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6章 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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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模式并非如同数学定理那般天然存在。
西蒙提出的开放性财经资讯平台想法，无论是现在还是他记忆中都没有非常成功的案例，这却并不意味着这一想法缺少前景，关键还要看阿丽雅公司的团队是否拥有足够的执行力将这一想法变为一种可持续的商业模式。
再次种下了一枚种子，结束阿丽雅公司的会议，西蒙就近赶往设立在格林尼治的军事事务助理办公室。
军事事务助理办公室主要负责在西蒙与维斯特洛体系分别设置在北美、澳洲和东欧的三家私人军事公司进行协调联络，办公室由西莉亚·米勒负责。
这次会议的议题很多。
总部位于俄亥俄州的军事咨询与安全服务公司（MCSS）近期拿到了美国政府的第一笔订单，前往塞尔维亚为当地美国支持的武装组织提供军事培训，合约为期一年，总价值2000万美元，需要派驻100名MCSS雇佣兵前往。
这笔订单相对于美国庞大的国防预算来说不值一提，却是一个很好的开端，其中有着以西莉亚·米勒夫家为首的米勒家族、维斯特洛体系自身人脉以及白宫方面的共同发力。
不仅如此，在总统夫妇的协调下，MCSS还成为美国中情局的私人合作部门。
自从发现以各种基金会和私人组织作为工具对他国进行干涉的效果要远远好过美国政府部门亲自下场，美国的很多敏感政府部门旗下就开始挂靠越来越多的私企。
曾经的‘棱镜门’事件，承担棱镜项目的就是一家私人公司，因为这样即使被曝光，美国政府也可以最大程度推脱责任。美国在海外利用各种基金会干涉他国内政，即使所有人都清楚幕后就是美国政府，因为有着公益组织的外壳，依旧可以冠冕堂皇。
对于MCSS来说，挂靠在中情局旗下，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够以国家机密为由让这家公司的很多业务免于不必要的监控和审查。
中情局可以说是暂时蛰伏的布什家族地盘，老布什曾经当过八年的中情局局长。
维斯特洛体系向白宫提出这一想法之后，始终都清楚自己上台以来各种不消停都是布什家族不甘心选举落败在幕后捣鬼的总统先生很快同意下来，实现了这次挂靠，接下来就是白宫利用权力维斯特洛体系使用利益两项配合一起侵蚀布什家族影响力的传统套路。
MCSS从美国政府拿到的这笔订单，也是克林顿夫妇把自身影响力伸向军方的一次尝试。
只要MCSS发展壮大，维斯特洛体系可以名正言顺地不断高薪聘请前军方高层担任公司高层或顾问，进而在白宫与军方之间架起一道桥梁。而且，维斯特洛体系自身足够强大的实力，也不需要担心将来被两方面过河拆桥。
哪怕将来改朝换代，维斯特洛体系也必然是新任政府需要拉拢依赖的对象。
MCSS的第一笔订单之外，就是卢旺达的问题。
根据当初维斯特洛体系与联合国达成的协议，西蒙需要在10月份撤出驻扎在卢旺达的全部乌克兰雇佣军。
为了避免额外生出政治波澜，同时也为了让有意向其扩张的非洲各国看到维斯特洛体系并没有长期军事干涉他国的野心，西蒙并没有尝试延长当初协议的意图。
不过，经过半年时间的经营布局，这次撤出后，维斯特洛体系也不会失去自身在卢旺达的影响力。
最近几个月，当维斯特洛体系的团队在卢旺达基伍湖下方发现相当可观的天然气储备之后，西蒙安排人以卢旺达基伍湖畔占地2000英亩的维斯特洛雇佣军基地为基础，注册成立了基伍湖能源公司和基伍湖电力公司两家企业。
