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抽血 黑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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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姜瑜起床后谢世腾还再睡，那晚抽完一支烟两个人又做了一次，一晚上三次也累的他够呛，完事后已经是半夜两点多，姜瑜踢了他两脚让他回去睡，谢世腾哼哼唧唧半天直接睡着了。
外面风声呼啸的听的也叫人冷得慌，想着这人也出了不少力气。姜瑜也没再赶人，只是身边躺个人实在膈应，最后姜瑜抱着被子去了客厅睡沙发。
姜瑜给谢世腾留张纸条就出门了，在医院对面喝了碗粥算是早饭。
早上巡房时谢世腾打过一个电话，废话一堆，无非是要和姜瑜常联系，姜瑜随便敷衍两句挂了电话。
因为两天的后的体检，姜瑜这两天几乎忙的连饭都顾不上吃，手术安排的满满当当，原本三天的手术都安排在两天完成，最后一天的两场和患者商讨之后分给了别的医生。
忙忙碌碌之后，体检终于到了。
一大早就开始集合，除了体检项目中没有的科室，各个科都来了一个医生，个别的来了两个，姜瑜拿过名单点了名之后指挥着上了车，运器材的车已经出发，医生护士跟在后面。
姜瑜把事情安排好，和白书淼上了最后一辆车。
姜瑜这两天忙得焦头烂额，昨晚把器材安排好之后才回了家，睡了不到五个小时一路上直打哈欠。
白书淼坐在她旁边笑：“你怎么困成这样，都快坐着睡着了”
姜瑜揉揉眼“睡得太少了”
“你这两天是够忙的...”忍不住又问“不热吗？裹得这么厚”
姜瑜半闭上眼睛，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打算补上一会觉含混不清低声说了个“冷”就没言语了。
白书淼失笑一声，侧头看了姜瑜好一会，转头拍了一下旁边正看着手机发笑打闹的两个小护士，把食指竖在嘴唇前示意她们小声一点。
两个小护士愣了一下，看到旁边闭着眼姜瑜不约而同带着“原来如此”的暧昧眼神互相看了一眼向白书淼打了个“ok”放下手机低着头小声嘀咕。
姜瑜呼吸平静，一路睡到目的地。
城景的工地里医院并不算远，医院的车开得很慢大约一个小时才到了，姜瑜饱饱睡了一个小时，活动了一下跟着下了车。
一下车就看到一片宽阔的土地，地上放着很多成堆的钢筋还有几个水泥堆还冒着热气，不过距离很远似乎是担心危险特意拦了防护带。
姜瑜没关心过公司的事也不知道这块地是什么时候拍下的，看样子也没动土多久，楼盘还很矮。
等人都下了车，姜瑜正要嘱咐几句就看见对面走过来三四个穿西装打领带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的男人走过来，为首的男人快走几步来到姜瑜面前笑着伸出手和姜瑜说“这是姜主任吧？敝人王昊，是工地的负责人，知道您要来，来着接待您的”
王昊个头不高，看着也不老，就是头发太少，地中海一片油光闪亮的硬是给拉过去几根想遮遮，姜瑜比他高出不少这个角度正好看着王昊的贫瘠的地中海，姜瑜伸出手轻轻握了一下王昊的手淡淡地说：“叫我姜瑜就好，今天麻烦你了”
王昊受宠若惊一般急忙道“不麻烦不麻烦，怎么是麻烦，为姜总办事是我的荣幸”
