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人言、嵬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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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袁小琴身前不远处停了下来，陆妍还是有点理智的，并没有冒冒失失冲上去。
“你是袁小琴吗？”陆妍站在我身边，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听到声音，袁小琴转头歪着脑袋看向了她，那双死鱼眼依旧没有一点神采，空洞的眼神中毫无一点情绪波动。
陆妍与她的眼睛对视，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我在旁边看到这一幕，心中多少有些平衡了，看来这陆警官也不是多大胆嘛。
不过陆妍的异状也仅是持续了一小会儿而已，等她回过神来后就跟没事人一样了。
“袁小琴，你听得到我说话了吗？”陆妍又问了一句，但袁小琴彷如一个布娃娃一样，保持着歪头的动作看着她，一言不发。
陆妍见状转头问我，“她怎么了？为什么好像听不到我们说话一样？”
我挠着后脑勺耸耸肩，表示同样不清楚。
双方僵持了一阵子，袁小琴突然像是开窍了，张嘴像是在说话。
但她说出的话却让陆妍一阵莫名其妙，她只感觉对方的声音像是隔了四五层保鲜膜在她耳朵边说着带口音的方言话一样，听不清楚不说，而且还听不懂。
“她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陆妍又转头问我。
我皱着眉想了一阵，迟疑着说，“我大概能听懂一些，她的意思应该是在问我们是谁……”
陆妍原本也不指望我能够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本能地问我一声，却没想到我竟然真的能够听，顿时又惊讶地转过头问我：“你真能听得懂？不是瞎编的？”
“呃……我不确定，她说的话好像是嵬语。”我迟疑着说道：“那是古代先人们为了能与阴魂鬼司交流而创造出来的一种语言。”
“咦！你竟然还懂这些？”
“是从我师傅那学来的，以前我还一直以为是封建迷信……”
“你师傅还懂这个？什么时候介绍我们认识一下？”陆妍一副非常感兴趣的样子。
我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我师傅在我十七岁的时候就入土了。”
“啊，那还真是可惜了。”陆妍摇摇头，随即指向了袁小琴，对我说道：“既然你能听得懂，那接下来就麻烦你了，跟她交涉一下，问问她，知不知道杀她的凶手是谁。”
我点点头，来到袁小琴面前，在对方的注视中，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嘴唇，才开口说道：
“#￥、#￥……#%、%#￥%……”
我的嵬语说得磕磕绊绊，声音像是在喉咙里含着一口痰一样，低沉而沙哑。
陆妍在一旁看得一脸纠结，要不是看到旁边的袁小琴露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恐怕还会以为我是在耍她玩呢。
我鼓着腮帮子说了十几分钟，感觉喉咙都要哑了。
陆妍见我停了下了，连忙过来问道。“怎么样，她有说凶手是谁吗？”
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对她摇了摇头，“袁小琴说她只是在这里等网友而已，我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失忆了……我估计她连自己已经死掉了都不知道。”
“失忆？你开什么玩笑，鬼魂也能失忆？”陆妍闻言瞪大了眼睛。
“不是没可能，我猜测她那些忘掉的记忆应该跟她的死有关。”我说着，转头看了看袁小琴，见她又恢复到之前提线木偶一样的状态后，无奈地摇摇头，拉着陆妍往回走去。
两人一路来到我家的小院，进屋找了个长板凳坐下后，我便对陆妍解释道：“我师傅以前告诉过我，如果人死前经历的痛苦太强烈，死后会有两种结果，要么忘掉这些痛苦当个呆呆傻傻的阴魂，要么就是化痛苦为力量，变成害人性命的厉鬼。现在袁小琴的情况应该是属于前者，她可能知道凶手是谁，但那部分的记忆联系着她死前的痛苦经历，所以被她一起忘掉了。”
“难道就不能帮她找回记忆吗？”
“能是能，但我觉得最好不要这样做。”我皱眉问道:“能告诉我她是怎么死的吗？”
陆妍迟疑了一下，才说道:“法医的鉴定是长时间的虐待毒打导致了内脏破损，进而导致失血过多而死，死后又被凶手分尸抛弃，我们到现在都还没有找齐她的尸体……”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这、这凶手有够残忍的啊！”