两家企业都是与卢旺达政府合资的形式，双方各自持股50%，公司经营由维斯特洛体系负责，包括项目启动所需要的资金。当然，两家公司肯定会为卢旺达政府提供很多待遇丰厚又不需要干活的高薪职位。
虽然将要撤出军队，但维斯特洛体系的私人军事公司依旧会在卢旺达设立办公室，维斯特洛体系的军火贸易公司也会继续以卢旺达作为重要的中转。约翰斯顿家族原本在非洲各国的一系列项目也理所当然地加强了自身的安保工作。
总体而言，维斯特洛雇佣军化整为零之后，依旧将会在非洲保持1000人左右的兵力。
这股军事力量看似不多，如果集结起来，在非洲推翻一两个小国家的政权却也绰绰有余。而且，随着维斯特洛体系在非洲布局的加深，渗入非洲各国的维斯特洛体系军事力量只会越来越强。
下午的会议还讨论了乌克兰方面的布局。
这原本并不在西蒙最初与雷蒙德·约翰斯顿商议的计划之内，乌克兰的地理位置相当敏感，经营起来非常不容易。
不过，现在却是一个机会。
因为最近几年，西方与前苏联国家正处在合作无间的蜜月期，还没有重新开始对抗，西蒙现阶段的提前布局并不会引起东西方各国的太多忌惮。乌克兰国内崩溃的经济和混乱的时局也给了维斯特洛体系足够的可乘之机。
至于将来，暂时也只能随机应变。
下午的工作结束，西蒙晚上在格林尼治北郊的庄园招待了MCSS的一系列重要高层和军事顾问，西莉亚·米勒的丈夫和公公都特意从华盛顿赶来。
应酬到深夜，宾主尽欢。
第二天是9月30日，周五，9月份的最后一天。
清晨起床后被索菲亚喊去隔壁一起吃早餐，今天下午就要飞回西海岸。
早餐之后，西蒙正要赶往曼哈顿，上午约好了与威瑞森电信的雷蒙德·史密斯会面，肯·迪克逊接到一个电话，他不得不临时改变了日程。
负责照顾格拉尔夫一家的维家女侍之一，丽莎·洛克哈特，半个月前一次和朋友用餐时偶然认识了一个自称在华尔街工作的年轻男人，男人高大帅气，言谈举止文雅风趣，而且还有一份待遇丰厚的工作，简直是再合适不过的男友人选。
两人一见倾心，很快开始交往。
对于维斯特洛家族的外围女侍，私生活方面并没有太多限制，唯一的要求只是需要进行报备。当然，一旦有了伴侣，将来也只能在维斯特洛家族的外围工作，不可能再来到西蒙夫妇身边。
丽莎·洛克哈特是一个很守规矩的女孩。
而且，入职之前，丽莎就接受过相当严格的女侍行为准则培训，并且被详细陈明了各种行为的利害。
丽莎·洛克哈特签署的合约中，她的私生活自由并没有太大限制，甚至，只要她的交往对象没问题，将来还可以从维斯特洛体系这里得到助力。
这也是事实。‘Westerosian’计划的一部分，并非故意画出的一张大饼。
于是，与那位在华尔街一家私募基金工作名叫扎克·鲁宾斯的男人确认男女关系后，丽莎·洛克哈特就悄悄告知了女管家安格瑞·戴维斯。
维斯特洛家族的情报团队第一时间对扎克·鲁宾斯进行了背景审查。
很快就发现了问题。
出身宾夕法尼亚州普通中产阶级家庭的扎克·鲁宾斯曾经考上过哈佛大学，只是第二年就选择了肄业，然后从事各种看似不起眼的职业，直到成为华尔街一家私募基金的投资经理。
表面上看似没什么不妥，深层调查下去，维斯特洛家族的情报团队很快从扎克·鲁宾斯家乡同学的渠道查出这位公开资料上年龄是29岁的男人实际上至少应该是33岁，而且，八十年代，有长达六年时间，扎克·鲁宾斯一直都在国外工作。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扎克·鲁宾斯家乡不少熟人都传闻，对方实际上是在国外做间谍。当然，知情人基本上都把这件事当做一个玩笑，传言最初也不知来自何处。
维斯特洛家族的情报团队成员却不这么认为。
并没有急于打草惊蛇。
包括当事人丽莎·洛克哈特都没有知会。
直到前天晚上，西蒙第一次在东92街的别墅过夜。