姜瑜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环顾了一下工地问“在外面体检？”
“不，不，怎么能冷着医生，去食堂大厅，昨晚把桌子都挪了地，宽敞暖和着呢”
不冷就好，姜瑜想。
“我们的器材就在车上，叫过你们几个工人帮忙搬一下”
“哦哦，不好意思啊，看我都忘了正事了”王昊转身对旁边的男人吩咐了一下，男人听完小跑着走了。
该是去通知工人了。
姜瑜看面前还站着的王昊问“还有什么事吗？”
王昊张嘴“啊？”了一声，反应过来连忙说：“没了没了，您还有事吩咐不？”
姜瑜实在不喜欢在同事面前听人这么说话当即冷下脸。
“没了，你去忙吧”
王昊看姜瑜的脸色不好客气了两声就带着人走了，走到半路回头想再招个手就看见姜瑜正对一群白衣天使嘱咐些小细节。
扭过头才看见一群工人走过来，王昊一脚踢在最前面那男人的腿上骂道“找个人都这么半天，你刚才也不提醒我找人帮忙搬器材，弄得我在老总女儿面前抹不开面！”
被踢了一脚的男人低头一连说了几句劝饶的话，王昊心里舒坦了点。指着一个中年男人“张工头你看着他们点，都老老实实的，今年老总的女儿也来了，就是那站最前面个儿高高的姜主任，你们都小心着点，别说些不该说的”最后一句话声音低了下来，张工头抬眼去看王皓眼神，低头连连“诶”好几声，才带着人走向前。
姜瑜说完最后一点，仔细想了想的确没任何遗漏。拍拍手招呼一声王昊刚才跟班过来留在这儿的男人说：“你带着他们先去食堂大厅，把东西先摆置上”男人应了一声领着一群医生护士们走了。
姜瑜转身去器材车方向走，白书淼拉住姜瑜说：“我去看他们搬器材吧，你别去了，看你冷的”
姜瑜揉了揉有些僵硬的鼻子“没事，一会的事儿，你去食堂看他们摆置吧”
白书淼知道劝不动姜瑜叹了口气说：“那我先去了，你小心点别磕住了”
姜瑜笑笑“我就在边上看着，哪这么多事”说完也没等白书淼回答就走了过去。
走到器材车跟前，姜瑜看了看这一群工人，大概二十来个儿“谁是管事的？”
“我”一个穿着单薄的中年男人走过来，就是之前那个张工头。
姜瑜指了指后面的工人“这人是不是太少，有些器材很重的”
张工头看了姜瑜一眼低头说：“都是搬惯重物的人，力气都挺大的......”说半截又想起王昊的话赶忙补充“那我再叫些？”
姜瑜看站在前面的几个工人，干巴瘦的，看不出什么肌肉但也不一定力气小。这里看着离食堂也有不少的距离，跑来跑去也麻烦。
想了想还是说：“算了吧，搬搬看吧”
说完拿出钥匙打开后车门，旁边两个工人上前把两扇门打开。
门一开，几个工人活动两下开始往外搬，姜瑜站在一边看，时不时上前嘱咐一声。
张工头说他们力气大，起初姜瑜还不太相信，没想到这力气真不是常年坐在办公室的人能比的，两三个人就把一台大机器抬起来，一趟就清了车厢。
总共半个小时左右就全都搬到食堂大厅。
姜瑜拿着一个装针管的袋子跟在后面到了食堂。
。食堂也摆置的像个样子，不知是哪个有心的小护士，还带着挂帘，用一次性床单弄了个小方室，看着像模像样的。
白书淼走过来“怎么样，差不多吧”
姜瑜笑着打趣他“挺好，动作挺快的”
白书淼回“我办事你放心”
食堂很大，人也很多，有一部分看着才20出头的工人也帮着倒持偶尔和小护士有说有笑聊上两句。
姜瑜走过去，站在高一点的地方拍了拍手，等食堂安静下来说：“现在九点了，我们争取在十点开始体检，先抽血然后测B超，做完这两项就开饭”
底下有几个工人哈哈笑，其中一个看着年纪最小的男生大声问姜瑜：“医生，我不是娘们啊，肚子没孩子不用测了”
