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能做的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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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不得不说，在从小玩打枪游戏cs，cf长大的男人的血液里，天生对“掩护”“撤退”“阻击”“营救”这一类字眼充满了亢奋，一听到就血压升高。此时在胡宇的感知中，这事儿和伦理道德什么的压根扯不上关系，他只觉得他要去执行一项因为极度信任而委派下来的军事行动
\t一个小时后，在厕所里等得几乎要发疯的田松原，终于等到了他心目中英勇的救援队员。
\t可与他期望相悖的是，救援队员胡宇并非在隆隆的直升机声中从天而降，而是从厕所外的地板爬了进来，一边爬还一边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
\t仰头，田松原正俯视着他。
\t“我真他妈想一脚踩死你。”田松原说。
\t“海军陆战队都是这样哒！”
\t胡宇兴奋地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浑然没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很贵。
\t“我告诉你，已经查探清楚，尊夫人姗姗正在厕所外最近的一个鞋子柜台佯装试鞋，眼神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进出口的人，所以我这么爬进来是很有必要的。”“那她看见你没有？”
\t“当然没有！”
\t“sowhat？”田松原侧着头，“你这么进来算什么意思呢？瓮中捉两只鳖？”
\t“you”胡宇伸手，缓缓指着田松原。
\t“me”田松原也缓缓道。
\t“你错了，我来就是想告诉你，我女朋友，我新女朋友，王雨晴”胡宇放慢音速，好像世界静止了一千年。“就是在这个商厦上班。”
\t“啊？”
\t“反正王雨晴既不认识你”胡宇神秘地说，“也没见过姗姗，我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用王雨晴把姗姗调开。”
\t“那你现在打算干吗？再这么爬出去找王雨晴？”田松原万念俱灰。
\t胡宇郑重地点点头，用手指指田松原，“你又对了一次！”
\t田松原绝望地看着胡宇左顾右盼地等候时机，然后再慢慢地趴下来，爬出厕所通道。
\t“我还是把约会取消算了”田松原心想。
\t四十分钟过去了，那个叫胡宇的人完全没有给他传来任何信息，也没有再露过面，好像整个人就这么消失了一样。
\t田松原甚至开始怀疑刚才把胡宇叫来，胡宇爬着进来救援又爬了出去，这一幕是不是自己期待获救的心情过于迫切而产生的幻觉。
\t但翻了翻手机——通话记录还在。
\t话说，距离他向胡宇正式求救到现在已经一个小时过去了啊
\t这么多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t他不禁探出头去，往外看了看
\t姗姗果然不在了！
\t076
\t半小时前
\t厕所通道的出口，胡宇鬼鬼祟祟地爬到一处墙角，站起身来，转头朝姗姗处看。
\t姗姗正在高兴地试鞋，并时而转头关注着厕所通道。
\t胡宇转过头，同时姗姗也转过头。
\t于是姗姗看到了胡宇。
\t而胡宇并没有看到姗姗“看到了”了他，于是大方地放松身体，朝王雨晴的专柜走去。
\t姗姗怪异地打量着胡宇。
\t“小姐，这双你觉得怎么样？”售货员问姗姗。
\t“等一下，等一下”姗姗恍惚不自觉地站起身朝胡宇走去。
\t胡宇在前面走，姗姗在后面跟着。
\t厕所内，田松原跃跃欲试地准备随时越狱。
\t远处，王雨晴正好换完制服，穿着便装从员工间走出来。
\t胡宇刚要微笑着走上去。
\t突然看见王雨晴笑着走向一个陌生男人。
\t胡宇呆呆地看着，下意识地躲在一个遮挡物后。
\t姗姗觉得胡宇古古怪怪，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本职工作，急忙往回走。
\t此时，田松原鬼头鬼脑从厕所通道出来，看向鞋子柜台。
\t姗姗果然不在了！
\t田松原终于放下心来，身心舒泰地朝商厦外走去，浑然不知姗姗仍旧在后面跟着。