然后，被女管家安格瑞放假一天的丽莎·洛克哈特恰好有时间和男友相处，扎克·鲁宾斯特意请假一天，陪女友逛街购物游玩。
昨晚还一起享用烛光晚餐。
扎克·鲁宾斯本以为丽莎·洛克哈特这段时间已经被自己迷得神魂颠倒，于是，两人昨夜欢爱之后，鲁宾斯向女友摊牌，自称自己生意上出了一些问题，而丽莎服务的东92街别墅里的某个秘密恰好可以帮他度过难关，他希望丽莎能够在公寓内安装窃听器，并且获取一些必要的证据。
男友在床上柔情蜜意地说着这些事情，丽莎的内心却是彻底凉透。
丽莎·洛克哈特很清楚，自己实际上是在为维斯特洛家族服务，她也并没有忘记，某个被赫斯特家族利用的维家女侍的悲惨下场。这份工作之前的培训中，丽莎也被教授过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形。
虽然内心崩溃，丽莎却强忍着没有当场露出破绽，只是趁着洗澡的机会悄悄拨通了女管家安格瑞·戴维斯的电话。
实际上，发现疑点之后，两人的交往就一直在维斯特洛家族情报团队的监控之中。
丽莎·洛克哈特打出了电话，不到十五分，就有人赶去扎克·鲁宾斯在中城区的公寓，丽莎·洛克哈特亲自打开房门。没有理会后续，这位女郎在维斯特洛家族情报团队的安排下直接返回了自己的住处，在车上时还对驾车送她返回的特工表示自己希望彻底忘记这件事。
扎克·鲁宾斯被连夜带到纽约西郊一处偏僻的秘密据点。
经过审问，这是一位CIA特工。
虽然扎克·鲁宾斯只能提供自己直接上线的资料，西蒙却大致能够猜测是谁在幕后操纵这件事。
无论美国总统大选，还是两年一次的中期选举，联邦政治斗争中那些不断被爆料的各种乱七八糟的丑闻，可都不是政客们自己主动泄露出去的。
来源来自哪里，不言而喻。
西蒙现在是再明显不过的一个目标。
原本，因为西蒙从来没有尝试在媒体上为自己经营一个完美好男人的形象，反而更倾向于花花公子，想要通过男女之事向西蒙发难作用不大，只不过会额外给公众增加一些花边谈资而言。
格拉尔夫一家显然不同。
西蒙自然不会不明白这一点。
实际上，如果只是纯粹对那三个女人感兴趣，最好的方式应该把她们安置在偏离人群的地区，而不是龙蛇齐聚的曼哈顿。
西蒙并没有这么做，当然不是因为疏忽。
从一开始，这就是西蒙主动露出的一个破绽，一个哪怕真的曝光也远不算致命却绝对会引起很多人强烈兴趣的破绽。
与其让某些人去追索伍德菲尔德庄园爆炸案之类的事情，主动放出这样一个吸引力足够又不算致命的破绽，将一些觊觎维斯特洛家族的目光吸引过来，显然是个不错的选择。
因为这种想法，围绕东92街那栋别墅运作的维斯特洛家族情报团队实力远超很多人的想象。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鱼儿开始咬钩。
西蒙不在意暗中是否还有人在保持观望，既然钓上来了一条鱼，那就处理一个。
上半年西蒙就已经发出过一次非常严厉的警告。
当时一批长期尾随监视维斯特洛家族的跟屁虫被丢去了遥远的拉美最南端火地岛，西蒙也让那些人给他们的幕后主子带话，下次再发生这种事情，他们不会再有被送去火地岛这么好的待遇，目的地只会是天堂，或者地狱。
西蒙一点都不打算对自己的承诺打折扣。
听取了肯·迪克逊关于扎克·鲁宾斯供词的汇报，西蒙就不再理会这个注定将会人间蒸发的倒霉蛋，而是吩咐肯·迪克逊按照扎克·鲁宾斯的供词继续深挖，包括扎克·鲁宾斯任职的那家私募基金，西蒙也不打算放过。
有些人既然公器私用，西蒙不相信对方在遭遇损失之后敢把真相抖露出来。
中情局的职责权限在于美国国外，通常情况下不得擅自插手国内事务。现在，完全不经过批准动用CIA特工调查一位联邦超级富豪，这也是严重的违法行为。一旦曝光，很多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甚至可能引发一场难以预料的政治风波。
