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你我将走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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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
\t此时此刻，城市另一边，田松原自以为摆脱了姗姗，怡然自得地迈进了和那个小辣妹约定好的餐厅。
\t只是天算不如人算，两分钟后，姗姗也探头探脑地进了餐厅。
\t“小姐，有定位吗？”服务生走上来，客气地问。
\t“没有，一个人。”
\t“好，请跟我来。”
\t姗姗悄悄地跟在服务生身后，以她为遮挡物，找了一个角落里的最佳狙击位置。
\t她远远地窥视着田松原。
\t田松原心安理得地坐在一张桌子前等着那个女孩子的到来。
\t姗姗则耐心很好地在角落里等待着犯罪分子的落网，突然一个帅哥出现在姗姗的视线里。
\t准确地说，是挡住了她的视线。
\t姗姗抬头，匪夷所思地看着那楚楚动人的笑容。
\t“嗨”
\t“嗨什么嗨，你挡着我了，快点让开。”
\t帅哥错愕地，下意识地转身看，被姗姗喝止，“别回头！别回头！”
\t帅哥连忙把头转过来，完全不明白什么意思。
\t“干吗啊？”连帅哥也无辜起来。
\t姗姗突然发现
\t帅哥这么给她做遮挡物也挺好的，“嗯，要不你就这么站着吧。”姗姗真诚地说。
\t“”
\t“说实话，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干吗？我只是想上来认识一下你。”帅哥哭笑不得。
\t“有什么好认识的？”
\t“唉，其实认不认识也无所谓，我只是看你一个人在这里吃饭很孤单的样子，所以就想上来跟你说说话，我也是一个人。”
\t突然一股邪火窜了上来。
\t“谁跟你说一个人吃饭就很孤单了？谁规定吃饭就必须成群结队地吃了？吃饭就是吃饭，吃饱肚子就行了，什么孤单不孤单？你什么意思啊你？”姗姗抬头，死盯着面前这个身为男人代表的动物。
\t仗着自己是雄性，就见猎心喜，到处播撒他的种子
\t男人，都是这样的生物吗？
\t“干吗？！不同意啊？”
\t“那真不好意思了。”帅哥讪讪地说，“打搅了”
\t看着那个遗憾走掉的身影，视线里空出了远处的田松原。姗姗不甘心，又拿起手机，拨给田松原。
\t“嗨！哈罗，宝贝儿”眼前的田松原带着一阵失落，强颜欢笑地接起。
\t“嗨，你在干吗呢？”姗姗努力笑着问。
\t“我在外面吃饭呢。”
\t“嗯？你不是说去客户公司吗？”
\t“是啊，那和客户开完会就一起和客户下来吃点东西啊，你呢，你在干吗呢？”
\t“我”姗姗突然有点口吃。
\t“你那边怎么那么吵？你在哪儿呢到底？你不在家吗？”那边的田松原突然皱起眉头来。
\t“我我在家啊没，没吵啊，是你这边吵吧？”姗姗突然恶狠狠地说。
\t“我这边？”
\t“是你这边的声音吧！”
\t田松原愣了愣，把手机移开，听听环境声，果然是自己这边的声音啊。
\t“咳，我都糊涂了我这边太吵了，我回家再打给你啊，拜拜。”
\t远处的田松原微笑地挂了电话，长长地松了口气。
\t那个单身帅哥在斜对角吃饭，正在又好奇又困惑地看着姗姗。
\t姗姗挂了电话，牙根发痒，好想找人咬上几口，转过头去。帅哥连忙躲开她的视线。
\t“喂！”姗姗深呼吸了一下。
\t“嗯？叫我？”
\t“不是叫你难道叫鬼？”姗姗突然妩媚地笑起来，“你不是说一个人吃饭很孤单吗？”
\t
\t080
\t另一边，胡宇终于想清了他与王雨晴，人与神，个人与宇宙之间的关系。他一边感慨自己竟是如此地伟大，具有凡人不能企及的境界；一边热泪盈眶地打了一辆车准备回家，大约开了一条街的距离。