陆妍点点头表示肯定，随即道:“接着说，为什么不能帮她恢复记忆？”
“因为我们一旦帮她恢复了记忆，那么那些她死亡前经历的痛苦记忆肯定也会一起恢复，面对这份痛苦，我想她有百分之百的概率直接成为厉鬼！”我叹了口气道，“厉鬼是什么，你应该清楚吧。虽然我到现在也没见过真的，但根据以往影视剧里的形象，我不难猜出现实中的厉鬼有多恐怖。”
听完我的话，陆妍也是深表赞同的点了点头。
我们两人沉默了一阵，陆妍忽然问道:“你怎么对这方面的事情这么了解？”
我被她问得一愣，想了想，随即苦笑道:“都是从我师傅那里学来的，当时只以为都是些封建迷信的东西，所以一直也没认真学过。没想到竟然会在这时候用上了……”
“这么说你师傅还真是个世外高人啊！”陆妍笑着说道。
“这……也许吧，我对他的了解不多。”我说着，脑中不自觉回想起那个印象不怎么深刻的老头形象。
陆妍点点头，转而问道：“对了，刚刚你有跟袁小琴说关于你噩梦的事吗？”
“她连自己现在是死是活都分不清，又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呢……”我摇摇头，皱着眉想了会儿，道：“不过，我猜测，这其中应该主要还是我自己的原因。”
“你自己的原因？难道是臆想症或者精神分裂？”陆妍开着玩笑道。
“呃……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我可能是自己撞了邪。”我认真地对陆妍解释道：“袁小琴虽然现在忘掉了死时的痛苦，但她那时的求生意念肯定很强，导致死后产生了执念。我那晚见到她时，因为受到惊吓，所以被那股执念影响，所以才会导致后来几天的噩梦。”
听我说完，陆妍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那你有办法解决吗？”
“如果我师傅交给我的办法没错的话，这股执念解决起来应该挺简单的。”
“既然是你那个世外高人师傅教的办法，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陆妍看起来对素未谋面的申老头有很足的信心。
我笑着点点头，道：“我可没有担心。既然嵬语真的可用于跟鬼魂交流，那他教我的其他东西想必也不会是糊弄我的，我现在可是很有信心的。”
陆妍闻言点点头，便起身告辞道：“那就好。现在天也晚了，我该回去了，下次再见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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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袁小琴身前不远处停了下来，陆妍还是有点理智的，并没有冒冒失失冲上去。
“你是袁小琴吗？”陆妍站在我身边，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听到声音，袁小琴转头歪着脑袋看向了她，那双死鱼眼依旧没有一点神采，空洞的眼神中毫无一点情绪波动。
陆妍与她的眼睛对视，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我在旁边看到这一幕，心中多少有些平衡了，看来这陆警官也不是多大胆嘛。
不过陆妍的异状也仅是持续了一小会儿而已，等她回过神来后就跟没事人一样了。
“袁小琴，你听得到我说话了吗？”陆妍又问了一句，但袁小琴彷如一个布娃娃一样，保持着歪头的动作看着她，一言不发。
陆妍见状转头问我，“她怎么了？为什么好像听不到我们说话一样？”
我挠着后脑勺耸耸肩，表示同样不清楚。
双方僵持了一阵子，袁小琴突然像是开窍了，张嘴像是在说话。
但她说出的话却让陆妍一阵莫名其妙，她只感觉对方的声音像是隔了四五层保鲜膜在她耳朵边说着带口音的方言话一样，听不清楚不说，而且还听不懂。
“她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陆妍又转头问我。
我皱着眉想了一阵，迟疑着说，“我大概能听懂一些，她的意思应该是在问我们是谁……”
陆妍原本也不指望我能够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本能地问我一声，却没想到我竟然真的能够听，顿时又惊讶地转过头问我：“你真能听得懂？不是瞎编的？”
“呃……我不确定，她说的话好像是嵬语。”我迟疑着说道：“那是古代先人们为了能与阴魂鬼司交流而创造出来的一种语言。”
“咦！你竟然还懂这些？”
“是从我师傅那学来的，以前我还一直以为是封建迷信……”
“你师傅还懂这个？什么时候介绍我们认识一下？”陆妍一副非常感兴趣的样子。