至于官方特工突然在国内人间蒸发之后有些人该怎么善后，这就不是西蒙需要考虑的事情了。
商业模式并非如同数学定理那般天然存在。
西蒙提出的开放性财经资讯平台想法，无论是现在还是他记忆中都没有非常成功的案例，这却并不意味着这一想法缺少前景，关键还要看阿丽雅公司的团队是否拥有足够的执行力将这一想法变为一种可持续的商业模式。
再次种下了一枚种子，结束阿丽雅公司的会议，西蒙就近赶往设立在格林尼治的军事事务助理办公室。
军事事务助理办公室主要负责在西蒙与维斯特洛体系分别设置在北美、澳洲和东欧的三家私人军事公司进行协调联络，办公室由西莉亚·米勒负责。
这次会议的议题很多。
总部位于俄亥俄州的军事咨询与安全服务公司（MCSS）近期拿到了美国政府的第一笔订单，前往塞尔维亚为当地美国支持的武装组织提供军事培训，合约为期一年，总价值2000万美元，需要派驻100名MCSS雇佣兵前往。
这笔订单相对于美国庞大的国防预算来说不值一提，却是一个很好的开端，其中有着以西莉亚·米勒夫家为首的米勒家族、维斯特洛体系自身人脉以及白宫方面的共同发力。
不仅如此，在总统夫妇的协调下，MCSS还成为美国中情局的私人合作部门。
自从发现以各种基金会和私人组织作为工具对他国进行干涉的效果要远远好过美国政府部门亲自下场，美国的很多敏感政府部门旗下就开始挂靠越来越多的私企。
曾经的‘棱镜门’事件，承担棱镜项目的就是一家私人公司，因为这样即使被曝光，美国政府也可以最大程度推脱责任。美国在海外利用各种基金会干涉他国内政，即使所有人都清楚幕后就是美国政府，因为有着公益组织的外壳，依旧可以冠冕堂皇。
对于MCSS来说，挂靠在中情局旗下，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够以国家机密为由让这家公司的很多业务免于不必要的监控和审查。
中情局可以说是暂时蛰伏的布什家族地盘，老布什曾经当过八年的中情局局长。
维斯特洛体系向白宫提出这一想法之后，始终都清楚自己上台以来各种不消停都是布什家族不甘心选举落败在幕后捣鬼的总统先生很快同意下来，实现了这次挂靠，接下来就是白宫利用权力维斯特洛体系使用利益两项配合一起侵蚀布什家族影响力的传统套路。
MCSS从美国政府拿到的这笔订单，也是克林顿夫妇把自身影响力伸向军方的一次尝试。
只要MCSS发展壮大，维斯特洛体系可以名正言顺地不断高薪聘请前军方高层担任公司高层或顾问，进而在白宫与军方之间架起一道桥梁。而且，维斯特洛体系自身足够强大的实力，也不需要担心将来被两方面过河拆桥。
哪怕将来改朝换代，维斯特洛体系也必然是新任政府需要拉拢依赖的对象。
MCSS的第一笔订单之外，就是卢旺达的问题。
根据当初维斯特洛体系与联合国达成的协议，西蒙需要在10月份撤出驻扎在卢旺达的全部乌克兰雇佣军。
为了避免额外生出政治波澜，同时也为了让有意向其扩张的非洲各国看到维斯特洛体系并没有长期军事干涉他国的野心，西蒙并没有尝试延长当初协议的意图。
不过，经过半年时间的经营布局，这次撤出后，维斯特洛体系也不会失去自身在卢旺达的影响力。
最近几个月，当维斯特洛体系的团队在卢旺达基伍湖下方发现相当可观的天然气储备之后，西蒙安排人以卢旺达基伍湖畔占地2000英亩的维斯特洛雇佣军基地为基础，注册成立了基伍湖能源公司和基伍湖电力公司两家企业。
两家企业都是与卢旺达政府合资的形式，双方各自持股50%，公司经营由维斯特洛体系负责，包括项目启动所需要的资金。当然，两家公司肯定会为卢旺达政府提供很多待遇丰厚又不需要干活的高薪职位。