\t这时
\t胡宇看见了王雨晴和那个男人。
\t并肩走在一起。
\t再一次。
\t“师傅，停车停车停车！”
\t在这一场人性与神性的天人交战中，胡宇只花了零点一秒的工夫，就证明了人定胜天的真理，他完全忘却了刚才让他热泪盈眶的那一场鏖战。
\t在那一场鏖战中，他回顾了这些年来交过的女友，有过的悲伤或快乐的情感，背叛与被背叛，伤害与被伤害，肉身的离去，那些曾经似乎刻在骨子里的心中残影都袅袅消散
\t但这些都不重要了，他扔出二十块钱，不等找零，推门窜出。
\t这一秒。
\t这一刻。
\t这一个活在当下的此分此秒。
\t他只想知道真相。
\t远处的王雨晴，和那个并肩交谈、如此亲昵的男人，将要走向何方。
\t他，胡宇，将要走向何方。
\t081
\t餐厅里，姗姗正在和帅哥同坐一桌，谈笑风生。
\t“你刚才一开始对我那么说，是在考验我吗？”
\t“你觉得呢？”
\t“我只知道，能和美女有幸一起吃饭，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t帅哥看着姗姗，笑吟吟。
\t姗姗对着帅哥，笑眯眯。
\t当人受到伤害，威胁，攻击的时候，本能反应就是报复。
\t虽然姗姗还没有正儿八经地捉到田松原的奸“奸”字的左半边尚未出现。
\t但从田松原的种种表现，诸般反应，这右半边则是昭然若揭。
\t姗姗和田松原厮混多年，岂能不知，焉能不晓？加上自己活活等了大半天，心中所爱的人又在自己面前几米外撒谎，这口邪气岂能不出？
\t帅哥当然也搞不懂，刚才还在冲他像精神病一样大喊的女人，怎么会眨眼间又对他笑语嫣然起来。
\t但，这总归是一件好事吧？
\t男人从某种程度上，总是这么简单的，乐观的
\t报复从某种程度上，是将他人施与自己的伤害遣还回去。
\t至于对方是否“领受”到了，这点其实并不重要。从某种角度上说，姗姗并不希望田松原看到，发现，领受，只要姗姗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了
\t算是在出一口恶气吧。
\t报复，本质上，是一种负面能量的转移，就像武侠里的“乾坤大挪移”，“四两拨千斤”这样的功夫。自己消受不了，就转个手，将它扔向外太空吧或者发泄一下吧。
\t至少，心里是平衡了
\t所以说，姗姗并不希望田松原看见。
\t但她忘了一点。
\t田松原怎么说也都和她处在同一个空间，十几米的距离，最重要的，按照古龙的话来说
\t田松原并不是一个瞎子。
\t就算是瞎子，也是被眼前姗姗的所作所为给“闪瞎”的
\t他先是愣愣地反应了一会儿，这丫不是刚刚跟我说乖乖在家吗？
\t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什么货色，犯下了什么十恶不赦的滔天大罪，才活活把姗姗逼到这个份上。心中的冤屈，悲愤，小辣妹到现在还没来的屈辱，统统涌上心头。
\t这一刻，他从一个加害者的角色迅速变成了受害者。
\t他走到姗姗面前，笑眯眯地说。
\t“一个人，在家吃饭吃得很开心呵？”
\t“不”姗姗抬起头，呆呆地看着他，也傻了，语无伦次起来，“不是你想的那样”
\t“我什么都没想，我就知道你刚才跟我说你乖乖在家，结果你在这儿和一个男人在吃饭”
\t“那那你呢？”
\t“我跟客户吃饭啊？”
\t“那客户呢？”
\t“客户吃完了，走了啊！”
\t姗姗望着田松原
\t六月的天气，应该是下不起雪来的吧？
\t这一刻，姗姗是完败的吧
\t她败给了一种叫做“迟到”的东西。
\t082
\t这个时候，田松原的手机突然响了，他匆忙接起，偷偷摸摸地转过头听，讲。
\t十几秒后，他转过头，看着姗姗，用一种“你慢慢吃吧”和“回家再和你算账”的受伤而又气愤的表情，但又骄傲地抬起下巴看了姗姗一眼。