\t遮挡物后，胡宇气苦地看着王雨晴和陌生男人边走边交谈。
\t随即王雨晴和那个男人的背影出现在他面前，两人朝商厦外走去。
\t两人的对话清晰地传到胡宇耳中
\t“走这儿吧。”
\t“去哪儿？”
\t“随你。”
\t胡宇看到那男人挨着王雨晴的胳膊，心头苦涩，情不自禁在后面鬼鬼祟祟地跟着。
\t大街上，田松原在前面走着，姗姗在后面像双眼发红地跟着。
\t姗姗的视线里，田松原接起电话，在电话里笑着说着什么。虽然听不清楚，但凭女人神一般的直觉，她能感受到对方是那个小辣妹，说的大概就是“差不多快到了，刚才有点事耽搁了”之类的话，然后爽朗地笑着放下手机。
\t田松原突然意识到什么，重新打开手机，给胡宇发了一条短信。
\t都市另一条大街，胡宇正跟着前面的王雨晴和那个男人，表情居然和姗姗一模一样
\t手机传来短信铃声。
\t胡宇打开，“大恩不言谢——发送者：田松原。”
\t田松原自信爽朗地走着，收到胡宇回的短信，“谢你大爷！”
\t田松原一脸发囧，完全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胡宇。
\t想了想，管他呢，继续往前走。
\t胡宇则一脸悲壮地也向前面走着，突然手机铃声响，胡宇吓得连忙转身接电话。
\t077
\t“喂你在干吗呀？”胡宇家，萧晓对着手机百无聊赖地说。
\t“干吗？”
\t“我好无聊”
\t“无聊就去跳楼啊！”胡宇恶狠狠地说。
\t“你有病啊！我不就是问问你在干吗吗？”萧晓也爆发了。
\t“哈哈哈，你想知道我在干什么吗？”胡宇悲苦地大笑，“好，我告诉你，我现在在跟踪王雨晴。”
\t“跟踪王雨晴？这你这怎么回事啊？”
\t“对，我在跟踪王雨晴。我到了王雨晴的商厦，本来想找她，结果看到她和一个男人下了班，现在他们正在我前面并排往前走！”
\t“喂！小宇！你可千万别乱来啊！说不定那是她弟弟呢。”萧晓叫道。
\t“王雨晴没有弟弟。”
\t“说不定就是她一个普通朋友呢？”
\t“普通朋友会挨着她那么近？普通朋友会去拨她脖子上的头发？普通朋友会”
\t“”
\t“喂喂？”电话里突然没有人了，萧晓对着电话喊道，然后听到胡宇在电话里气急败坏的声音，“tmd人呢？”
\t原来，忙着和萧晓通话，不知何时，胡宇已经把王雨晴给跟丢了。
\t“我不管！我不管！你帮我把她找出来！”
\t街头，胡宇正对着手机丧心病狂地喊着。
\t萧晓在家，也愣住了。
\t“我我怎么帮你找啊？”
\t“我不管！是你打电话来然后才让我跟丢的，帮我把她找出来！”
\t“那那要不？我帮你在百度地图上搜索一下‘王雨晴在哪里啊？’”
\t“”
\t一万句脏话在胡宇的胸中翻涌，这些脏话经过翻涌，发酵，终于变成了另外一样东西。
\t一样叫做“酸楚”的东西。
\t“萧晓”胡宇鼻中一阵发酸，“我好难过。”
\t“我明白。”
\t“真的明白？”
\t“真的明白。”
\t“为什么我每次真心喜欢上一个人，都会这样呢？都会有这样糟糕的事情发生呢？”
\t谁不是这样呢，在这个城市里，在这个世界上，心悬挂在另一个人身上，就是被带着走，被带着走，就是被磕碰着，碰撞着，痛疼着。
\t可即便如此，最心酸的是
\t被悬挂的那颗心，却是时时刻刻担心着那个结会松开，自己掉落下来。
\t落在地上
\t会碎成什么样不重要，碎成几片也不重要了。
\t重要的是，不在那个人身上了
\t078
\t“你好好地想一想。”萧晓说，“扪心自问，发自内心地想一想。你现在这么难受，是因为看到王雨晴脚踏两只船自尊受不了呢，还是出于你真的爱她？”
\t“这这有啥区别？”街头，胡宇拿着手机问。
\t“当然有”电话那头的萧晓说，“如果是自尊受不了，那你现在去找到王雨晴。或者你打电话给她，不管她在电话里怎么说她现在是一个人，你都可以告诉她你全看见了，你不玩儿了，拜拜！或者你现在另外去找个姑娘，反正这对你来说也不难。或者你可以有一天让王雨晴不小心看见你们在一起，等她上来质问你的时候，你就可以很轻松地对她说，大家彼此彼此而已，然后在她错愕的眼神中飘然离去，爽吗？”
\t“太爽了！我现在去联系人。”
\t复仇的火焰熊熊燃烧起来。
\t“”
\t“对了，如果是出于我真的爱她呢？”
\t“如果你是真的爱她，你就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管，当做没有这件事情地回来，和她继续下去。就算有一天她和你分手，你也要显得从来不知道这件事情。”
\t“为什么？”
\t“因为你爱她是你自己的事情啊！”
\t“”