工人旁边几个小护士听这话捂着嘴嘻嘻笑，姜瑜也跟着笑了，对刚刚说话的工人说：“有没有测一测才知道啊，等会你第一个测吧”
食堂一阵笑声，几个工人都咧着嘴打趣那个男生，姜瑜站得高看得比较远一点，很容易就看到了一帮工人里最高的男人，高高壮壮面无表情站在那里，在周围干巴巴的工人和瘦弱的医生衬托起来显得格外突出，起来有点像黑社会，乍一看有点唬人。尤其是皮肤黑的，比旁边人都黑上几分。
姜瑜多看了他几眼才移开目光。
等食堂又安静下来，朗声道：“现在你们去把工人们叫来，然后排队领单子，具体的事和上年没什么区别，都仔细着点就行”
众人大声应了一声，工人们出去叫人，医生护士也开始迅速安装器材。
姜瑜没什么需要动手的，转来转去偶尔搭手帮个忙，没一会都安排好了，工人们也领完了单子。
开始体检，按照护士安排的，姜瑜负责做心电图，器材就在那个临时搭建的挂帘里。
不过心电图大概在下午做，姜瑜就也跟着坐在前面抽血。
食堂里嘈杂一片，很多年轻的工人和护士们闲聊打闹，只要不妨碍进度姜瑜也由着他们，一会就听见不远处一个医生惊呼一声，旁边几个年轻工人跑过去：“刘师傅！”
姜瑜转头去看，一个中年男人正瘫坐在地上。
姜瑜正要起身就看见那男人被扶起来挠挠头发不好意思的说声抱歉“我晕针......”
周遭有又一片笑声，姜瑜松了口气坐了回去。
一转头就看见之前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正端坐在对面伸着一条黑不溜秋的手臂依旧面无表情看着她。
姜瑜“......”
低头看这条手臂，虽然黑，但是绝对是在工地上看见过的最不“干巴”一条手臂了，相反很饱满强壮，肌肉结实看起来充满力量。
姜瑜拿过橡皮管绑在他手臂上，用药棉在静脉上擦了两下，拿出针管就要抽血。
......血管呢？
姜瑜看了男人一眼，又紧了紧手臂上的橡皮管，等着他的静脉明显出来。
等了一会，姜瑜又伸出手去拍拍，依旧看不出血管。
“你血管”姜瑜开口。
男人眼珠动了动。
姜瑜解释：“你血管，太不明显了，你先等会吧”
男人低头看看手臂又看看姜瑜伸出食指，指着静脉那里声音低哑的开口：“就是这，你扎吧”
姜瑜正低头接过后面一人递过来的单子，闻言抬头去看他。
还是没什么表情，指着手臂呆愣愣的模样看着有点搞笑。
放下单子，姜瑜笑着问对面的黑货：“不怕我把你血管扎个洞啊，竖着进去斜着出来？”
男人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抽吧，没事”
姜瑜看他眼睛，黑白分明的，表情认真。
低头笑了笑，重新拿过个针管一边拆包装一边说：“那你可别叫疼啊”
说完低头仔细看男人指着的地方，果然看到了细微的血管模样，按着他的手臂把针管慢慢推了进去。
看来这人是从小黑到大，可能打小就是这么抽的。
针刚扎进去，姜瑜就抬头看他，想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但还是那张面瘫脸，丝毫没有神经末梢触痛的一丁点反应。
其实......离得近了，现在一看，其实这个黑货还有点小帅。
倒也不是说长相多好，就是那种沉默但是蕴含力量的感觉，挺吸引人的，至少很吸引姜瑜。
虽然皮肤黝黑但是轮廓深刻，作为整张脸中心焦点的鼻梁直挺，就显得眼眶比旁人要深陷一些，眼神显得更加深邃坚定。眉毛浓黑稠密，嘴唇偏厚但并不突出，坚毅的下颌，还有突出的喉结仿佛能看出质感......
很想摸一摸...