\t“拜拜！”
\t然后他调转身子，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去。
\t越跑越快
\t越跑越快
\t“不要追上来啊”田松原的心里疯狂在呼喊着。
\t因为，刚才的电话里，那个90后的小辣妹跟他诚恳地解释了刚刚迟到的原因，说路上实在是太堵了，以及希望他干脆直接到她家去的愿望。
\t所以，此刻田松原的心情比他脸上的表情还要复杂一百倍，一万倍
\t因为他实在是欢喜雀跃的
\t姗姗呆呆地望着田松原的背影。
\t“谁啊？”对面的帅哥问。
\t但是她什么都没有听见，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冲了出去
\t街边小道上，胡宇偷偷跟随着王雨晴和那个男人。
\t两人突然停下脚步，胡宇吓得连忙躲进边上的花店墙边，偷偷看。
\t“你到底想走到哪里去啊！我都说了我不想再走了！”
\t“再走两步，再走两步就到了啊。”
\t“我知道，你想把我带到我们第一次吃饭的餐厅里，让我回忆起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日子，然后心软，然后重新回到你身边，对不对？”
\t“”
\t“但我跟你说了！没可能了！我们已经结束了！不要再纠缠我了！”
\t“那到底为什么呢！”
\t“你到底要我说再说多少次呢？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不珍惜我，等到我走了，你再来想起我的好，我不是你的玩具，ok？”
\t“我怎么不珍惜你了？！”
\t“你把我整天锁在屋子里不让我见任何朋友就算珍惜我？你一天到晚翻看我手机，查我短消息，我跟朋友出去吃个饭，你转手就在后面跟踪我，这就叫珍惜我？”
\t街道上，王雨晴的声音越来越激动。
\t胡宇躲在墙角，心跳得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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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此时此刻，城市另一边，田松原自以为摆脱了姗姗，怡然自得地迈进了和那个小辣妹约定好的餐厅。
\t只是天算不如人算，两分钟后，姗姗也探头探脑地进了餐厅。
\t“小姐，有定位吗？”服务生走上来，客气地问。
\t“没有，一个人。”
\t“好，请跟我来。”
\t姗姗悄悄地跟在服务生身后，以她为遮挡物，找了一个角落里的最佳狙击位置。
\t她远远地窥视着田松原。
\t田松原心安理得地坐在一张桌子前等着那个女孩子的到来。
\t姗姗则耐心很好地在角落里等待着犯罪分子的落网，突然一个帅哥出现在姗姗的视线里。
\t准确地说，是挡住了她的视线。
\t姗姗抬头，匪夷所思地看着那楚楚动人的笑容。
\t“嗨”
\t“嗨什么嗨，你挡着我了，快点让开。”
\t帅哥错愕地，下意识地转身看，被姗姗喝止，“别回头！别回头！”
\t帅哥连忙把头转过来，完全不明白什么意思。
\t“干吗啊？”连帅哥也无辜起来。
\t姗姗突然发现
\t帅哥这么给她做遮挡物也挺好的，“嗯，要不你就这么站着吧。”姗姗真诚地说。
\t“”
\t“说实话，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干吗？我只是想上来认识一下你。”帅哥哭笑不得。
\t“有什么好认识的？”
\t“唉，其实认不认识也无所谓，我只是看你一个人在这里吃饭很孤单的样子，所以就想上来跟你说说话，我也是一个人。”
\t突然一股邪火窜了上来。