\t爱一个人到底是一个人的事情，还是两个人的事情？
\t我们总是在说“我爱你”“我爱你”。
\t其实，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们希望听到的不是“我也爱你吗？”
\t如果那个人没有说。
\t我们还认为自己的这份“爱”是值得的吗？
\t其实，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祈望的不过是一种等价的交换而已。
\t如果a说“我爱你”，b说，“我喜欢你”。a的失落难道不应该被认为是一种自私的、自以为是的期望落空吗？
\t在此基础上的失落，失恋，酗酒，杀人，放火，毁容，乃至强女，背叛国家，发动核武器
\t难道不是可笑的吗？
\t因为爱从来只是你心底的一个人的事情啊。
\t“我可以问你一件事情吗？”一分钟后胡宇问。
\t“你现在是不是开着我的电脑，页面上显示的是我在微博上写的的情感问答？”
\t“答对了！”萧晓兴高采烈地回答。
\t“所以你刚才对我说的话是我自己写的。”
\t“又答对了！”
\t“”
\t“我怎么说得出那么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话来？”
\t在胡宇家，对着电脑屏幕的萧晓说道，“要是我，早就上去一刀一个捅死完来！”
\t“”
\t“所以现在问题是，你对别人说的，你自己做不做得到？”
\t我能
\t做的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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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不得不说，在从小玩打枪游戏cs，cf长大的男人的血液里，天生对“掩护”“撤退”“阻击”“营救”这一类字眼充满了亢奋，一听到就血压升高。此时在胡宇的感知中，这事儿和伦理道德什么的压根扯不上关系，他只觉得他要去执行一项因为极度信任而委派下来的军事行动
\t一个小时后，在厕所里等得几乎要发疯的田松原，终于等到了他心目中英勇的救援队员。
\t可与他期望相悖的是，救援队员胡宇并非在隆隆的直升机声中从天而降，而是从厕所外的地板爬了进来，一边爬还一边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
\t仰头，田松原正俯视着他。
\t“我真他妈想一脚踩死你。”田松原说。
\t“海军陆战队都是这样哒！”
\t胡宇兴奋地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浑然没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很贵。
\t“我告诉你，已经查探清楚，尊夫人姗姗正在厕所外最近的一个鞋子柜台佯装试鞋，眼神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进出口的人，所以我这么爬进来是很有必要的。”“那她看见你没有？”
\t“当然没有！”
\t“sowhat？”田松原侧着头，“你这么进来算什么意思呢？瓮中捉两只鳖？”
\t“you”胡宇伸手，缓缓指着田松原。
\t“me”田松原也缓缓道。
\t“你错了，我来就是想告诉你，我女朋友，我新女朋友，王雨晴”胡宇放慢音速，好像世界静止了一千年。“就是在这个商厦上班。”
\t“啊？”
\t“反正王雨晴既不认识你”胡宇神秘地说，“也没见过姗姗，我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用王雨晴把姗姗调开。”
\t“那你现在打算干吗？再这么爬出去找王雨晴？”田松原万念俱灰。
\t胡宇郑重地点点头，用手指指田松原，“你又对了一次！”
\t田松原绝望地看着胡宇左顾右盼地等候时机，然后再慢慢地趴下来，爬出厕所通道。
\t“我还是把约会取消算了”田松原心想。
\t四十分钟过去了，那个叫胡宇的人完全没有给他传来任何信息，也没有再露过面，好像整个人就这么消失了一样。
\t田松原甚至开始怀疑刚才把胡宇叫来，胡宇爬着进来救援又爬了出去，这一幕是不是自己期待获救的心情过于迫切而产生的幻觉。
\t但翻了翻手机——通话记录还在。
\t话说，距离他向胡宇正式求救到现在已经一个小时过去了啊