姜瑜舔舔发干的嘴唇，才惊觉走神许久，低头去看针管，才抽出一点血丝来。
回过神，利落的抽好血，放到采集管里面，拿过一边的单子，看一眼——肖乘。
不自觉勾起嘴角转了一下笔，签了字。
第二天一早姜瑜起床后谢世腾还再睡，那晚抽完一支烟两个人又做了一次，一晚上三次也累的他够呛，完事后已经是半夜两点多，姜瑜踢了他两脚让他回去睡，谢世腾哼哼唧唧半天直接睡着了。
外面风声呼啸的听的也叫人冷得慌，想着这人也出了不少力气。姜瑜也没再赶人，只是身边躺个人实在膈应，最后姜瑜抱着被子去了客厅睡沙发。
姜瑜给谢世腾留张纸条就出门了，在医院对面喝了碗粥算是早饭。
早上巡房时谢世腾打过一个电话，废话一堆，无非是要和姜瑜常联系，姜瑜随便敷衍两句挂了电话。
因为两天的后的体检，姜瑜这两天几乎忙的连饭都顾不上吃，手术安排的满满当当，原本三天的手术都安排在两天完成，最后一天的两场和患者商讨之后分给了别的医生。
忙忙碌碌之后，体检终于到了。
一大早就开始集合，除了体检项目中没有的科室，各个科都来了一个医生，个别的来了两个，姜瑜拿过名单点了名之后指挥着上了车，运器材的车已经出发，医生护士跟在后面。
姜瑜把事情安排好，和白书淼上了最后一辆车。
姜瑜这两天忙得焦头烂额，昨晚把器材安排好之后才回了家，睡了不到五个小时一路上直打哈欠。
白书淼坐在她旁边笑：“你怎么困成这样，都快坐着睡着了”
姜瑜揉揉眼“睡得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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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半闭上眼睛，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打算补上一会觉含混不清低声说了个“冷”就没言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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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护士愣了一下，看到旁边闭着眼姜瑜不约而同带着“原来如此”的暧昧眼神互相看了一眼向白书淼打了个“ok”放下手机低着头小声嘀咕。
姜瑜呼吸平静，一路睡到目的地。
城景的工地里医院并不算远，医院的车开得很慢大约一个小时才到了，姜瑜饱饱睡了一个小时，活动了一下跟着下了车。
一下车就看到一片宽阔的土地，地上放着很多成堆的钢筋还有几个水泥堆还冒着热气，不过距离很远似乎是担心危险特意拦了防护带。
姜瑜没关心过公司的事也不知道这块地是什么时候拍下的，看样子也没动土多久，楼盘还很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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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昊个头不高，看着也不老，就是头发太少，地中海一片油光闪亮的硬是给拉过去几根想遮遮，姜瑜比他高出不少这个角度正好看着王昊的贫瘠的地中海，姜瑜伸出手轻轻握了一下王昊的手淡淡地说：“叫我姜瑜就好，今天麻烦你了”
王昊受宠若惊一般急忙道“不麻烦不麻烦，怎么是麻烦，为姜总办事是我的荣幸”
姜瑜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环顾了一下工地问“在外面体检？”
“不，不，怎么能冷着医生，去食堂大厅，昨晚把桌子都挪了地，宽敞暖和着呢”
不冷就好，姜瑜想。
“我们的器材就在车上，叫过你们几个工人帮忙搬一下”
“哦哦，不好意思啊，看我都忘了正事了”王昊转身对旁边的男人吩咐了一下，男人听完小跑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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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看面前还站着的王昊问“还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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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转身去器材车方向走，白书淼拉住姜瑜说：“我去看他们搬器材吧，你别去了，看你冷的”
姜瑜揉了揉有些僵硬的鼻子“没事，一会的事儿，你去食堂看他们摆置吧”
白书淼知道劝不动姜瑜叹了口气说：“那我先去了，你小心点别磕住了”
姜瑜笑笑“我就在边上看着，哪这么多事”说完也没等白书淼回答就走了过去。
走到器材车跟前，姜瑜看了看这一群工人，大概二十来个儿“谁是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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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指了指后面的工人“这人是不是太少，有些器材很重的”
张工头看了姜瑜一眼低头说：“都是搬惯重物的人，力气都挺大的......”说半截又想起王昊的话赶忙补充“那我再叫些？”