虽然将要撤出军队，但维斯特洛体系的私人军事公司依旧会在卢旺达设立办公室，维斯特洛体系的军火贸易公司也会继续以卢旺达作为重要的中转。约翰斯顿家族原本在非洲各国的一系列项目也理所当然地加强了自身的安保工作。
总体而言，维斯特洛雇佣军化整为零之后，依旧将会在非洲保持1000人左右的兵力。
这股军事力量看似不多，如果集结起来，在非洲推翻一两个小国家的政权却也绰绰有余。而且，随着维斯特洛体系在非洲布局的加深，渗入非洲各国的维斯特洛体系军事力量只会越来越强。
下午的会议还讨论了乌克兰方面的布局。
这原本并不在西蒙最初与雷蒙德·约翰斯顿商议的计划之内，乌克兰的地理位置相当敏感，经营起来非常不容易。
不过，现在却是一个机会。
因为最近几年，西方与前苏联国家正处在合作无间的蜜月期，还没有重新开始对抗，西蒙现阶段的提前布局并不会引起东西方各国的太多忌惮。乌克兰国内崩溃的经济和混乱的时局也给了维斯特洛体系足够的可乘之机。
至于将来，暂时也只能随机应变。
下午的工作结束，西蒙晚上在格林尼治北郊的庄园招待了MCSS的一系列重要高层和军事顾问，西莉亚·米勒的丈夫和公公都特意从华盛顿赶来。
应酬到深夜，宾主尽欢。
第二天是9月30日，周五，9月份的最后一天。
清晨起床后被索菲亚喊去隔壁一起吃早餐，今天下午就要飞回西海岸。
早餐之后，西蒙正要赶往曼哈顿，上午约好了与威瑞森电信的雷蒙德·史密斯会面，肯·迪克逊接到一个电话，他不得不临时改变了日程。
负责照顾格拉尔夫一家的维家女侍之一，丽莎·洛克哈特，半个月前一次和朋友用餐时偶然认识了一个自称在华尔街工作的年轻男人，男人高大帅气，言谈举止文雅风趣，而且还有一份待遇丰厚的工作，简直是再合适不过的男友人选。
两人一见倾心，很快开始交往。
对于维斯特洛家族的外围女侍，私生活方面并没有太多限制，唯一的要求只是需要进行报备。当然，一旦有了伴侣，将来也只能在维斯特洛家族的外围工作，不可能再来到西蒙夫妇身边。
丽莎·洛克哈特是一个很守规矩的女孩。
而且，入职之前，丽莎就接受过相当严格的女侍行为准则培训，并且被详细陈明了各种行为的利害。
丽莎·洛克哈特签署的合约中，她的私生活自由并没有太大限制，甚至，只要她的交往对象没问题，将来还可以从维斯特洛体系这里得到助力。
这也是事实。‘Westerosian’计划的一部分，并非故意画出的一张大饼。
于是，与那位在华尔街一家私募基金工作名叫扎克·鲁宾斯的男人确认男女关系后，丽莎·洛克哈特就悄悄告知了女管家安格瑞·戴维斯。
维斯特洛家族的情报团队第一时间对扎克·鲁宾斯进行了背景审查。
很快就发现了问题。
出身宾夕法尼亚州普通中产阶级家庭的扎克·鲁宾斯曾经考上过哈佛大学，只是第二年就选择了肄业，然后从事各种看似不起眼的职业，直到成为华尔街一家私募基金的投资经理。
表面上看似没什么不妥，深层调查下去，维斯特洛家族的情报团队很快从扎克·鲁宾斯家乡同学的渠道查出这位公开资料上年龄是29岁的男人实际上至少应该是33岁，而且，八十年代，有长达六年时间，扎克·鲁宾斯一直都在国外工作。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扎克·鲁宾斯家乡不少熟人都传闻，对方实际上是在国外做间谍。当然，知情人基本上都把这件事当做一个玩笑，传言最初也不知来自何处。
维斯特洛家族的情报团队成员却不这么认为。
并没有急于打草惊蛇。
包括当事人丽莎·洛克哈特都没有知会。
直到前天晚上，西蒙第一次在东92街的别墅过夜。
然后，被女管家安格瑞放假一天的丽莎·洛克哈特恰好有时间和男友相处，扎克·鲁宾斯特意请假一天，陪女友逛街购物游玩。
昨晚还一起享用烛光晚餐。
扎克·鲁宾斯本以为丽莎·洛克哈特这段时间已经被自己迷得神魂颠倒，于是，两人昨夜欢爱之后，鲁宾斯向女友摊牌，自称自己生意上出了一些问题，而丽莎服务的东92街别墅里的某个秘密恰好可以帮他度过难关，他希望丽莎能够在公寓内安装窃听器，并且获取一些必要的证据。
