方向。前方是蒂麦镇的学校，校园里面种植了许多种类的树木，当微风吹过的时候，就会有一些树叶与嫩白的花朵从树上飘落，形成了美丽的风景。
“这里是哪里？”
“这里就是学校。”克伊尔德低头看向身旁的姑娘，“想进去看看吗？”
碧安蔻的黑眸在一瞬间就亮了起来。
“可以吗？”
克伊尔德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拉着她的手往校门口走去。学校的门口有几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性在检查校门，并且还在吆喝着让学生赶快回家。
“你们是谁，学生家长吗？哦……不对，你们是前一阵儿来的外乡人，是不是？”一个瘦削的中年男子打量了一下他们，然后露出了一个算是和善的微笑，“现在学生已经放学了，你们难道是想进来参观？”
“是的。”克伊尔德点了点头，“请问我们可以进去吗？”
“这个嘛……我们这里是不行的。”男子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今天不是开放日，除了学生和学校的职工都不可以在这里的啦。但是你们可以去对面的那个，那里是大孩子们上课的地方，大孩子们正是该和别人打交道的时候，我们这里的孩子太小了，总是容易把自己给磕着碰着。”
克伊尔德理解了男子委婉的话语，小孩子没有什么自保的能力，不应该随便去和陌生人接触，当然，他也能够明白这种规矩，首都的学校也是这样。好在对面的学校也拥有同样美丽的景色，这不会让碧安蔻失望。
少女先是失望又变得惊喜的脸庞着实让人感到好笑，虽然她应该锻炼控制情绪的能力，但是他现在并不想煞风景地去提起那些事。
“走吧。”
这一天可以说是他们来到蒂麦镇之后最惬意的一天，经历过花园这次令人疲惫的事件之后，人们的神经无法不松懈下来。尽管他们被困在花园里只有2天的时间而已，但是对于未知的畏惧与精神的紧绷感还是让他们感觉仿佛劳累了许久。
克伊尔德被没有怎么耗损过精力的碧安蔻闹醒，他头疼又无奈地睁开了眼，一把抓住了压着他的被子、不知道想要做些什么的碧安蔻，按着她的肩膀把她压在了自己的身边。
“也许你的精力旺盛，但是别人会累。”克伊尔德叹息着说，“行行好，傻姑娘，让我休息一会儿有那么难吗？”
碧安蔻挣扎着把脑袋从枕头中抬起来，不过身体还是老实地趴在被子上。她不太高兴地噘着嘴，控诉地看着克伊尔德。
“少爷过分！”她瞪圆了眼睛，“我都要窒息了！”
克伊尔德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他懒散地躺在床上，甚至不想再多给少女一个眼神。
“好的，我知道你学会了‘窒息’这个词。”他敷衍地说，“谁教给你的？”
“拉诺。”马上就被带跑了话题的碧安蔻乖巧地回答，“拉诺说，沃坎有的时候会让她窒息，我问她是什么意思，她说没有办法呼吸，喘不过气就是‘窒息’。”
“不错。”
克伊尔德又打了一个哈欠，他也因为与少女的交谈和这两个哈欠而变得清醒了一些，并且从碧安蔻的话语中微妙地品出来一点别的意思。他一开始以为拉诺妲在用夸张的方式来比喻自己无法忍受沃坎的愚蠢，但是……联想到她们之前有过的对话，他不能不担心那个明显已经被沃坎带偏了的女性是否有着某种意义的暗指。
“别让我觉得你还没长大，碧安蔻，起来，别压着我的被子。”
克伊尔德用不具备任何威胁力的语气驱赶着碧安蔻，后者自然是毫不在意，她只是坐起了身子，把被她压着的被子抽了出来。
“少爷改称呼了。”碧安蔻看上去有些失望，“之前还叫我碧雅。”
但她的失望马上就消失了，碧安蔻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俯下身，凑到了克伊尔德的脑袋边上。
“少爷，你的耳朵变红了。”少女认真地说，“你还好吗？是不是生病了？”
克伊尔德恼羞成怒地掀开了被子，在碧安蔻的惊呼声中，用被子把她盖住，甚至把她卷了起来，然后又扔到了床上。
“现在如你的意了，傻姑娘。”他抱怨着，“我打算起床了。”
他活动着筋骨走进了里间，只留碧安蔻自己与被子进行争斗。
他们能够出门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的时分了，而这显然不是一个合适去拜访任何人的时间段，因此，他们也就干脆各自去做一些自己的事情，等到第二天白天再去找奥迦尼。
克伊尔德带着碧安蔻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行走，他只是为了让身边的这个姑娘不要被晚上吃到的太多的食物给撑到，所以要带着她出来散步消消食，也当做打发睡觉前的时间。不过蒂麦镇的繁华区域他们也差不多都逛到过，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他们在外面停留太久的部分。
“今天的课业好难——”
小孩子清脆的抱怨声传进了他的耳中，这吸引了克伊尔德的注意力。他向着声音的来源看去，有几个小孩子背着他们的背包站在零食摊旁，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聊天。
“我只会做算数的部分。”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女孩沮丧地说，“可是我不会写诗歌。”
“我还只会做机关术基础题呢。”小男孩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算数我也搞不懂……但是老师偏偏说它们有关系，我想做出来好的机关，就必须要学好算数。”