姜瑜看站在前面的几个工人，干巴瘦的，看不出什么肌肉但也不一定力气小。这里看着离食堂也有不少的距离，跑来跑去也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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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工头说他们力气大，起初姜瑜还不太相信，没想到这力气真不是常年坐在办公室的人能比的，两三个人就把一台大机器抬起来，一趟就清了车厢。
总共半个小时左右就全都搬到食堂大厅。
姜瑜拿着一个装针管的袋子跟在后面到了食堂。
。食堂也摆置的像个样子，不知是哪个有心的小护士，还带着挂帘，用一次性床单弄了个小方室，看着像模像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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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笑着打趣他“挺好，动作挺快的”
白书淼回“我办事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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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走过去，站在高一点的地方拍了拍手，等食堂安静下来说：“现在九点了，我们争取在十点开始体检，先抽血然后测B超，做完这两项就开饭”
底下有几个工人哈哈笑，其中一个看着年纪最小的男生大声问姜瑜：“医生，我不是娘们啊，肚子没孩子不用测了”
工人旁边几个小护士听这话捂着嘴嘻嘻笑，姜瑜也跟着笑了，对刚刚说话的工人说：“有没有测一测才知道啊，等会你第一个测吧”
食堂一阵笑声，几个工人都咧着嘴打趣那个男生，姜瑜站得高看得比较远一点，很容易就看到了一帮工人里最高的男人，高高壮壮面无表情站在那里，在周围干巴巴的工人和瘦弱的医生衬托起来显得格外突出，起来有点像黑社会，乍一看有点唬人。尤其是皮肤黑的，比旁边人都黑上几分。
姜瑜多看了他几眼才移开目光。
等食堂又安静下来，朗声道：“现在你们去把工人们叫来，然后排队领单子，具体的事和上年没什么区别，都仔细着点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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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
低头看这条手臂，虽然黑，但是绝对是在工地上看见过的最不“干巴”一条手臂了，相反很饱满强壮，肌肉结实看起来充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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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看了男人一眼，又紧了紧手臂上的橡皮管，等着他的静脉明显出来。
等了一会，姜瑜又伸出手去拍拍，依旧看不出血管。
“你血管”姜瑜开口。
男人眼珠动了动。
姜瑜解释：“你血管，太不明显了，你先等会吧”
男人低头看看手臂又看看姜瑜伸出食指，指着静脉那里声音低哑的开口：“就是这，你扎吧”
姜瑜正低头接过后面一人递过来的单子，闻言抬头去看他。
还是没什么表情，指着手臂呆愣愣的模样看着有点搞笑。
放下单子，姜瑜笑着问对面的黑货：“不怕我把你血管扎个洞啊，竖着进去斜着出来？”
男人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抽吧，没事”
姜瑜看他眼睛，黑白分明的，表情认真。
低头笑了笑，重新拿过个针管一边拆包装一边说：“那你可别叫疼啊”
说完低头仔细看男人指着的地方，果然看到了细微的血管模样，按着他的手臂把针管慢慢推了进去。
看来这人是从小黑到大，可能打小就是这么抽的。
针刚扎进去，姜瑜就抬头看他，想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但还是那张面瘫脸，丝毫没有神经末梢触痛的一丁点反应。
其实......离得近了，现在一看，其实这个黑货还有点小帅。
倒也不是说长相多好，就是那种沉默但是蕴含力量的感觉，挺吸引人的，至少很吸引姜瑜。
虽然皮肤黝黑但是轮廓深刻，作为整张脸中心焦点的鼻梁直挺，就显得眼眶比旁人要深陷一些，眼神显得更加深邃坚定。眉毛浓黑稠密，嘴唇偏厚但并不突出，坚毅的下颌，还有突出的喉结仿佛能看出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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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舔舔发干的嘴唇，才惊觉走神许久，低头去看针管，才抽出一点血丝来。
回过神，利落的抽好血，放到采集管里面，拿过一边的单子，看一眼——肖乘。
不自觉勾起嘴角转了一下笔，签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