男友在床上柔情蜜意地说着这些事情，丽莎的内心却是彻底凉透。
丽莎·洛克哈特很清楚，自己实际上是在为维斯特洛家族服务，她也并没有忘记，某个被赫斯特家族利用的维家女侍的悲惨下场。这份工作之前的培训中，丽莎也被教授过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形。
虽然内心崩溃，丽莎却强忍着没有当场露出破绽，只是趁着洗澡的机会悄悄拨通了女管家安格瑞·戴维斯的电话。
实际上，发现疑点之后，两人的交往就一直在维斯特洛家族情报团队的监控之中。
丽莎·洛克哈特打出了电话，不到十五分，就有人赶去扎克·鲁宾斯在中城区的公寓，丽莎·洛克哈特亲自打开房门。没有理会后续，这位女郎在维斯特洛家族情报团队的安排下直接返回了自己的住处，在车上时还对驾车送她返回的特工表示自己希望彻底忘记这件事。
扎克·鲁宾斯被连夜带到纽约西郊一处偏僻的秘密据点。
经过审问，这是一位CIA特工。
虽然扎克·鲁宾斯只能提供自己直接上线的资料，西蒙却大致能够猜测是谁在幕后操纵这件事。
无论美国总统大选，还是两年一次的中期选举，联邦政治斗争中那些不断被爆料的各种乱七八糟的丑闻，可都不是政客们自己主动泄露出去的。
来源来自哪里，不言而喻。
西蒙现在是再明显不过的一个目标。
原本，因为西蒙从来没有尝试在媒体上为自己经营一个完美好男人的形象，反而更倾向于花花公子，想要通过男女之事向西蒙发难作用不大，只不过会额外给公众增加一些花边谈资而言。
格拉尔夫一家显然不同。
西蒙自然不会不明白这一点。
实际上，如果只是纯粹对那三个女人感兴趣，最好的方式应该把她们安置在偏离人群的地区，而不是龙蛇齐聚的曼哈顿。
西蒙并没有这么做，当然不是因为疏忽。
从一开始，这就是西蒙主动露出的一个破绽，一个哪怕真的曝光也远不算致命却绝对会引起很多人强烈兴趣的破绽。
与其让某些人去追索伍德菲尔德庄园爆炸案之类的事情，主动放出这样一个吸引力足够又不算致命的破绽，将一些觊觎维斯特洛家族的目光吸引过来，显然是个不错的选择。
因为这种想法，围绕东92街那栋别墅运作的维斯特洛家族情报团队实力远超很多人的想象。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鱼儿开始咬钩。
西蒙不在意暗中是否还有人在保持观望，既然钓上来了一条鱼，那就处理一个。
上半年西蒙就已经发出过一次非常严厉的警告。
当时一批长期尾随监视维斯特洛家族的跟屁虫被丢去了遥远的拉美最南端火地岛，西蒙也让那些人给他们的幕后主子带话，下次再发生这种事情，他们不会再有被送去火地岛这么好的待遇，目的地只会是天堂，或者地狱。
西蒙一点都不打算对自己的承诺打折扣。
听取了肯·迪克逊关于扎克·鲁宾斯供词的汇报，西蒙就不再理会这个注定将会人间蒸发的倒霉蛋，而是吩咐肯·迪克逊按照扎克·鲁宾斯的供词继续深挖，包括扎克·鲁宾斯任职的那家私募基金，西蒙也不打算放过。
有些人既然公器私用，西蒙不相信对方在遭遇损失之后敢把真相抖露出来。
中情局的职责权限在于美国国外，通常情况下不得擅自插手国内事务。现在，完全不经过批准动用CIA特工调查一位联邦超级富豪，这也是严重的违法行为。一旦曝光，很多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甚至可能引发一场难以预料的政治风波。
至于官方特工突然在国内人间蒸发之后有些人该怎么善后，这就不是西蒙需要考虑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