\t“谁跟你说一个人吃饭就很孤单了？谁规定吃饭就必须成群结队地吃了？吃饭就是吃饭，吃饱肚子就行了，什么孤单不孤单？你什么意思啊你？”姗姗抬头，死盯着面前这个身为男人代表的动物。
\t仗着自己是雄性，就见猎心喜，到处播撒他的种子
\t男人，都是这样的生物吗？
\t“干吗？！不同意啊？”
\t“那真不好意思了。”帅哥讪讪地说，“打搅了”
\t看着那个遗憾走掉的身影，视线里空出了远处的田松原。姗姗不甘心，又拿起手机，拨给田松原。
\t“嗨！哈罗，宝贝儿”眼前的田松原带着一阵失落，强颜欢笑地接起。
\t“嗨，你在干吗呢？”姗姗努力笑着问。
\t“我在外面吃饭呢。”
\t“嗯？你不是说去客户公司吗？”
\t“是啊，那和客户开完会就一起和客户下来吃点东西啊，你呢，你在干吗呢？”
\t“我”姗姗突然有点口吃。
\t“你那边怎么那么吵？你在哪儿呢到底？你不在家吗？”那边的田松原突然皱起眉头来。
\t“我我在家啊没，没吵啊，是你这边吵吧？”姗姗突然恶狠狠地说。
\t“我这边？”
\t“是你这边的声音吧！”
\t田松原愣了愣，把手机移开，听听环境声，果然是自己这边的声音啊。
\t“咳，我都糊涂了我这边太吵了，我回家再打给你啊，拜拜。”
\t远处的田松原微笑地挂了电话，长长地松了口气。
\t那个单身帅哥在斜对角吃饭，正在又好奇又困惑地看着姗姗。
\t姗姗挂了电话，牙根发痒，好想找人咬上几口，转过头去。帅哥连忙躲开她的视线。
\t“喂！”姗姗深呼吸了一下。
\t“嗯？叫我？”
\t“不是叫你难道叫鬼？”姗姗突然妩媚地笑起来，“你不是说一个人吃饭很孤单吗？”
\t
\t080
\t另一边，胡宇终于想清了他与王雨晴，人与神，个人与宇宙之间的关系。他一边感慨自己竟是如此地伟大，具有凡人不能企及的境界；一边热泪盈眶地打了一辆车准备回家，大约开了一条街的距离。
\t这时
\t胡宇看见了王雨晴和那个男人。
\t并肩走在一起。
\t再一次。
\t“师傅，停车停车停车！”
\t在这一场人性与神性的天人交战中，胡宇只花了零点一秒的工夫，就证明了人定胜天的真理，他完全忘却了刚才让他热泪盈眶的那一场鏖战。
\t在那一场鏖战中，他回顾了这些年来交过的女友，有过的悲伤或快乐的情感，背叛与被背叛，伤害与被伤害，肉身的离去，那些曾经似乎刻在骨子里的心中残影都袅袅消散
\t但这些都不重要了，他扔出二十块钱，不等找零，推门窜出。
\t这一秒。
\t这一刻。
\t这一个活在当下的此分此秒。
\t他只想知道真相。
\t远处的王雨晴，和那个并肩交谈、如此亲昵的男人，将要走向何方。
\t他，胡宇，将要走向何方。
\t081
\t餐厅里，姗姗正在和帅哥同坐一桌，谈笑风生。
\t“你刚才一开始对我那么说，是在考验我吗？”
\t“你觉得呢？”
\t“我只知道，能和美女有幸一起吃饭，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t帅哥看着姗姗，笑吟吟。
\t姗姗对着帅哥，笑眯眯。
\t当人受到伤害，威胁，攻击的时候，本能反应就是报复。
\t虽然姗姗还没有正儿八经地捉到田松原的奸“奸”字的左半边尚未出现。
\t但从田松原的种种表现，诸般反应，这右半边则是昭然若揭。
\t姗姗和田松原厮混多年，岂能不知，焉能不晓？加上自己活活等了大半天，心中所爱的人又在自己面前几米外撒谎，这口邪气岂能不出？
\t帅哥当然也搞不懂，刚才还在冲他像精神病一样大喊的女人，怎么会眨眼间又对他笑语嫣然起来。
\t但，这总归是一件好事吧？
\t男人从某种程度上，总是这么简单的，乐观的
\t报复从某种程度上，是将他人施与自己的伤害遣还回去。
\t至于对方是否“领受”到了，这点其实并不重要。从某种角度上说，姗姗并不希望田松原看到，发现，领受，只要姗姗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了