“我们每个人做自己最擅长的，然后给别人看一下吧？”一个看起来活力十足的短头发小女孩说，“反正改一改内容，老师也不会知道是抄的。”
“老师会知道的啦……上次2班的就被老师发现了，他们都改了很多了。”
“因为老师知道有的题我们根本不会做。”
几个小孩子同时耷拉下了脑袋。
“少爷，他们在说什么？”碧安蔻也探着头看向他们，小声地询问克伊尔德，“‘课业’？还有‘算数’和‘诗歌’？那都是什么？”
克伊尔德收回了投在那些孩子身上的视线，目光柔和地看着碧安蔻。
“那是孩子们都会去学习的课程。”他低声说着，“当孩子们到了一个能够自己独立行走、和别人交谈、自己穿衣的年纪，就会去学堂上课。每个学堂教授的课都不太一样，蒂麦镇的特色是机关，他们的学校就会把这个特色一代代的传承下去。”
“每一个孩子都会去学校吗？”
“对。”克伊尔德点了点头，然后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说了下去，“特殊的情况除外，比如说我小时候一直在家里进行学习，有的贵族也会选择让自己的继承人留在家里接受培训。”
“哦……”碧安蔻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是学堂里会有很多的朋友，对吗？”
“如果你说的是同龄人，是的，就像那些孩子一样。”
克伊尔德重新迈开了步子，不过这次他有了明确的目标。
他们走进了那条石子铺成道路的绿荫小道，晚风温柔地吹过人们的面颊。夜晚的温度没有白天那般潮热，在树木的包裹下，清新的空气充盈在他们的周围，让人不由得精神一振。
碧安蔻小心地踩在石子上，她就像是在玩什么游戏一样，让自己只踩在大块的石头上，一跳一跳地向前蹦。
浅粉色的裙摆随着少女的动作甩出了波浪的形状，裙子上的白色花朵就像是漂浮在碧安蔻的身边一样，这让克伊尔德再次感叹自己给少女添置衣服正确的决定。现在的碧安蔻才像是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该有的样子，尽管还有不少东西不甚了解，但是抱持着一颗好奇的心，知道向他来寻求解答，这很不错。
“哎呀——”
行为不够稳重的少女终于还是不出意料地在石块上失去重心，克伊尔德在下一秒便接住了她歪倒的身体，将她抱在了怀中。
“也许对你说教永远都没有任何意义，只有你自己亲自体验一下摔疼的感觉才能记住教训。”克伊尔德挖苦地说，“我下次是不是不应该接着你？让你就这么摔下去，你就再也不会这么走路了。”
碧安蔻瞪圆了双眼，她干脆抓住了克伊尔德的衣服赖着不肯起来。
“少爷不能这么对我。”少女不满地哼哼起来，“如果我受伤了，我们的行程又要减慢了。”
克伊尔德高高地挑起了眉，他轻轻地捏着碧安蔻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然后仔细地左右端详。
“你从谁那里借来的胆子？”他慢吞吞地说，“你居然敢威胁我？嗯？”
他清楚地看到少女露出了讨好的笑容。
“没有，我不会威胁少爷的。”碧安蔻无辜地眨了眨眼，“我怎么会呢？”
克伊尔德微微地抽动着嘴角，扯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
“那么，我现在就把你提起来再扔下去怎么样？”
碧安蔻死死地抱住了克伊尔德，将脸埋进他的怀中来回地摇着头。
“不要不要。”少女闷闷的声音从他的胸前冒出，“会疼，我不想摔倒。”
“那就给我正常地走路。”克伊尔德轻而易举地将碧安蔻从怀中提溜起来，然后放在了地面上，“我不会好心到每一次都把你接住。”
碧安蔻嘟了嘟嘴，甩头就往前跑了两步，然后又对着眼前的景象发出了惊叹。少女的脾气总是来得快去的也快，这让克伊尔德经常会有一种在照顾小孩子的感觉。
“少爷，快看！”她回头向克伊尔德伸着手，“这里好漂亮！”
克伊尔德握住了那只温热的小手，跨了大步走到碧安蔻的身旁，然后看向她所注视的方向。前方是蒂麦镇的学校，校园里面种植了许多种类的树木，当微风吹过的时候，就会有一些树叶与嫩白的花朵从树上飘落，形成了美丽的风景。
“这里是哪里？”
“这里就是学校。”克伊尔德低头看向身旁的姑娘，“想进去看看吗？”
碧安蔻的黑眸在一瞬间就亮了起来。
“可以吗？”
克伊尔德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拉着她的手往校门口走去。学校的门口有几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性在检查校门，并且还在吆喝着让学生赶快回家。
“你们是谁，学生家长吗？哦……不对，你们是前一阵儿来的外乡人，是不是？”一个瘦削的中年男子打量了一下他们，然后露出了一个算是和善的微笑，“现在学生已经放学了，你们难道是想进来参观？”
“是的。”克伊尔德点了点头，“请问我们可以进去吗？”
“这个嘛……我们这里是不行的。”男子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今天不是开放日，除了学生和学校的职工都不可以在这里的啦。但是你们可以去对面的那个，那里是大孩子们上课的地方，大孩子们正是该和别人打交道的时候，我们这里的孩子太小了，总是容易把自己给磕着碰着。”
克伊尔德理解了男子委婉的话语，小孩子没有什么自保的能力，不应该随便去和陌生人接触，当然，他也能够明白这种规矩，首都的学校也是这样。好在对面的学校也拥有同样美丽的景色，这不会让碧安蔻失望。
少女先是失望又变得惊喜的脸庞着实让人感到好笑，虽然她应该锻炼控制情绪的能力，但是他现在并不想煞风景地去提起那些事。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