我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我师傅在我十七岁的时候就入土了。”
“啊，那还真是可惜了。”陆妍摇摇头，随即指向了袁小琴，对我说道：“既然你能听得懂，那接下来就麻烦你了，跟她交涉一下，问问她，知不知道杀她的凶手是谁。”
我点点头，来到袁小琴面前，在对方的注视中，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嘴唇，才开口说道：
“#￥、#￥……#%、%#￥%……”
我的嵬语说得磕磕绊绊，声音像是在喉咙里含着一口痰一样，低沉而沙哑。
陆妍在一旁看得一脸纠结，要不是看到旁边的袁小琴露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恐怕还会以为我是在耍她玩呢。
我鼓着腮帮子说了十几分钟，感觉喉咙都要哑了。
陆妍见我停了下了，连忙过来问道。“怎么样，她有说凶手是谁吗？”
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对她摇了摇头，“袁小琴说她只是在这里等网友而已，我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失忆了……我估计她连自己已经死掉了都不知道。”
“失忆？你开什么玩笑，鬼魂也能失忆？”陆妍闻言瞪大了眼睛。
“不是没可能，我猜测她那些忘掉的记忆应该跟她的死有关。”我说着，转头看了看袁小琴，见她又恢复到之前提线木偶一样的状态后，无奈地摇摇头，拉着陆妍往回走去。
两人一路来到我家的小院，进屋找了个长板凳坐下后，我便对陆妍解释道：“我师傅以前告诉过我，如果人死前经历的痛苦太强烈，死后会有两种结果，要么忘掉这些痛苦当个呆呆傻傻的阴魂，要么就是化痛苦为力量，变成害人性命的厉鬼。现在袁小琴的情况应该是属于前者，她可能知道凶手是谁，但那部分的记忆联系着她死前的痛苦经历，所以被她一起忘掉了。”
“难道就不能帮她找回记忆吗？”
“能是能，但我觉得最好不要这样做。”我皱眉问道:“能告诉我她是怎么死的吗？”
陆妍迟疑了一下，才说道:“法医的鉴定是长时间的虐待毒打导致了内脏破损，进而导致失血过多而死，死后又被凶手分尸抛弃，我们到现在都还没有找齐她的尸体……”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这、这凶手有够残忍的啊！”
陆妍点点头表示肯定，随即道:“接着说，为什么不能帮她恢复记忆？”
“因为我们一旦帮她恢复了记忆，那么那些她死亡前经历的痛苦记忆肯定也会一起恢复，面对这份痛苦，我想她有百分之百的概率直接成为厉鬼！”我叹了口气道，“厉鬼是什么，你应该清楚吧。虽然我到现在也没见过真的，但根据以往影视剧里的形象，我不难猜出现实中的厉鬼有多恐怖。”
听完我的话，陆妍也是深表赞同的点了点头。
我们两人沉默了一阵，陆妍忽然问道:“你怎么对这方面的事情这么了解？”
我被她问得一愣，想了想，随即苦笑道:“都是从我师傅那里学来的，当时只以为都是些封建迷信的东西，所以一直也没认真学过。没想到竟然会在这时候用上了……”
“这么说你师傅还真是个世外高人啊！”陆妍笑着说道。
“这……也许吧，我对他的了解不多。”我说着，脑中不自觉回想起那个印象不怎么深刻的老头形象。
陆妍点点头，转而问道：“对了，刚刚你有跟袁小琴说关于你噩梦的事吗？”
“她连自己现在是死是活都分不清，又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呢……”我摇摇头，皱着眉想了会儿，道：“不过，我猜测，这其中应该主要还是我自己的原因。”
“你自己的原因？难道是臆想症或者精神分裂？”陆妍开着玩笑道。
“呃……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我可能是自己撞了邪。”我认真地对陆妍解释道：“袁小琴虽然现在忘掉了死时的痛苦，但她那时的求生意念肯定很强，导致死后产生了执念。我那晚见到她时，因为受到惊吓，所以被那股执念影响，所以才会导致后来几天的噩梦。”
听我说完，陆妍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那你有办法解决吗？”
“如果我师傅交给我的办法没错的话，这股执念解决起来应该挺简单的。”
“既然是你那个世外高人师傅教的办法，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陆妍看起来对素未谋面的申老头有很足的信心。
我笑着点点头，道：“我可没有担心。既然嵬语真的可用于跟鬼魂交流，那他教我的其他东西想必也不会是糊弄我的，我现在可是很有信心的。”
陆妍闻言点点头，便起身告辞道：“那就好。现在天也晚了，我该回去了，下次再见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