\t这么多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t他不禁探出头去，往外看了看
\t姗姗果然不在了！
\t076
\t半小时前
\t厕所通道的出口，胡宇鬼鬼祟祟地爬到一处墙角，站起身来，转头朝姗姗处看。
\t姗姗正在高兴地试鞋，并时而转头关注着厕所通道。
\t胡宇转过头，同时姗姗也转过头。
\t于是姗姗看到了胡宇。
\t而胡宇并没有看到姗姗“看到了”了他，于是大方地放松身体，朝王雨晴的专柜走去。
\t姗姗怪异地打量着胡宇。
\t“小姐，这双你觉得怎么样？”售货员问姗姗。
\t“等一下，等一下”姗姗恍惚不自觉地站起身朝胡宇走去。
\t胡宇在前面走，姗姗在后面跟着。
\t厕所内，田松原跃跃欲试地准备随时越狱。
\t远处，王雨晴正好换完制服，穿着便装从员工间走出来。
\t胡宇刚要微笑着走上去。
\t突然看见王雨晴笑着走向一个陌生男人。
\t胡宇呆呆地看着，下意识地躲在一个遮挡物后。
\t姗姗觉得胡宇古古怪怪，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本职工作，急忙往回走。
\t此时，田松原鬼头鬼脑从厕所通道出来，看向鞋子柜台。
\t姗姗果然不在了！
\t田松原终于放下心来，身心舒泰地朝商厦外走去，浑然不知姗姗仍旧在后面跟着。
\t遮挡物后，胡宇气苦地看着王雨晴和陌生男人边走边交谈。
\t随即王雨晴和那个男人的背影出现在他面前，两人朝商厦外走去。
\t两人的对话清晰地传到胡宇耳中
\t“走这儿吧。”
\t“去哪儿？”
\t“随你。”
\t胡宇看到那男人挨着王雨晴的胳膊，心头苦涩，情不自禁在后面鬼鬼祟祟地跟着。
\t大街上，田松原在前面走着，姗姗在后面像双眼发红地跟着。
\t姗姗的视线里，田松原接起电话，在电话里笑着说着什么。虽然听不清楚，但凭女人神一般的直觉，她能感受到对方是那个小辣妹，说的大概就是“差不多快到了，刚才有点事耽搁了”之类的话，然后爽朗地笑着放下手机。
\t田松原突然意识到什么，重新打开手机，给胡宇发了一条短信。
\t都市另一条大街，胡宇正跟着前面的王雨晴和那个男人，表情居然和姗姗一模一样
\t手机传来短信铃声。
\t胡宇打开，“大恩不言谢——发送者：田松原。”
\t田松原自信爽朗地走着，收到胡宇回的短信，“谢你大爷！”
\t田松原一脸发囧，完全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胡宇。
\t想了想，管他呢，继续往前走。
\t胡宇则一脸悲壮地也向前面走着，突然手机铃声响，胡宇吓得连忙转身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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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喂你在干吗呀？”胡宇家，萧晓对着手机百无聊赖地说。
\t“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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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无聊就去跳楼啊！”胡宇恶狠狠地说。
\t“你有病啊！我不就是问问你在干吗吗？”萧晓也爆发了。
\t“哈哈哈，你想知道我在干什么吗？”胡宇悲苦地大笑，“好，我告诉你，我现在在跟踪王雨晴。”
\t“跟踪王雨晴？这你这怎么回事啊？”
\t“对，我在跟踪王雨晴。我到了王雨晴的商厦，本来想找她，结果看到她和一个男人下了班，现在他们正在我前面并排往前走！”
\t“喂！小宇！你可千万别乱来啊！说不定那是她弟弟呢。”萧晓叫道。
\t“王雨晴没有弟弟。”
\t“说不定就是她一个普通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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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喂喂？”电话里突然没有人了，萧晓对着电话喊道，然后听到胡宇在电话里气急败坏的声音，“tmd人呢？”