\t算是在出一口恶气吧。
\t报复，本质上，是一种负面能量的转移，就像武侠里的“乾坤大挪移”，“四两拨千斤”这样的功夫。自己消受不了，就转个手，将它扔向外太空吧或者发泄一下吧。
\t至少，心里是平衡了
\t所以说，姗姗并不希望田松原看见。
\t但她忘了一点。
\t田松原怎么说也都和她处在同一个空间，十几米的距离，最重要的，按照古龙的话来说
\t田松原并不是一个瞎子。
\t就算是瞎子，也是被眼前姗姗的所作所为给“闪瞎”的
\t他先是愣愣地反应了一会儿，这丫不是刚刚跟我说乖乖在家吗？
\t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什么货色，犯下了什么十恶不赦的滔天大罪，才活活把姗姗逼到这个份上。心中的冤屈，悲愤，小辣妹到现在还没来的屈辱，统统涌上心头。
\t这一刻，他从一个加害者的角色迅速变成了受害者。
\t他走到姗姗面前，笑眯眯地说。
\t“一个人，在家吃饭吃得很开心呵？”
\t“不”姗姗抬起头，呆呆地看着他，也傻了，语无伦次起来，“不是你想的那样”
\t“我什么都没想，我就知道你刚才跟我说你乖乖在家，结果你在这儿和一个男人在吃饭”
\t“那那你呢？”
\t“我跟客户吃饭啊？”
\t“那客户呢？”
\t“客户吃完了，走了啊！”
\t姗姗望着田松原
\t六月的天气，应该是下不起雪来的吧？
\t这一刻，姗姗是完败的吧
\t她败给了一种叫做“迟到”的东西。
\t082
\t这个时候，田松原的手机突然响了，他匆忙接起，偷偷摸摸地转过头听，讲。
\t十几秒后，他转过头，看着姗姗，用一种“你慢慢吃吧”和“回家再和你算账”的受伤而又气愤的表情，但又骄傲地抬起下巴看了姗姗一眼。
\t“拜拜！”
\t然后他调转身子，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去。
\t越跑越快
\t越跑越快
\t“不要追上来啊”田松原的心里疯狂在呼喊着。
\t因为，刚才的电话里，那个90后的小辣妹跟他诚恳地解释了刚刚迟到的原因，说路上实在是太堵了，以及希望他干脆直接到她家去的愿望。
\t所以，此刻田松原的心情比他脸上的表情还要复杂一百倍，一万倍
\t因为他实在是欢喜雀跃的
\t姗姗呆呆地望着田松原的背影。
\t“谁啊？”对面的帅哥问。
\t但是她什么都没有听见，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冲了出去
\t街边小道上，胡宇偷偷跟随着王雨晴和那个男人。
\t两人突然停下脚步，胡宇吓得连忙躲进边上的花店墙边，偷偷看。
\t“你到底想走到哪里去啊！我都说了我不想再走了！”
\t“再走两步，再走两步就到了啊。”
\t“我知道，你想把我带到我们第一次吃饭的餐厅里，让我回忆起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日子，然后心软，然后重新回到你身边，对不对？”
\t“”
\t“但我跟你说了！没可能了！我们已经结束了！不要再纠缠我了！”
\t“那到底为什么呢！”
\t“你到底要我说再说多少次呢？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不珍惜我，等到我走了，你再来想起我的好，我不是你的玩具，ok？”
\t“我怎么不珍惜你了？！”
\t“你把我整天锁在屋子里不让我见任何朋友就算珍惜我？你一天到晚翻看我手机，查我短消息，我跟朋友出去吃个饭，你转手就在后面跟踪我，这就叫珍惜我？”
\t街道上，王雨晴的声音越来越激动。
\t胡宇躲在墙角，心跳得越来越快