\t原来，忙着和萧晓通话，不知何时，胡宇已经把王雨晴给跟丢了。
\t“我不管！我不管！你帮我把她找出来！”
\t街头，胡宇正对着手机丧心病狂地喊着。
\t萧晓在家，也愣住了。
\t“我我怎么帮你找啊？”
\t“我不管！是你打电话来然后才让我跟丢的，帮我把她找出来！”
\t“那那要不？我帮你在百度地图上搜索一下‘王雨晴在哪里啊？’”
\t“”
\t一万句脏话在胡宇的胸中翻涌，这些脏话经过翻涌，发酵，终于变成了另外一样东西。
\t一样叫做“酸楚”的东西。
\t“萧晓”胡宇鼻中一阵发酸，“我好难过。”
\t“我明白。”
\t“真的明白？”
\t“真的明白。”
\t“为什么我每次真心喜欢上一个人，都会这样呢？都会有这样糟糕的事情发生呢？”
\t谁不是这样呢，在这个城市里，在这个世界上，心悬挂在另一个人身上，就是被带着走，被带着走，就是被磕碰着，碰撞着，痛疼着。
\t可即便如此，最心酸的是
\t被悬挂的那颗心，却是时时刻刻担心着那个结会松开，自己掉落下来。
\t落在地上
\t会碎成什么样不重要，碎成几片也不重要了。
\t重要的是，不在那个人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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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你好好地想一想。”萧晓说，“扪心自问，发自内心地想一想。你现在这么难受，是因为看到王雨晴脚踏两只船自尊受不了呢，还是出于你真的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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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当然有”电话那头的萧晓说，“如果是自尊受不了，那你现在去找到王雨晴。或者你打电话给她，不管她在电话里怎么说她现在是一个人，你都可以告诉她你全看见了，你不玩儿了，拜拜！或者你现在另外去找个姑娘，反正这对你来说也不难。或者你可以有一天让王雨晴不小心看见你们在一起，等她上来质问你的时候，你就可以很轻松地对她说，大家彼此彼此而已，然后在她错愕的眼神中飘然离去，爽吗？”
\t“太爽了！我现在去联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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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因为你爱她是你自己的事情啊！”
\t“”
\t爱一个人到底是一个人的事情，还是两个人的事情？
\t我们总是在说“我爱你”“我爱你”。
\t其实，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们希望听到的不是“我也爱你吗？”
\t如果那个人没有说。
\t我们还认为自己的这份“爱”是值得的吗？
\t其实，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祈望的不过是一种等价的交换而已。
\t如果a说“我爱你”，b说，“我喜欢你”。a的失落难道不应该被认为是一种自私的、自以为是的期望落空吗？
\t在此基础上的失落，失恋，酗酒，杀人，放火，毁容，乃至强女，背叛国家，发动核武器
\t难道不是可笑的吗？
\t因为爱从来只是你心底的一个人的事情啊。
\t“我可以问你一件事情吗？”一分钟后胡宇问。
\t“你现在是不是开着我的电脑，页面上显示的是我在微博上写的的情感问答？”
\t“答对了！”萧晓兴高采烈地回答。
\t“所以你刚才对我说的话是我自己写的。”
\t“又答对了！”
\t“”
\t“我怎么说得出那么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话来？”
\t在胡宇家，对着电脑屏幕的萧晓说道，“要是我，早就上去一刀一个捅死完来！”
\t“”
\t“所以现在问题是，你对别人说的，你自己做不做得到？”
\t我能
\t做的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